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小子还挺横啊。”那城管横了谢浪一眼,然后用通话机呼叫同事,“我是4号,出站口有人捣乱,来几个兄弟伙。”
另外一个城管盯着铜人,说道:“你的身份证,证明呢?”
“别问他。”谢浪喝道,声音不禁大了。
这个时候,谢浪可不想这个铜人就这么在这里“当机”了。
“闭嘴!”那城管喝道,然后又问铜人,“身份证,证明,赶紧拿出来,不然你们两个一起抓走——”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整个人就倒着飞了出去,然后“轰隆”一声,重重地撞在一个垃圾桶上面。只听见那人痛哼连连,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那个拿着通话机的城管见势不妙,正要想开溜,不过他还没有转身,也倒飞了出去,跟先前那个人面临着同样的下场。
“咦……打架了,打城管了!”“城管?给我打啊~”“不大白不打!”
火车站的一些小商贩甚至还有几个乞讨的乞丐,这时候居然落井下石,对着两个倒地的城管一阵猛揍。
“赶紧跑吧。”谢浪对铜人说道,自己抢先溜走了。
毕竟,这个铜人目前的确是没有身份证,万一出什么篓子,那就麻烦了。
冉兮兮看谢浪好一会儿都没有从火车站出来,便向车站里面走去,刚到车站门口,就看见谢浪两个和尚飞奔出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其中一个和尚抓住,向外面飞跑而去。
要说冉兮兮也是会功夫的,但是这一刻谢浪出手度很快,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正要挣扎的时候,却听见谢浪说道:“别问那么多,赶紧闪人!”
冉兮兮听得是谢浪的声音,虽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谢浪怎么成了光头,但是仍然跟着谢浪跑了出去。
冉兮兮的车就停在火车站旁边的停车场,钻上车之后,谢浪才对冉兮兮说道:“刚才打了两个城管,怕出事情,所以没有立马闪人。”
“打了两个城管,你打的?”冉兮兮问道,“还有,你去少林寺怎么变成和尚了?头上还有戒疤,是不是画上去的啊,你究竟在干嘛啊?”
“不是我打的,是他打的。”谢浪说道,“头上这个戒疤是真的,说来话长了,我成了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还是少林方丈的师弟。”
铜人就坐在后排座位上,一动不动,还真有点不动如山岳的高手风范。
谢浪说着,又将一本杂志递给了冉兮兮,杂志封面上写着“少林方丈为师弟剃度”的标题。这个杂志是少林寺的月刊杂志,上面有一个大篇幅来宣传谢浪成为少林俗家弟子以及方丈师弟的文章。
“哟,你挺有出息的啊。”冉兮兮将车动起来,然后伸手弹了谢浪一个暴栗,“我看你现在骨头硬了啊,说当和尚就当和尚,说干嘛就干嘛,有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
见冉兮兮隐约有些不高兴,谢浪连忙说道:“兮姐,当时我也是权宜之计嘛。况且所谓少林俗家弟子,也就是剃个头,烧几个戒疤,但是基本上不受少林寺的规矩管辖。况且,我在少林寺辈分多高,可是少林寺方丈的师弟啊,多有面子……”
“面子有个……有什么用。”冉兮兮愤愤道,“以后我难道跟别人说,我引诱了一个和尚当男友?别人肯定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兮姐你说得有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谢浪赔笑道,“不过,我的方丈师兄这次给了我一百七十多万的酬劳,看在这些钱的份上,我能不把面子功夫做足了吗?”
“一百七十多万?我的天。”冉兮兮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禁一抖,她不是没有听过这么多钱,只是没想到谢浪去了一趟少林寺,竟然就拿到了一百多玩的酬劳。如果真是这样,别说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了,就是真正做了和尚也是划得来啊。
所以,冉兮兮又问:“真的?”
“我骗你干嘛。”谢浪说道,“跟你说一个事情,我准备在学校外面租一套房子,你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我准备今天就要。宽敞,安静一点的地方,价钱上都无所谓,反正最近赚了好一笔。”
在学校里面,谢浪有鬼楼可以使用。但是,谢浪以学生身份出入落杏林是不会惹别人注意的,而铜人如果长期在鬼楼附近活动,肯定就会惹出麻烦的。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谢浪决定在外面租一个房子,另外央求冉兮兮想办法给铜人弄一个身份,实在不行的话,弄个假身份证也行。
“咋了,当了几天和尚心都当野了,想金屋藏娇了啊?”冉兮兮笑道,“对了,你后面这位帅哥和尚叫什么,你怎么也不给引见引见,你刚才不是说他一出手就振飞了两个城管吗,看样子是个高手啊?”
事实上,从上车之后,铜人在后面没有移动过半分,也没有说半句话,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这就完全具备了一个高手的风范,至少很多高手都是这样装逼的。
“绝对是高手,他叫无名,因为他没有名字。不过他不会回答别人任何提问,因为他不会说话。”谢浪说道,“你要有兴趣的话,等房子租好之后,你过来跟他练练,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十八铜人阵,是少林寺的秘密,谢浪觉得不告诉冉兮兮为好。况且,当初也对永智和永信过誓言,绝对不泄露十八铜人阵的事情给外人。
誓言这东西,你可以当作是狗屁,但是有时候又比较邪门。谢浪还记得上次看一个新闻,广东某地的一个人欠别人钱,却要赖账。于是债主让他誓,他誓如果欠钱就被天打雷劈。结果誓不到几分钟,那人就被雷给劈翻了。
所以,这个铜人的来历,谢浪觉得暂时保密是比较合适的。
冉兮兮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看无名,总觉得这个高手有些怪怪的,但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她也说不上来,不过听谢浪说他这里厉害,恐怕的确是有点真功夫。
“我认识两个房产中介,现在房源比较多,应该能够找到合适的。”冉兮兮说道,“干脆现在就去,我开车也方便一点。”
“也好,早点把无名安顿下来。”谢浪说道。
冉兮兮办事效率真的不错,不到中午的时候,房子已经找妥当了,一千五一月的租金,两室一厅,电梯公寓十八楼,家具什么的都比较齐全。房子也比较安静,临近河畔。
“这房子还不错,租金虽然贵了点,但是比较安静……嗯,楼层也有点高,十八层了。”冉兮兮说道,靠在了沙上面,大概是有点困倦了。
“十八层,怎么又是十八……”谢浪嘀咕道,“算了,给无名取一个名字吧,就叫十八算了。”
谢浪转向铜人,说道:“以后,你就叫十八了。”
铜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他究竟对这名字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但对于谢浪而言,反正认定这个铜人就叫十八了。
“谢浪,他……这个十八真的是个高手?”冉兮兮问道,觉得十八这么木讷,怎么也没有一点高手的样子。
“要不要跟他切磋一下?”谢浪笑道,“我知道你喜欢格斗,专门从少林寺给你带回来一个绝顶高手做师傅,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呢?”
“先切磋一下再说吧。”冉兮兮站起身来,捏了捏拳头。
这个十八,最开始冉兮兮觉得他很沉稳,像是一个高手,但是当沉稳得过头的时候,冉兮兮觉得这种情况就不是沉稳了,而是“憨”。冉兮兮甚至搞不明白,谢浪带这么一个傻和尚回来干嘛。
“十八,动手轻点,点到即止。”谢浪对十八说道。
“好吧,就让我见识见识少林寺的高手有多厉害吧。”冉兮兮说道,一腿击出,直取十八的脖子。
冉兮兮常年练习散打格斗技巧,腿上的功夫自然是不错的。
不过,十八毕竟是十八铜人阵里面最强的高手,冉兮兮的腿还没有踢到十八的脖子,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然后就跌落在沙上面了。
即使以谢浪的眼力,也只是勉强看到十八的出手。
莫名奇妙地就摔到了沙上面,冉兮兮一时间就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切生得好像太快了。不过,下一刻她立即从沙上面弹了起来,又是一个弹腿向十八当胸踢了过去。
同样的下场,冉兮兮以同样的姿势跌落在了沙上面。
然后再次努力,再次跌落,冉兮兮几乎连十八的身都挨不着。
“不打了。”冉兮兮郁闷地说道。她一共攻击了十二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方位,不同的套路,但是十八纹丝不动,而且每次都能够将她给扔得飞落在沙上面,这足以说明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了。
冉兮兮争强斗胜,在警察局跟不上的人比试过,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一出手就把对方给扔在半空,这是什么功夫,简直就是法术了。
谢浪这时候坐到了冉兮兮旁边,笑道:“怎么样,兮姐,这是真正的高手吧?”
“什么高手,分明就是古怪的法术,哪有这样的功夫,人还没有挨着,就被扔了出去。”冉兮兮气闷到,要说比试输了也就输了,但是这种输法简直是窝囊,连怎么被人家扔出去的都不知道。
“这当然是功夫了,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功夫。”谢浪说道,“难道兮姐你没有听过‘神拳沾衣十八跌’吗?什么是高手,高手沾着就要让你被摔出去啊。你也别气闷了,像个小孩子似的,你想想看,等你学了十八的功夫,以后散打、格斗,还有谁是你的对手呢?”
“这话还中听。”冉兮兮果然笑了,说道:“不过你得让他出手慢点,不然我看都看不到他怎么出手,还怎么学功夫啊。嗯,这次你算是干了一件不错的事情,姐姐我很喜欢,这么讨好我是不是想要什么奖赏呢?”
“奖赏肯定是要的了。”谢浪笑了笑,“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十八从小就生活在少林寺,没有身份证,你得给他弄个身份证才行,不然当作黑户口给抓了起来,不是麻烦吗?”
“行。”冉兮兮点头答应,“这事虽然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让我哥哥去办,可以搞定的。对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还有,我从少林寺弄了几块酥饼回来,一个小和尚做的,你尝尝看味道如何。”谢浪问道。
这酥饼,自然就是明定小和尚做的。
“嗯……不错……不错……”冉兮兮咬了一口,觉得又香又脆,满嘴都是香味,一边吃一边称赞不已。这酥饼,比她以前吃过的酥饼都要好吃许多,难怪赞不绝口。
“这酥饼,听说是加入了少林寺嵩山上面的松子,香味非常特殊。我准备将这酥饼注册商标,然后开厂生产,再从少林寺方丈师兄那里借点销售渠道和宣传攻势,你觉得如何?”谢浪问道。
“嗯,好主意……这么好吃的酥饼,肯定是大卖了。”冉兮兮点头说道,“不过,你怎么这么着急赚钱呢?你现在才大一,急什么啊。”
“我这不是着急娶媳妇儿嘛。”谢浪说道,“你们家背景这么强大,我要是不做出一点成绩,就怕日后的岳父、岳母看不上呢……”
“呸呸!~什么岳父、岳母,谁以后要嫁给你了。”冉兮兮装着不悦地说道,实际上心理却是甜滋滋的,至少谢浪现在就开始为将来打算了,说明的确是把她当一回事。冉兮兮又道:“况且,我的事情,管我爸妈他们什么事,只要我高兴,他们想管也管不着。”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在未来的岳父岳母眼中,不是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谢浪说道,“我爷爷曾经对我说,他十六七岁就定亲了,聘礼也都是他一手积攒下来的,当时赢取我婆婆的时候,婚礼那办得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我呢,肯帝到时候也不能让你显得委屈了不是。”
“唉……你这个小男人。”冉兮兮轻叹一声,双唇印在了谢浪的唇上。
幸福、甜蜜的感觉蔓延到全身,谢浪一阵兴奋。
这时候,却忽地想到十八还在旁边看着他们。
这个虚伪的和尚,怎么就不知道回避呢,谢浪在心中暗骂。
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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