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轻叹,宁王……好福气啊。
“太子殿下。”容溪轻轻一笑,象征性的施了一个礼。
而太子却急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搀扶她的手臂,“弟妹不必多礼。”
容溪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黄色的袖口绣着黑色的云纹,那般刺目的华贵,他的指尖有些微青,指甲微白,容溪在心里冷冷笑了一声,这个家伙好色得很呐,平时纵欲过度了吧?
看到他的手并不只是虚扶,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容溪突然一抬手,扯下身边一个铁卫的枪尖,冷气逼人的枪尖对上太子的手指,“太子殿下,这是特殊的欢迎礼吗?”
太子也算是英俊的,只是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皮肤有些发白,他的脸色一沉,对着四周说道:“真是放肆!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眼前的这位是什么人?是我的弟妹,宁王妃,能和别人一样吗?!你们居然也敢拦!”
那些铁卫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出,容溪却无声的笑了笑,她的笑意如牡丹花在风中轻轻摇摆,“太子殿下,如果不是得到您的召见,臣妇也不敢随意来叨扰,如今看来,这里守卫森严,无事还是不要登门的好。”
太子的笑容一僵,他完全没有想到容溪居然如此开门见山的说话,目光里闪过几丝不明的意味,接着干笑着说道:“弟妹真是会说笑,来,来,里面请。”
容溪也不客气,跟在他的后面就往里走,孝儿有些紧张,按说女眷来访,应该是太子妃来接待才对啊,怎么看这个架势……
容溪对这些古代的规矩倒是有些漠然,何况,她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接近太子,看看他到底要出什么诡计,如果他一直不露面,那才是不好办。
到了大厅,分宾主落座,容溪看着太子问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召臣妇前来,有何吩咐?”
太子正准备吩咐人上茶,听到容溪的问话,挥起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尴尬的收回,说道:“本宫请弟妹前来,是为了请罪啊。”
“噢?”容溪勾唇一笑,翘起的嘴角如一把勾魂刀,轻松勾住了太子的魂,“不知太子此话从何说起?”
太子看见那笑意,心间春情一荡,目光也显得迷离起来,他右手抚着左手,语气轻柔道:“哎呀……看来,弟妹这是生气了。”
孝儿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脸色一红,恨恨的低下了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容溪的跟前凑了凑。
容溪低头看着她青色的鞋尖,心中一笑一暖,抬头道:“太子有话不妨直说,生气不生气,臣妇也会控制,向来女子有气也只会向着相公发作。”
太子一怔,接着昂头大笑,“弟妹的性子……真是……辣啊,不知道宁王弟弟可受得了?”他说得眉飞色舞,一双眼睛媚光四射,语气更是轻柔如柳絮,轻轻的飘落下来,让人痒痒的难受。
容溪抬头望着他,目光盈润如秋水,波光荡漾,忽然让人想起冬日冰封的湖面,阳光照射反出华丽却冰冷的光,“太子殿下如此……春情,不知道太子妃可受得了?”
“噗哧……”太子身后着着一个丫环一个没有忍住,就笑了出来,其它的人也都努力的低下头去,拼命的忍着,腮帮子鼓着,胀得通红,让人怀疑会不会憋出内伤来。
孝儿则是瞪大眼睛看了容溪一眼,接着又飞快的低下头去,咬着嘴唇在那里忍着笑,天啊……小姐什么时候也会说这样的话了?不过,看太子那德性,也就该这样讽刺他!
太子的脸色如染开的颜料铺,先是一白,再是红,慢慢的变成了紫色,精彩纷呈,他瞪着眼睛,一双眉毛挑起,双手紧握,张大了嘴想喝斥什么却又想不出该说什么。
容溪却不理会他,低头看了看空空的桌子,对着太子身后的一个丫环说道:“可否倒杯茶来。”
明明是询问的话,却说出命令的语气,那小丫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迈了两步就要去,迈出去了也觉得有些不对,急忙慌乱的回头看着太子。
太子又羞又气,看着丫环看向自己,不由得恨声说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怠慢了宁王妃,仔细你的皮!”
丫环急忙低头去了,太子清了清嗓子,在心里暗暗的骂,到底是谁谣传说宁王妃柔弱无能,胆小怕事,只知道哭泣的?眼前这位哪里有半分柔弱的模样?
“太子召见臣妇,可是为了命冯奎明大人搜我王府一事?”他还没有整理好思绪,容溪却再次发问,真是没有最直接,只有更直接。
太子暗暗抹了抹手心的汗,扯了扯脸皮,露出几分惭愧之色,“不错,这个冯奎明,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居然胆敢去搜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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