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给吓了一大跳,从梦中惊醒,一蹦跳起来,声音提得老高,喝问:“谁?”
“张师傅,你住店该给号钱了。”陈再荣右手向汉子一伸,紧抿着嘴唇,一脸的调皮。
这汉子好梦被扰不说,还给吓得半死,心里很是不高兴,脸上带着几分怒色,一见是陈再荣,怒色顿时跑到爪洼国去了,代之而起的却是一脸的笑意,呵呵直乐:“我说是谁呢,这么大的胆子搅我的好梦,原来是再荣。再荣,你今儿没读书了?”
“今儿不上学。张师傅,你在这里睡觉,也不怕给冻着。”陈再荣笑嘻嘻的走上去,双手搭在他肩头,用劲一压。
他就是送剑给陈再荣的张铁匠,叫张德铭,两人的关系不错,一见面就要开玩笑,嬉闹一番。
“轻点。”张德铭承受不住陈再荣的力气,身板不由得一挫,呲着牙斥责起来,右手重重一拳砸在陈再荣肚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不住的甩手,吸着凉气:“再荣,你鼓什么劲呀?好象铁板,我手好疼。”
陈再荣捉弄了张德铭,颇为得意,笑嘻嘻的道:“张师傅,你打我,我总不会让你打吧?谁叫你使那么大的劲儿,没安好心,活该!”
“你小子的功夫又长进了,肚子硬得象铁板。”张德铭肩膀一抖,脱开陈再荣,打量着陈再荣的腰间:“你的剑呢?你可以不吃饭,不能不佩剑,你不佩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罗家甸,陈再荣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这张铁匠铺了,最熟悉的人就是这张铁匠,因为他的铺子里有不少兵器,陈再荣每次来罗家甸都要把他的兵器耍弄一番,尽兴而归。陈再荣人机灵,力气又大,没少帮张德铭打铁。长此以往,而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好得象亲兄弟,张德铭对陈再荣的脾性很是了解,爱剑胜过吃饭。
剑断之时,陈再荣处在领悟到武学真谛的兴奋中,倒没觉得可惜。现在,这种兴奋劲已过,张德铭一提起顿觉惋惜:“断了。”
“断了?你小子乱砍甚么?”张德铭一脸的不高兴,指着陈再荣数落起来:“剑很脆,不能乱砍,你小子也不知道疼惜。”
陈再荣分辩起来:“张师傅,你还不知道,我现在领悟到新的力量运用之道,等我练成了,你这门板我可以一拳打碎,而不是打飞。”
张德铭和陈再荣厮熟,耳濡目染之下对武学有些了解,知道把门板打飞和打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打碎而不飞难了许多,有些不信:“真的?你小子没骗人吧?”
陈再荣解释起来:“我是用剑刺木桩,结果是把剑给震断了,等我练成了,要打碎门板还不容易。”
张德铭吸口凉气,一脸的惊异:“把剑震断,这得多大力气?你小子能耐了,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没关系,我这里正好有一块上好的精钢,再给你打一把就是了。来,你来帮手。”
陈再荣天性好武,酷爱兵器,一听这话眉梢儿飞扬,欢喜无限的道:“张师傅,真的?”
家境赤贫,剑断之后家里没有经济实力马上购买,陈再荣思量着要不要削一把木剑来将就,张德铭这话不是锦上添花的效果,是雪中送炭的美事,陈再荣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这话不是说出来的,是唱出来的,比唱出来的还要富有喜悦之情。
两人的交情不浅,一见面就打打闹闹,昵在一起,陈晚荣反倒无所事事,打量起屋里情形。当陈晚荣看见一样别致的东西,不由得眼睛放光,格外兴奋的想:“古代的炼丹家掌握了一些初级化学反应就神吹学到了道术仙法,我所掌握的化学知识做他们的祖师都没问题,只是我想做真正的化学家。要想达到我的目的,就需要一样东西,难道说希望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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