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炕上,伏秋莲还是有点担心,“相公,要不,我明个儿和哥哥说说,把甜儿她们放回来吧?”虽然她也很想一步彻底把那对母女给弄走,可眼前的情形很明显是不能。
她当过医生,自是知道有些病一定要用重药,动手术一步到位,可更清楚,有些病是得缓缓而来,徐徐图之。
开的药重了,幅度快了,大了。
会死人的。
“这事再等等,人肯定是要放的,而且,也一定会是你和舅兄去说,但现在还不是时侯。”正在进行每日一读的连清正在伏秋莲的要求下读三字经,方读了一句开头,便听到伏秋莲的话,语气微微一滞,随即摇头道,“左不过就这两天,再等等,等到大哥过来或是爹爹坐不住,到时你再答应。”
嗯,连清的意思,让连老爹承自己这个情?心头微暖,她伸手握住连清的手,“相公,我不在意这些的,只要你好好的,待和我孩子好,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活,我真的就很满足的。”
“我知道。”连清笑着点点头,看到伏秋莲伸手去够一边的水杯,他赶紧递过去,待她喝了小半杯,方接过来放到桌上,扶着她在榻上斜斜的靠好,身后垫了个大软枕,方继续读起他手里的三字经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清悦而温柔,被主人刻意压低不少的声音似是天下间最有效的催眠曲,没一会伏秋莲便慢慢的咪了眼,睡下去。
连清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帮着伏秋莲掖好被角,扭头把一侧的油灯捻子拿剪子剪了点,屋子里的光线顿时一暗,他低头,视线在书上扫过,脑中想起伏秋莲的话——相公,晚上看书灯一定要很亮很亮,不然,会伤眼睛的呢。
现在,这视线应该是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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