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看刘启翻脸,瞬间心慌意乱,哪里来得及考虑,张口就说道:“孩儿以为不妥……”
此言一出口,李瀚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太后跟刘武已经勃然变色,刘武带着浓重的威压冷哼了一声,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训斥。
太后已经忍不住了,冷冷的说道:“李瀚,选定储君乃是国家大事,你一个小孩子可不要信口胡言。”
李瀚愁眉苦脸的嘟囔道:“我就说我不懂,皇上舅舅偏逼人家说……其实孩儿的意思跟太后一样,那就是觉得皇上舅舅托付天下乃是国家大事,在家宴上定下来太过儿戏,应该郑重其事的召集朝臣商议,若是宰相百官们觉得好才行。那样的话,等刘武舅舅继承了皇位,也不至于百官用就不知道这档子事为理由不驯服……”
太后跟刘武一听,这孩子说的还不算太离谱,不免松了口气。
刘启怕的就是母亲用亲情拘住他,今晚就拍板这件事,李瀚的话给了他多好的拖延理由,不禁心里一喜眼睛一亮,故意嗔怪道:“孩子话,太后乃是朕的根本,她的话肯定重过朝臣公议。不过也还有几分道理,朕一定要先替梁王弟弟做通朝臣们的工作,免得他们日后因为心生不服而挑起祸乱。母后,弟弟,咱们再也经不起下一次七国叛乱了哇……”
上次叛乱期间,天天忧心国家安稳,还得忧心刘武安全,太后煎熬的很是不轻,现在听到刘启这么说,也深以为然,就赞同了朝臣公议这个提议。
李瀚侥幸过关,却后怕不已,再继续待下去如坐针毡,硬着头皮再次请辞:“太后,舅舅,明日孩儿的大酒楼要开业,今晚还有些琐事未曾准备妥当,孩儿能否提前离席回去准备?”
刘启现在看这个孩子,是越看越顺眼,何况已经完成了使用价值,就挥手道:“行行行,走吧走吧。”
李瀚赶紧爬起来要走,谁知又被皇帝叫住了:“瀚儿,虽然你的食材得来不易,在烹调上又能前人所不能,价格不菲也在情理之中,但大汉朝刚刚稳定,奢靡之风不宜过早兴起,朕觉得你那五百斤黄金一席的特等宴可以取缔。”
李瀚不服气的说道:“舅舅此话孩儿可不能苟同。”
刘武原本有些懊丧,他满心打算这顿饭吃下来,他的储君之位就能到手,谁知却被哥哥这么推脱过去了,虽然朝臣公议他并不惧怕,明晚定的五席酒宴,就是要拿下那些人的,但还是心里不太舒服,对李瀚乱说话也十分不满。
但是看现在这孩子连皇帝的话都敢“不能苟同”,刘武又觉得这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罢了,看刘启一脸郁闷他有些暗爽,就笑着说道:“哈哈哈,你还挺厉害,连皇上的话都敢反驳,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不能苟同了?”
李瀚转回头又跪坐正了,认真的说道:“皇上,孩儿请问您,一个国家是否富强,是看国库里有多少钱,民众是否丰衣足食呢,还是看那些富商巨贾,勋贵权臣家里有多少钱呢?”
刘启不知道李瀚要说什么,却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是国库充盈,民众安乐。”
“对啊,穷人没钱消费,那些有钱人没有可以大笔用钱的去处只好把钱放在家里,钱币不拿出来流通,民众就无法得益,国家经济繁荣就谈不上,税收也就更谈不上,没有税收,国库哪里来的充盈。
所以孩儿认为,您应当大力支持奢侈消费场所,和奢侈产品的推广销售,才能激活资金链条,让国库充盈,人民丰衣足食,经济真正繁荣起来。”
刘启听的兴趣大起,觉得十分有见地,还特别新鲜,就认真的问道:“如你所说,朕支持了你所谓的奢侈品牌经营,赚钱的也是你们这等商家,国家拿到一定份额的税收的确不错,但也谈不上人民丰衣足食吧?”
刘武经营梁国,很懂民生经济,听李瀚的话,也有茅塞顿开之感,此刻也凝神静听。
李瀚微笑道:“舅舅刚刚疏忽了孩儿提到的一个词汇‘资金链条’,什么叫链条?就好比马车的车轴,这一个齿转动,就会带动下一个齿转过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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