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老太这么一闹,刘月一家成了村人最大的八卦对向了,不管好坏反正大家觉着不说说刘月家的事,好像自己就落伍了似的。不过最让刘月高兴的事,就是张老太来闹的这一天,陈氏带着二房三房去城里看刘真了,刘真快生了,做为娘家人自然要去表示一二,这也是娘家人必需走的过场。陈氏可不会让自己闺女受一点委屈,自是事事按着规矩来,生怕少了一样漏了一点,让刘真在婆家受人白眼。
等陈氏回来听到张老太来刘月家闹的事,后真是高兴坏了,真是活该。不过这张老太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敢打刘芳的主意,自己这个名面上的奶奶都不敢呢?看来这也是张氏惯的,如果张氏不事事顺着娘家人,娘家人敢去卖刘芳吗?看刘柱知道如何收拾张氏这贱人,真是自做造孽不可活,活该让人骂。如果自己在家就好了,肯定闹得张老太没脸,也要当着村人把张氏休掉。
不过这事已经过了,后悔也没用了,不过陈氏还是在刘老爹面前吹了风。刘老爹也从村人处听了一些,可是被陈氏这么一煽风点火,心里就很厌恶张氏了,这都是做的什么事。由着娘家人上门来闹,都把芳儿的名声坏了,芳儿这丫头可是自己的长孙妇,这亲事还由着外人做主吗?想到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刘老爹就不痛快了,气呼呼的去了刘柱家。怎得的也要好好同刘柱说说,让刘柱好好管管张氏,把张氏惯成这无法无天的,由着外人在村里闹,真是把老刘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刘老爹披了衣服就往刘柱家去了,陈氏看着刘老爹走了,脸上自然就露出看好戏的表情了。张氏敢得罪老娘,等会有得你受的地方。
刘柱正吃晚饭呢!见刘老爹来了,心里多少明白,肯定为张老太来村里闹的事。看来陈氏又在自家爹面前嚼舌根子了,这个陈氏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没安一点好心。刘柱请刘老爹坐下,刘老爹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多少有些心疼,这男人累了一天了,吃这些东西吗?就一碗萝卜菜,再配上大米粥和粗面馒头。刘柱自然的问道:“爹要不您也吃点吧!”
刘老爹摆摆手:“不吃了,月儿娘你咋就给男人吃这些东西呢?这一家子就靠着刘柱做活,就不知道弄点好的给刘柱吃?”
张氏正坐在炕边上缝小衣服,被刘老爹这么一问,愣了愣,但是马上就知道这是公爹在怪自己不会理家。心里就委屈起来了,怎的就没个人觉得自己好呢?刘柱干笑道:“爹,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可比以前强多了。有菜有大米粥还有馒头,真是香呀!爹你也知道成儿在上村学,我就想现在能存出他上镇里学堂的钱来。一家老小的都省着吃省着喝的,就是想成儿能有出息,也好将来给咱们老刘家争光。”
刘老爹自然也希望孙子们有出息,可是这多少人读书,有几个能考中做大官的。照刘老爹看能认几个字,就是很不错的了,像自己一辈子一个字也不认,连名字也不会写,不也过的挺好的吗?这样一家人折腾着把银子全指着没希望的事上,刘老爹就不大认同了,只觉得肯定是张氏出的注意,不然自己儿子是个老实人,怎么会有这些花花肠子,异想天开呢?
刘老爹吸了口旱烟,然后长长的吐出烟来,这才拧眉道:“柱呀,爹自是希望孙子们有出息的,可是这读书也不是人人能出息,人人能做大官的,爹就是觉得没必要为一些没多大希望的事,把一家人折腾的这么累的。何必呢?爹知道你是个实心眼的,可别尽听人说些花花肠子的事,咱们就该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才是。”
张氏知道公公今天就是来寻自己的麻烦,可是说自己就行,怎的就说到自己儿子身上了,还尽说些丧气话,想想张氏心里就带所了。“公爹,您这话媳妇就不认同了,哪有父母吃好喝好,不管儿子们前程的,媳妇是做不来的。媳妇和刘月他爹都苦了大半辈子了,可不想成儿跟着咱们一样的苦了,自是希望尽力为成儿谋个好前程。再说了媳妇并不觉得现在是吃苦,现在吃的可比媳妇坐月子时还好呢?”
刘老爹被张氏这么一刺脸就不痛快了,明着暗着说自己不管刘柱的死活,只管自己吃好喝好,用力的把桌子一拍大声道:“你一人妇道人家,老爷们说话有你什么事。我看就是你男人把你管成这样的,成天尽想些有的没的,不知道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看你娘家人来闹的什么事,把芳儿的名声的坏了,还想把芳儿送人做小妾,这才是最丢人的。你这个娘却没本势护着自己闺女,你现在是刘家人,可不是张家人了,还成天的听你娘家人的话。”
刘柱见刘老爹说话越发难听了,忙帮着张氏道:“爹话可不能这么说,月儿他娘怎么会不心疼闺女呢?芳儿的名声怎么的就坏了,那天大家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事情到底如何爹细心打听打听,自然就明白了。看样子八成就是那些不安好心,心里坏的在外造谣,就是巴不得咱们家过不好。爹您可别听那些人的,芳儿是我闺女,我能让芳儿受委屈不管吗?”
张氏见刘柱为自己说话,心里一暖,不管刘老爹和陈氏如何,至少自家男人是护着自个的,这比什么都强。
刘老爹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刘柱,气呼呼的道:“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想把张氏惯成什么样,咱们老刘家可没出过么种事,让人寻上门来闹事。还把闺女的名声搭进去了,瞧你现在这样,看着就让人生气。”说完刘老爹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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