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陈三郎拍案而起,桌上一碗馄饨面跳起来,倾覆了半碗汤汁:“我乃今科扬州乡试解元,前来参考会试的举子。这一位,是我的未婚妻,谁敢动手?”
这一喝,真是动了真怒。
两名侍卫一愣神,不禁站住,眼角余光瞥向莫管家,要他拿主意。
莫管家自是知道此事棘手,故而开始的时候满脸笑容,要请陈三郎一同过去。到了府上,就好办得多。然而陈三郎并不买账,直接拒绝掉。于是只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强横拿人。
当即皮笑肉不笑地道:“陈解元,在下当然知晓你的身份,这才好语相劝。实话跟你说吧,这位姑娘,有贵人看中了……”
说到这,故意顿一顿:“若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如何做法。”
闻言,陈三郎哈哈一笑:他早就瞧破所谓“选秀”只是一个蹩脚的由头,背后定然有人作祟,兴风作浪,没事找事。
“滚!”
横眉冷目,直言叱喝。
莫管家面色一变:“陈解元,别仗着区区一个举子的身份就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边。你要知道,这里是长安!”
陈三郎嘴一撇:“若不是长安,你们岂敢横行霸道?”
“你?”
莫管家出离愤怒,他虽然只是个跑腿的身份。但仗着大树庇荫,出入之际。八面威风,面皮何曾被如此看轻过?
作为见惯权贵的人物。一个解元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陈解元,一个女子,换一场荣华富贵,这可是一笔绝对划算的买卖。我劝你还是仔细掂量掂量,再做决定不迟,免得自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到头来鸡飞蛋打,哭都来不及……哎呦!”
就见陈三郎一个箭步,身形竟分外矫健迅速。一巴掌就扇在莫管家脸上,打得正着。
莫管家被打得有点懵了,片刻后反应过来,尖声叫着:“反了,真反了。上,把他们全拿下。”
众侍卫纷纷合围过来。
许珺早憋着一股气,她性子明快,自幼在父亲的熏陶下,从不胆小怕事。既然道理讲不通。那么拳头便是最值得信赖的大道理。
砰砰!
揉身抢上去,拳脚飞舞。每一次出手,都是狠手,被击中的目标应声而倒。顿时丧失了战力,许久爬不起来。
这一幕,被或明或暗的一些人看到。无不目瞪口呆:这个,也太不讲道理了。要知道莫管家一伙人可不是寻常的江湖之辈。而是实打实地拿着令牌,有皇命在身的。
说白了。他们可是替圣上办事的人虽然中间弯弯曲曲,不知绕过多少部门,才颁发这么一个差事。
但不管如何,皇差就是皇差,名头大得足够唬人。
然而现在,这些名头在陈三郎与许珺面前,竟仿佛纸糊的,轻飘飘半点分量都没有。
莫管家所带的侍卫,看着人高马大,实则本事差劲得很,比蔡老爷的手下还要逊色一筹。
这些人平时办差,只要亮出名头,对方无不诚惶诚恐,一动不敢动,极少遇上敢于反抗的。因此都养得手脚生了锈,原本掌握的功夫也荒废了下来,一旦遇到硬点子,便宛如废人,不堪一击。
不多一会,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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