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时不提艰难跋涉的李瀚,也不提匈奴内乱,兰萨提索赔,长安城里,又是一年草长莺飞,桃红柳绿,这时,已经距离李瀚离开两年多了。
去年刘启改元中元,大赦天下,把全国臣民的爵位都上升了一级,虽然李瀚没有在长安,也不妨碍他同样沾染皇恩浩荡。
所以,就在李瀚还在顶着自己“簪袅爵”的称号,在匈奴很**的招摇撞骗的时候,宫廷文牒上,他已经变更为“不更爵、驸马郎”了。
今年,是中元二年,刚过完年,边关就不停有加急的快马来往,流星般传递着边关的消息。
匈奴人在和亲当日入侵,烧杀抢掠的消息传来,刘启雷霆震怒,当即昭告天下,从此刻起,大汉断绝与匈奴的和亲关系。
皇帝的这个举动引起了朝臣们激烈的争议,守成的臣子们纷纷表示匈奴小规模的犯边历来有之,进行训斥也就是了,千万不能因此毁坏了高祖定下的和亲政策,万一引起大规模战争,不是大汉朝目前的国力能承受得起的。
可是,刘启这次竟似是铁了心要跟匈奴翻脸了,在朝堂上拍着龙案怒斥道:“你们真的以为匈奴是因为和亲停止挑衅的吗?若不是咱们大汉朝不停地在强大,边关有李广这样威震八方的将军让匈奴人占不到便宜,区区一个女子,能换来大汉的安宁吗?
每一个女子,哪怕是宗室后代。或者是宫廷侍女,都是我大汉朝的孩子。朕这个君父为了苟安,让自己的孩子忍受匈奴人的凌辱,遭受兄弟父子轮番蹂躏,生了弟弟生儿子,畜生一般"luanlun"败行,朕情何以堪!
朕是堂堂大国君王,决不能继续把国家的安宁寄托在女子身上,那样的话。你们不嫌丢脸,朕还丢不起这个脸呢!让匈奴人觉得大汉的男人都是窝囊废,每次都需要用女人来换的他们的饶恕,你们就很光彩吗?”
群臣哑巴了,一个个面红耳赤,暗暗羞愧的同时,都在纳罕皇上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番话怎么听都不想老成持重的皇上能说得出的,难道,这其中另有玄机?
不管群臣如何猜测,反正断绝和亲的政策顺利实行了,刘启觉得继位以来,这是最扬眉吐气。最爽的一次大朝会。
只是,接踵而来的消息越来越诡异,竟然都是关于军臣和亲当晚,匈奴王庭冬日降下滚滚天雷,击死精锐无数。还在王庭未曾离开的和亲使团也全部罹难。
但是,刘启并没有因此而流露出十分悲伤的样子。已经十岁的太子刘彻很有少年的样子了,他得到消息急匆匆跑进未央宫,第一次忘记了礼仪,急吼吼叫道:“父皇,李瀚哥哥真的死在匈奴了?冬天怎么会打雷,区区天雷又怎么能打的死李瀚哥哥?”
刘启没有责怪儿子的失礼,他慈爱的招手把刘彻叫到身边一起坐下,不言声的递了几份密折给他看,看完第一份的时候,他那张还略微带着些婴儿肥的脸庞已经发亮了,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匈奴人给表哥摆下的下马威,野狼阵都被表哥用雷弹剿灭,匈奴人敬表哥为‘圣子’,对之礼敬有加,表哥真厉害!”
激动地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刘彻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二份,开完之后小脸上就不仅仅是发亮了,而是一种震撼,他呆呆的看着父亲,迟疑的轻声说道:“军臣亲卫队三千人,加上匈奴其他部落勇士数千,统统被表哥用雷弹绞杀?河流为之堵塞,河水变成血红?他……他他他怎么办到的?难道,他……他真的是什么‘圣子’?”
刘启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瓜嗔怪道:“李广将军的折子朕不是让你看过了吗?上面详细说明了你表哥为什么弄出一个原本不存在的圣天教来蛊惑匈奴人,怎么你也当真了。”
“可是……可是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啊!”刘彻依旧无法解释。
刘启叹息一声说道:“是啊,朕也无法理解你表哥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天雷弹,匈奴人刀枪不入的堡垒都抵挡不住这种袭击,等他回来,你跟他最为亲厚,就自己问他吧。”
“等他回来?表哥不是死了吗?”刘彻一阵迷惘,但他天性聪慧,瞬间就明白过来:“对啊,既然天雷是表哥弄出来的,他怎么会死?哈哈哈,我真傻!听到这个消息,我都哭了……呃,哈哈哈!”
刘启突然捂住了儿子的嘴巴,悄声叮嘱道:“噤声,你表哥目前尚未逃脱险境,若是让匈奴人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倾国之力进行追捕,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连你最信任的人都不能告诉。”
刘彻放下心来,再看了一份折子后眼珠一转恍然大悟了:“怪不得父皇断绝和亲的时候,怒斥群臣那么厉害,原来这里有表哥的书信啊!
‘想让野狼不窜进我们的家里吃羊,就必须把它打疼打怕,给它送吃的喝的只能把它的胃口越养越大,养的越强壮越是我们的灾难。’
父皇,表哥说的可真好啊!咦,他还写了一首赞扬李广太守的歌赋,表哥把李太守称为龙城飞将,这个称呼真威风。奇怪,表哥称这叫做‘诗’……”
刘启微笑道:“这是你表哥开创的歌赋新体,朕也觉得似乎比长歌辞赋更加朗朗上口,你读一遍就明白了。”
刘彻清脆的念道:“出塞,李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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