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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歌仔细翻阅着档案,面色越来越沉重,之前他对温璟的观点还有所保留,但看了卷宗以后,他突然觉得三件案子的共同点颇多,说不定真是一人所为也不一定,突然,他发现卷宗里面有几页纸被人撕掉了。
“七娘,你看的时候,是否也这样?”季长歌指着那几张残留的纸道。
温璟接过档案,痕迹还很新,而且她清楚的记得,她上次看的时候,并没有被撕掉的痕迹。
“这是不久前刚被人撕掉的,我上次看的时候还在。”温璟道。
“那你记得这几页写的是什么内容?”季长歌接着问道。
温璟看了看前后的内容,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这两起案子卷宗很厚,一时想不起来这几张纸写的是什么。”
“档案室只有年伯有钥匙,别人是不能随意出入其中的,去把年伯叫来。”季长歌对着身旁的侍卫道。
“是,大人。”
“大人,叫小人来何事?”年伯依然万年不变的木然表情。
“这几日进出档案房的都有谁?”季长歌直接了当问道。
“回禀大人,只有温评事和丁侍卫长。”年伯道。
季长歌狐疑地看了年伯一眼:“没有其他人了?”
年伯摇了摇头:“没有,小人从来没离开过档案房,锁也没有坏。”
“好了,你下去吧。”季长歌道。
年伯刚走,丁武便匆匆走了进来:“大人,好消息,我们抓到那个穷酸书生了,把他的父母也一并带来了。”
季长歌眼睛一亮:“快把他们带进来。”
一名侍卫从门外拎进来一名披头散发的青年,青年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妻。
三人同时跪在了地上。
“不才程施叩见大人。”那名邋里邋遢的男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道,眼神却不见一丝慌乱。相比之下,他身后的一对老夫妻已经吓得面色苍白。
“草......草民......程大武......叩见大人。”程大武磕磕巴巴道,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无措,。
“民妇程李氏叩见大人。”李月娥随后道。
“程施,本月十三这天你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季唱歌紧盯着程施道。
程施面色一变,脸突然涨的通红,支支吾吾道:“在下出去玩了几日罢了。”
“玩?跟谁去的?可有人证?”
“没有,在下一人去的。”程施看向别处道。
“你在哪儿玩了这么几天?是去山洞里面寻宝的吗?”季长歌似笑非笑道,目光紧紧锁住程施。
程施支支吾吾了两声,竟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个畜生!你快说啊!大人问你话呢!”
程施的父亲突然冲上去给了程施几个巴掌。两名侍卫忙把他拉开。
程施抱着头。依然一句话不说。
“你约了何云秀小姐。是也不是?”温璟看着程施道。
程施略显惊愕地看着温璟,面色阴晴不定,似乎猜不透温璟到底有多少底牌。
“她不想嫁给她父亲给她安排的夫君,她喜欢的一直是你。所以你们约好了一起走,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抛去一切过往从头来过,像一对平常的夫妻一样生活,她为缝衣做饭,你为她写诗画画,然后你们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你们还给他起了名字......”温璟轻声道,看着程施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所有人都沉默了。公堂上一片寂静,只有温璟不疾不缓地说这话,一字一句,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声声激荡人心。
程施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是,这个画面我们幻想过很多次,可惜,末了......她还是没来赴约,此刻她应该已经是陆少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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