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声……当我恢复过来的时候,手中的旗矛已经穿过了刚才那个赫森骑兵的头盔,狠狠地扎进了他的眼睛,应声而断。
“啪――”一根赫森骑兵的长矛撞上了我左手的鸢型盾,接着又被我身后的哥顿骑士一枪捅下马来。刚才被那长矛一顶让我差点从马上摔下去,这个时候要是掉下马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双方战马的铁蹄踏成肉泥。
忙把挂在腰间的一柄横刀抽了出来,将从我右边错身而过的一名赫森骑兵提着长矛的右手斩断。横刀虽然在不适合砍板金甲,但是劈斩锁子甲还是非常有效的,尤其是在冲锋的马背上。
四周到处都是金属的碰撞声和利器切割开软组织与骨骼那沉闷的响声。很快,我已经从赫森骑兵的方阵后面冲了出来,后面没有他们的首领,所有的赫森骑士都在被我们切割开来的方阵里了。这就意味着第一个照面的交锋我们已经占了上风。
策马立即开始朝赫森人的左翼开始迂回,转过来的时候我朝左边看了一下,现在跟随着我冲锋的哥顿骑士队伍末端还没完全冲出敌人的方阵,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将敌人的阵型切割开来冲乱的好处就在这里了。
很快,敌人被切割开来的队形还没开始重整,我带领着哥顿骑士借势又开始了对左翼的冲锋,这次的冲锋能明显感觉到座下马匹的些许疲态,正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奋力朝敌人奔去。
赫森人完蛋了,这是我大脑里现在唯一的想法。刚被冲开的赫森雇佣兵显然还没对眼前的第二次冲锋做好准备,面对来自他们右手边的哥顿骑士团,他们握着缰绳还挂着盾牌的左手难以控制马匹转向右边。混乱中将马头打向各个方向的都有。
这次的冲锋虽然比起第一来说马力不足,但是由于赫森人的混乱反而效果比起第一次更加明显,哥顿骑士挥舞着手中的战斧,战锤,钉头锤轻松地将混乱中的赫森骑兵打落下马。
这次的冲击使得赫森人被分割开来的左翼完全崩溃,但哥顿骑士们这时候也失去了后续冲击力,和剩余的赫森雇佣兵开始了艰难的马背战。
赫森人骑兵用着和哥顿骑士一样的重型武器,所幸,他们的防护器具的防御力远远地低于哥顿骑士团。骑士间的两次冲锋也只在瞬息之间,但是我却感觉自己的体力以惊人的速度在消耗着。
一颗带着钉球的链锤朝我飞来,本能地提起了左手的鸢型盾“?――”的一声挡下了这次攻击,但是由于体力的消耗,持盾的左手受到打击后脱离了缰绳,这次打击将我打离了马背,重重地跌落在菜地上。
落地的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摔散了,肢体的疼痛与疲劳让我连翻身都觉得艰难。一位就在身边的苜蓿骑士忙跳下马将我扶了起来。正当我要直立起的时候那名苜蓿骑士突然将我一把推开,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一匹战马的后腿上。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个策马而过的赫森骑兵钉头锤已经打在了那位苜蓿骑士的后背上,当钉头锤接触到他后背铠甲的那一瞬间我呆住了,那名哥顿苜蓿骑士看着我,两腿打颤,双手握着他的佩剑插在草地上支撑着保持站立的姿势,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缓缓地向我跪了下来。
我感觉自己可以看见那个忠诚的灵魂正从眼前的这具躯体中离开,苜蓿骑士身上最后的气力再难以支撑他望向我的头颅慢慢地低垂了下去。佩剑顶着他的胸膛,鲜血透过头盔的面部滴落在草地上。骑士的荣耀让他耻于以背后被攻击的方式死去,他让自己的躯体即使死也不扑倒在地,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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