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医院,先去检查下再说,杜子鸢,你确定你真的没骨折吗?”贺君临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肩膀,担忧的脸俯下来询问,这才发现杜子鸢的脸毫无血色,八成是被吓得。
“应该没事,你扶我起来!”身上说不出哪里痛,好似都痛了,额头摔破了,手臂上都是擦伤,而脚踝处的刺痛让杜子鸢难受得张不开眼,她的手紧抓着贺君临的手臂,试着要站起来。
“好!”贺君临扶着她,拉她起来。“怎样?痛吗?”
“有点,还好!”杜子鸢拖着无比虚弱的声音,听起来脆弱的像是快要死掉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贺君临幽沉的双眸一眯,将身子移过起,搂住她,“先去医院。”
医院。
杜子鸢被送进急诊室做全面检查。
等到出来时,已经半个小时,额头的伤口被清理过了,身上的擦伤也被清理了,上了药,好在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伤到筋骨,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以防脑震荡。
“不用了,我想回去!”杜子鸢对医生道。“我真的没事!”
“这怎么行?一定要留院观察的,听医生的!”贺君临把她摁在病床上。“明天医生说没事,再回去!”
“真的不用!”杜子鸢瞪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因为怎么也没想到刮伤她的是贺君临。
“你就听话吧,也让我良心安生点,不然今晚我可能都睡不好的!”贺君临双手架在床缘,他俯低身,精锐的目光审视着她。“还有啊,对不起,车子爆胎,没办法控制!”
“好吧!”杜子鸢看他说的这样恳切,就只能点头答应了。
“你确定你浑身上下都没事?”他又靠近了一分。
“呃……我……”他的突然靠近让她骇了下,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杜子鸢缩了缩身子,小手抓紧被缘。“还好……我确定没事!”
“要不要打电话回去?”贺君临问了句。
“不,不用了!”杜子鸢摇头,贺擎天今晚是要和情人在一起的吧,今天在商场看到他跟美女在一起,出手大方,想来晚上也不会回去吧,反正三天都没回去了。
“不用告诉家人你夜不归宿吗?”贺君临将她的挣扎看在眼底。
“不用!”告诉妈妈会让她担心的,而贺擎天,他也不会担心自己,所以没必要。
“你回去吧,我保证今晚不会出院,等到明日!”
“怎么说我也是肇事者,我要对你负责!”贺君临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要不要我赔偿你啊?”
“呃!”杜子鸢一怔,摇头。“不需要吧!你不是支付了医药费了吗?”
“我以为你会趁机狮子大开口的!”贺君临打趣道。
“我有露出一副非要你赔偿的嘴脸吗?”杜子鸢反问。
“那到没有!”贺君临也怔了下,继而笑了。
杜子鸢的电话刚好在这一刻响了起来,她低头想拿电话,可是手上在打点滴有些不方便,而手机刚好在打点滴的右侧的这边裤子布袋里。
“我帮你拿!”贺君临自告奋勇掀开薄被,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口袋里。
杜子鸢的脸腾地通红,贺君临也没注意,把电话掏出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是一个字——贺。
他的眼神一紧,有些不自然,却把电话递给了她。“给!”
“谢谢!”杜子鸢结果电话,一看到上面的显示,整个人哆嗦了下,惶恐的差点掉了电话,他怎么会打电话来?
她的慌张被贺君临看在眼中,他轻轻扯扯了唇角,把视线转向了窗外。“要我回避吗?”
“不,不用了!”杜子鸢摇头,接了电话。“喂?!”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来?”那端传来贺擎天低沉的嗓音,明显有着不悦。“我还没吃饭,马上回来煮!”
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砰地挂了电话。
杜子鸢来不及解释什么,只能怔怔的看着电话,他回家了?他不是正在陪美女逛街吗?看看点滴瓶,她也不能立刻回去。
把电话放在枕头边,杜子鸢沉默了。
贺君临也很沉默,气氛有些奇怪。过了好半天,贺君临一双利目落在杜子鸢的脸上,终于开口:“子鸢,我追你怎样?”
杜子鸢怔了怔,手不自觉地抓住被子。“你,你开什么玩笑?”
“你认为这是玩笑吗?”贺君临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杜子鸢,“我看起来玩世不恭吗?”
杜子鸢看了他一眼,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雅的微笑,轻柔的笑如同绽放在悬崖顶端的花朵,幽雅而美丽,让那张小脸瞬间变得无比耀眼。
“你看着我的眼睛里没有爱,也没有yu望,不是开玩笑又是什么呢?逗我开心是不是?呵呵,我很开心,不需要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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