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术南跟赵东明两人惊悸的背靠背站着,突然间,伴随着恐怖的鬼哭,空中出现了一个张牙舞爪,披头散发的鬼影,那鬼凄厉的伸出双手冲两人扑过来。
已经提不起剑的司术南勉强摸出一枚飞镖冲着那鬼影就打了过去,谁知那镖准准的穿透鬼影后钉在墙上,可那鬼影却一晃变成了两个,可以看清是一男一女的模样,恐怖的两团飘来飘去,越发哭嚎的凄惨。
“我是季重,赵东明,你不是说我帮你算计了李婉母子,你就让我进长安城开医馆吗?为什么又要杀死我?你还我命来!”那鬼影幽幽的喊道。
“赵东明,我是侯氏……你为什么杀我?为什么?”女鬼叫道。
伴随着叫喊声,两人突然觉得有一滴滴的东西洒落在头上脸上,赵东明伸手一抹,凑到眼前一看居然是鲜血,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一边爬着躲避,一边一叠声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用碎心掌杀了你们!季重,你们一家八口都是他杀的,侯氏也是他,别找我索命啊……”
“是谁?是谁弄碎了我的心?你赶紧把真相说出来,我就不喝你的血……”那鬼声飘忽的说道。
“我说我说啊!就是他,司术南,他精通碎心掌,那天晚上原本打算打死你们陷害李瀚的,谁知出了差错李瀚没来,他杀了你们全家跟侯氏,诬赖在他师弟彭天佑头上……这些事都是大公子让他干的,我双手可没有沾染半点鲜血啊!”赵东明吓破了胆,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你胡说,大公子怎么会让人杀我,是他看上了李家小娘子,我夫妻俩苦心替他谋划,干嘛要杀我?”那女鬼叫道。
“大公子恼恨刘礼跟方越袒护李瀚,还在朝堂上败坏了堂邑侯府的名声,就想让霸城再多出一些人命案,让皇上制方越的罪啊……你们都是大公子指定做牺牲品的人,真的不赖我啊!”赵东明叫道。
司术南一阵阵眩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是,那鬼影在高高的大堂里满空中飘飞,即便是轻功高绝也做不到,难道真的有鬼?
那两个鬼仿佛看透了司术南的疑惑,在一阵渗人的哭声中,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不一会儿,季家死掉的那些人一个个都飘出来索命,司术南终于相信的确是见鬼了!
“师兄,你好狠呐!咱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为了讨好陈须,竟然对我下黑手……你还我命来……”
随着阴惨惨的叫声,又一个男鬼出现了,他仿佛架在一个庞大的白色帐篷里一样在半空飘飞,直直的冲司术南扑来。
“师弟不要啊!是陈须大公子说你带着执金吾的军马出城,还遗失在现场,若是你不死,无法隐瞒他是幕后真凶的真相,这才让我暗算你的,你你你……你死了之后,我天天替你烧香啊……”司术南也崩溃了。
“那你就把陈须如何设计,如何派你们暗算我等,还有今晚你们预备干嘛,这些事情都说出来,我去阎罗王哪里替你求情,看看能否不向你索命……”那鬼还挺通情达理的模样说道。
这下好了,被吓破胆的两个人在鬼影瞳瞳的大堂里彻底丧失了判断能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丛陈须如何筹谋到今晚意欲投毒说了个底掉,最后,听到那鬼问了一句:“司术南,你确定所有人都是你杀的?”
司术南已经蒙头了,忙不迭的说道:“是是是,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不过都是受陈须指使……”殊不知这一句话说出来,被李瀚弄死的那四个人也归功到他头上了。
大堂屏风后面,悬挂着几盏灯笼,蒲团上坐着三位大佬,还有个负责记录的侍曹手不停笔一直在写。
终于前面没啥新鲜东西交待了,郅都一挥手,那记录的侍曹递上去两张纸,另外两个站着伺候的军曹接过去走到前面,沉声说道:“画押!”
此刻赵东明跟司术南浑身发软,思维飘忽,哪里还能分辨出是人是鬼,这需要画押的供词到底是阎王爷要的还是官爷要的,两人但求赶紧完事,下意识的抓过纸笔花了押。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大堂里突然间灯火通明了。
大堂一角走出来一群“鬼”,他们嘻嘻哈哈笑着,从头上解下一个麻布床单来,就露出里面活生生的人了。
李瀚拿着白天充好电的手电筒走了出来,刚刚的鬼影满屋子乱飞拆穿了十分简单,就是这些披着麻布的人被他用手电筒一照,飞快的走动并且变换投射角度,也就出现了奇异的效果。
至于半空中飘着的光芒,乃是他用蜂蜡自制的蜡烛,让李三跳上房梁,把用绳子系着的蜡烛点着悬垂下来。
那血,自然是让魏屠留出来的猪血,在高处被李三洒下来。
至于先用惊马引出赵东明跟司术南,在酒碗里下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而是李瀚掐准了量投放的麻醉剂。麻醉剂量够用的话会让人失去知觉,少量的话就会浑身无力,神经麻痹,反应迟钝,活动能力下降,作为外科大夫,这个量他当然掐的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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