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急急回答:“今天是第三十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信王带了一群官兵来拿你,说你犯了命案!”
“什么?”阿拉耶识顿时迷糊了,转头看见信王嬴允直与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带一帮中尉下属,围住了东跨院。信王带了官员上前对阿拉耶识略一施礼,“这位是中尉府的中丞王大人,今日前来传唤天巫阿拉耶识去中尉府过堂。”
心中咯噔一下,“过堂?我犯了什么罪?”
王大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可靠物证表明,天巫与宣化城中一桩极恶杀人案有关,本官特来请天巫跟我们走一趟。”说完,看了一眼信王嬴允直,似是等他首肯。
信王点点头,表情少有的严肃,“天巫,证据确凿,王大人也是奉命办事。到底案子是否与你有关自有官府审理。放心,我关照过办事的人,不会让你受皮肉之苦。”
袭人怒道,“师尊一直在家闭关,外面什么事情和她有关?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信王黑着脸反问,“你能确定天巫闭关时没有出去过?你是日夜在她闭关之处守着的吗?脚长在她身上,她要出去还需要通报弟子吗?”
阿拉耶识只觉莫名其妙:信王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得罪他了吗。就是睡了一个月而已,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就往我头上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中无冷病不怕吃西瓜!去就是,我不信他们能拿出什么物证把我和杀人案扯在一起。
到了中尉府,中尉马大人高踞堂首,信王嬴允直虽是他上级,因在府衙旁观审案,也只坐了左边上席,右边坐的是带阿拉耶识来的中丞王大人。以前她看电影电视才见过古代的衙门断案,如今亲身上了公堂,心中涌起一阵荒诞和无力感,对这个时空的厌恶更添一层。
“大胆刁民,见了本官还不跪下!”只听中尉马大人拍了惊堂木,袭人不由自主腿软就要跪下去,阿拉耶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请问大人,我们犯了何罪必须要对你下跪?”
“来到堂上的人,哪个不是刁蛮狡猾之徒?本官见你二人是女子,未加廷杖已是格外开恩,休要得陇望蜀!”马大人说这话时,扫了一眼信王,后者微微弹了弹手指。这个动作没有逃过阿拉耶识的眼睛,估量是信王打招呼不要让她们师徒皮肉吃苦。推测廷杖嫌疑人和证人是为了立威,好让他们在巨大压力和**痛楚下说实话。得了信王的暗示,马大人便不再坚持让阿拉耶识师徒下跪听审。
“中尉大人,最近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家闭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若不是弟子呼唤,我至今还在静修。信王和中丞王大人说有一桩杀人案和我有关,此事却从何说起?定罪需要证据,请出示你们掌握的证据?”阿拉耶识尽量控制情绪,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右座的王中丞清清嗓子招呼手下拿证据,一会儿官差捧着个托盘出来,上面摆着件白色的衣服。托盘被端到我和袭人面前,那白色的衣物上沾有红色血污,袭人伸手把衣物拎在空中观看,突然惊道:“师尊,这不是你的肚兜吗!”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男人们异样的眼光全锁定在阿拉耶识身上,幸好眼罩遮脸,没人能看得出到她此刻的尴尬。阿拉耶识和袭人同时认出那白色衣物是她自制的胸罩。她从袭人手里接过白色丝质胸罩,有点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到了这里。胸罩被扯断了一条肩带,上面沾了一块血迹,还有一片干涸的浅色污迹,阿拉耶识很自然地举到嘴边嗅那气味,完全没有注意到堂上包括信王、马中尉、王中丞在内的男人们脸色古怪。一股腥味窜进鼻子,阿拉耶识有点疑惑,又用手指捻了捻那浅色污迹,手感像是浆过的干硬衣服——反应了几秒钟,她如被火烫般把胸罩扔到地上,尖叫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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