饭后,苏萄萄要去上厕所,便让一个侍女带着离开了。
阁楼里,一时之间,就剩下了洛镜和邵痕。
刚刚苏萄萄在这里,他们俩不方便说的话,此刻却是肆无忌惮的全说了出来。
洛镜脸上的邪笑收起,望向邵痕:“邵教主,我刚刚见小萄的模样,显然是失去了记忆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邵痕冷哼一声,蓦然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寒气:“上次的大战,我带着她离开的时候,她不小心受了伤。”
“你!”洛镜也猛地站了起来,阴沉着脸逼向邵痕:“你为什么没好好照顾她?”
“好好照顾?”邵痕背对洛镜,面上出现狠色:“当时情况危急,我能够将她安全带走,已实属不易。怎么,洛楼主当时只顾着自己逃命,现在却又摆着嘴脸来责怪我没好好照顾小萄,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姓邵的,我不跟你吵。但是你现在最好把小萄送回家去。你今天伤了齐月山庄的人,他们肯定会来报复的。小萄跟在你的身边,很危险!”洛镜脸色难看的走到窗户旁边,恨恨道。
邵痕双手抱胸,靠到门上,一边悠闲的等着小萄,一边不屑的笑道:“齐月山庄的那些垃圾,我还不至于会怕他们!他们想死,随时都可以送上门来!”
洛镜正想再说什么,门外走廊上传来银铃一般清脆的笑问声:“谁想死啊?你们在聊什么?”
苏萄萄回来了。
两男顿时就停止了刚刚的谈话。
洛镜站在窗户旁边,不发一语,脸色虽然难看,但是仍然保持着一贯的邪笑在嘴边。
而邵痕,他则是微笑着走上前,温柔地伸手点了一下苏萄萄的额头:“小家伙,我们哪里有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哦。”苏萄萄也没多想,安静的点了下头。
“小萄,你确定你以后就跟着他么?”洛镜看了苏萄萄一会儿,眉头皱了又皱,最后,还是将最想知道的问题给挤了出来。
苏萄萄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对啊,我当然要跟着邵痕哥哥了。”她不跟着他,还能够跟着谁?
来到这个世界,她最先认识的,便是他。
也是他,如此的照顾她,保护她,她都已经依赖上他了好不好!
邵痕没有发言,而洛镜则是眼睛一闭,一抹痛苦之色爬上脸庞。
他急忙转过身去,害怕被他们见到自己这副落寞的样子,只留淡淡的声音飘了过来:“那我就祝福你们,你们走吧!”
“恩,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洛楼主。”对着洛镜的背影高兴的摆了下手,苏萄萄便被邵痕给拉着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苏萄萄奇怪的问着邵痕:“为什么那个洛楼主好象认识我的一样?他叫我小萄耶?他也是我们那个村子的吗?”
“恩,他小时候是的,后来有钱就搬到城来来住了。”邵痕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话。
但是,苏萄萄却很相信他。
所以,她傻乎乎地以为,洛镜真的是从一个农村小伙子,摇身一变,成了个正宗的土豪。
这样一想,她也慢慢地理清楚了思路。
原来是因为他们以前都是一个村子里面出来的,所以洛镜才那么的厚道,今天这样好吃好喝的宴请他们。
不过,这个新成立起来的理论又很快被苏萄萄的细心给打翻。
回到客栈后,她继续纠缠着邵痕,势必要问个清楚:“邵痕哥哥啊,可是,我总是觉得,你跟那个洛楼主,看起来不像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呀!农村里的孩子,哪里会有你们这样厉害的武功呢?”
“傻小萄,不要想太多了,快回房间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邵痕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然后优美地打了个哈欠,表示他是真的很累。
苏萄萄的询问不得不暂时中断。
她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房间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书信。
这间房间暂时是她住,那这信,应该是留给她的。
她把蜡烛凑过去,然后自己拆了信,开始看起来。
幸好是中文,而不是什么奇怪的像符咒一样的文字。
不过,读了信后,她就着急了。原来,萧雨蝶他们夫妻俩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而担心以后会再次发生会连累到她跟邵痕,所以,他们已经离开了。
刚刚是因为天晚了,也有些累,所以苏萄萄回来就没有去看萧雨蝶他们。
谁知道,他们就这样离开了。
她在信里还见到一块玉佩,萧雨蝶说是他们玲珑山庄的通行令,如果以后有难,大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到玲珑山庄去找他们夫妻。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大门打开,欢迎他们的。
收起信和玉佩,苏萄萄心想,这夫妻俩还真是善良。只不过是邵痕救了他们两次,他们就如此大款的送了一个贵重的玉佩。
不过,他们是邵痕救的,这玉佩,她还是拿去给邵痕比较好。
于是,苏萄萄出了门,拿着信和玉佩,来到了邵痕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有着微弱的烛光。
苏萄萄敲了敲门。
但是,里面竟然没有反应。
他怎么了?难道是真的太累了,一回来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苏萄萄想了想,还是决定明天再把东西拿给他,于是嘟了嘟嘴,转身便要走。
“小萄,是你?你还没睡?”可,下一刻,她身后的门就被打开,穿着白色长衣的邵痕站在门口。
他刚刚可能在洗澡,因为,苏萄萄回过头看到他的时候,她看到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不是刚刚穿的那件,并且,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的衣服没穿好,他的胸口有些露了出来。
那露在外面的胸口,被天上的月光一照,她似乎还看见了几滴晶莹的水珠滑落到他的衣服上面,然后被吸干不就。
她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结巴着,向他扬起了手中的东西:“这……这是雨蝶姐姐他们留下的书信,他们已经离开了。”
“恩?”邵痕伸手接过她拿的东西,然后又顺手将她给拉入房间里面,又顺手将门给关上。
“你……你拉我进来做什么?”她吓了一大跳,惊讶地望着他。
“你在外面站着我担心,等我把信看完了,我再送你回去。”他轻声回答着她,然后自己则是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看起了信来。
苏萄萄“哦”了一声,然后趁他看信的时间,不由自主的悄悄地,偷看起了他的房间。
虽然说客栈里面,每个房间都差不多。
可是,想到他刚刚可能在这里面洗澡,她就觉得这间房间突然之间,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起来了呢!
哎呀呀!
真是罪过,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爱胡思乱想!
她放眼望去,就只见到像她房间里面那样,在邵痕此刻坐的桌子后面,有一个屏风,而屏风后面,则是有一大片的薄薄的纱帘。
刚刚,他就是在那里面,放下了纱帘洗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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