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帅扬手止住了他们:“不需要询问,整顿计划按照的制定的条例严格执行!命令已下,大家都给我行动起来!”
这些大家才隐约有些明白,这个心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主意的江大帅,又表现出来他的独裁者的霸气!
时间这么紧急,军官们向江大帅行礼,然后鱼惯出门。
毛人凤临出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回头问江大帅道:“老板,我刚刚收到汉口的一条密电。”
江大帅微笑道:“说什么?”
“曹琨遇刺。”
江大帅手抖了一下,笑容没了。
“曹琨是死是活?”
“曹琨无恙。”
江大帅舒了一口气,又问:“凶手是谁?”
“还不知道。”
江大帅双眉紧皱,挥挥手:“你出去吧。”
“是。”毛人凤默默的向江大帅行了个礼,小跑着离开了。
……
汉口。刘家花园。
曹锟脸色阴沉问:“是什么人刺老子?”
熊王二人你看我,我瞅你,闭口不言。
“支支吾吾的干什么!说!”曹锟再次喝问。
王毓芝讷言:“是左彬!”
曹锟眨巴着小眼睛问:“哪个左彬?”
“还有谁?”熊炳琦说,“就是当年在鸭绿江中抢你财宝,几次找你麻烦,跟咱结拜过兄弟的左彬!”
“又是他!”曹锟咬牙切齿,脸色阴沉的可怕:“这回我可不饶他!他怎么说?”
“他死不交代,只说要见你一面。”王毓芝说。
“不交代?好啊!果然是硬汉!我就喜欢送硬汉上西天!”曹锟骂道。
“慢。”王毓芝说,“大帅,还是慎重为好。我看此人背后定然有鬼!其一,此人隐匿多年,今天忽然露面,想必有些来历;其二,他跟大帅究竟有多大仇恨,二十多年还这样耿耿于怀?说他背后没有鬼,谁信?”
“嗯,有理。你说这背后的鬼会是谁呢?”曹琨的一对绿豆眼直转。
“不知道。”
“看来我还得去见见他了。”说着,脸色阴沉的曹锟起身就走。
曹琨带着人穿堂越室,来到西院东厢房。
左彬已五十多岁,身材瘦高,形容憔悴,长衫褴褛,通身沾满血迹,双手反剪坐在椅子上。
曹锟一见,阴沉的脸色刷的一下不见了,脸上堆满真挚的感情,说:“啊呀,是三弟啊,你受苦了!”说着去解绳索,王毓芝凑过去帮忙。
左彬充满敌意,把脸扭向一边。
曹锟脸上全是真挚的笑:“三弟啊,我不知是你,更不知道他们给你用刑。我们十几年不见,去客厅好好唠唠。”
曹锟真挚的去拉左彬的胳膊,起先,左彬坠着屁股不走,后来还是顺从地去了。
曹锟等四人来到会客室,曹锟吩咐下人斟茶点烟,预备酒席。
曹锟宽怀大度地说:“三弟,你我弟兄相交二十多年,分别也有十年之久,闹过一些误会,发生了一些不快,其实,想来都是扯淡!有吗大不了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今天,我们到底坐在一起了。”
左彬呆怔怔地坐着,像个木偶不吭声,也不动,只是低着头。
王毓芝心平气和地说:“老三,你看大哥多好,还有这么有情有义的大哥吗?过去的仇一概不记,还跟你以诚相待。今天他完全可以杀掉你,可他还这样照顾你。人是该讲点良心的。”
“呸!”熊炳琦挖苦道,“你这种人活着干吗?我都替你害臊!是你先图财害命,反来一次次报复人家。亏大哥命大,只炸伤两个卫兵,你要把大哥伤着,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哼,你这种人杀上十个也不解气!”
“哎,过去的事谁也别提了,”曹锟摆摆手说,“我们还是好兄弟。”
陡地,左彬一抱拳说:“大哥,我对不起你,小弟这厢有礼了!今天我犯在你手里,要杀要砍痛快点儿!”说完站起来想走。
“哈哈,”曹锟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要想杀你,还用这般费事吗?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没有炸死我,算我曹锟命大。如果三弟愿意,吃完饭我放你走。”
“老三,”王毓芝站起来,“这是何苦呢?大哥要想杀你还用这样吗?坐下,坐下,有话慢慢说。这几年你在哪里?”说着把左彬按在座位上。
“唉,一言难尽。”左彬伤感而缓慢地说,“先前我在八旗营当管带,清朝退位时散了,我无所事事,东游西荡。幸好遇见一位老友,把我带到东北,投靠在鲍贵卿门下。后因犯贪污罪潜逃,受到通缉。我东藏西躲,浪迹天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事已至此,我实话实说吧。有天晚上,忽然一个神秘人物找到我,问我想不想当官儿,想不想发财,想不想报仇。我说想。他说,好吧,你去趟汉口,杀掉曹锟,想当官给个上校团长,想发财给大洋五万块。我说,左彬明人不做暗事,你说谁派你来的。经我一再坚持,那人说是徐树铮派他来的。就这样,我答应了。兄弟们,看在过去的交情上,赏我一颗子弹吧。让我痛快点儿。呜呜……”
“好啊!”曹锟脸色转眼就阴沉下去,咬牙切齿地骂道,“小徐子,段老鬼,狗娘养的,跟老子来这个,我不会叫你好受的!”
左彬看着刚刚一脸憨厚老实的曹琨变成这样狰狞的嘴脸,吓得脸色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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