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洗你的小黑手,别把画弄得黑漆漆脏。”苗青嘱咐他说。
张博到下面的饮马泉里洗了手,在身上擦干。回到苗青身边坐下。
苗青美美的享受着红薯,又转身从书包里拿了一块面包:“再加上这块面包,送给你。”
“你看这幅画,这是颗大槐树,槐树开花了,如来佛来到卧佛山累了,就躺在这颗树下休息。”其实是苗青编了故事。
张博接过面包和画,:“我看也是这样,这和上边大殿里的老爷长得着不多。”张博认真的说。
“就是,他们是兄弟俩长得象一个人一样。”张博说。
“佛是干么的,姐姐。”张博说。
“佛的心很善,专门做好事,做得好事多,人们就认识他,所以他就成佛了,人们为了纪念他,就给他盖了上边那样的大房子。”苗青说。
“我懂了,谢谢姐姐,姐姐再见,我要把它拿回家珍藏起来。”
张没有再玩耍,拿着面包和画回家。回头看时,苗青正笑着向他挥挥手,没想到,这画和面包,竞成了姐弟俩永久的分别,从那以后,再去上山玩时,找遍了整个山都没有她,张博坐在姐姐坐过的石头上,看着红彤彤的夕阳哭了。
……
“张哥。”一声猫儿般温柔的叫声,将张博惊醒。
“张哥,想什么呢?”苗儿笑问,心想:真出神儿。
“噢,没想什么。”苗儿扭头朝苗儿看时,朱荣也笑吟吟地站在门里。
“这么多钱,是怎么回事?”朱荣看到了桌子上的钱。
“王允早上送过来的,欠条拿条拿走了。这是苗儿当时垫的钱,现在物归原主。”张博笑着说。
“送给张哥,我也没花钱的地方。”苗儿笑着说,很大方。
“用的时候去你那儿取,再说,你嫂子的赔偿金五六十万还没动呢。利息也够花。”张博说。
“儿子没有要。”朱荣笑着问。
“没有。两人都是年薪,花不清的。”张博回答。
“以后娶时当嫁妆。”朱荣调侃了一句苗儿。苗儿莞尔一笑。
张博寻了一个袋子,将钱装好:“你们来的好慢。”
“学雷锋。国土,法院,公安三辆车,国土的车陷到雪地里,邦忙推了一会。”苗儿说
“朝那个方向开的。”张博问,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朝你们村开的。”朱荣说:“我好象听他们说,王允利用挂靠什么的,后来说是二十亩地被破坏,别的没听清楚。”
“昨天我们在临仙楼吃饭,这人老实多了。缺德鬼,蹲几年监反省反省就改了。”苗儿恨恨的说。
咦,苗儿发现桌上有一幅画,画的签名是苗青,这不是奶奶的名字吗,她把画重新展开看了起来:美丽的槐花,安祥的大佛…,这幅画没有写日期,只是边儿有些发黄,是速写而成。奶奶曾讲过,年轻的时候经常去卧佛山练笔,从那里打下了坚实基础。苗儿卷了画卷就朝外走,却没有提钱,是忘了?
“苗儿,你拿我的画干什么,不提你的钱。”张博迷惑不解。
“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苗儿故作神秘,苗儿何其聪明,一定有小故事。这幅画。
“什么新大陆:?朱荣也迷惑不解。
“张哥呀,你的这幅画真好。”苗儿睨着张博。
“这幅画不能给你。”张博以为苗儿讨画。有点急。
“三十五万买你的,怎么样??苗儿逗张博。
“三百五十万也不卖。”张博有点忙,苗儿没道理,不讲理,买画去书坊。
“有故事?”苗儿更开心了,好象真的明白了什么。
“是许荣的。”朱荣上前想看究竟。苗儿一转身把画藏在身后:“不是。”朱荣没有看到。
“张哥,我今天领你去见这画的主人。”苗儿很兴奋的说,一颦的笑,好亮的牙儿。
“真的。?”张博半信半疑,也许苗儿不是开玩笑。
“真的。君无戏言。”苗儿把画放到张搏手里,张博悬着的心放了不来,他将画卷好递给朱荣。朱荣才有打开看的机会。
“这个人是我的启蒙老师,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张博说,很感触。
“哦,我说那么重要。走,我带你去见老师。”苗儿这次提了钱,和朱荣一块朝大门外走。
张博关了大门,上了苗儿的桑塔纳,苗儿启动车,顺路向南直接朝下村走。过了下村,上了河桥。
“这条河好宽,和黄河差不多,但、水是清的。”朱荣目光透过车窗感叹。
“这条河的水已经污染,从西村、上村、中村流下来的水已经污染,有很多是矿山上,板厂流进的污水,”张博告诉二位,别看河面上结了冰,落了雪挺美的。
“怎么回事?”朱荣说:“怎么验证。”
“今年夏天,很多家庭妇女在这里洗衣服,用河水浸的手巾擦身上,结果,十个有八个全身过敏的。”张博说。心里还挺不高兴,是谁污染了河流。
“你怎么知道她们全身都有。”苗儿调皮的问。她没考虑张博的感受。
“那还用说,医生的特权。”朱荣也调侃了一句张博。
“…你们,想的太多…。”张博第一次在两个女人面前没词了。
两个女人相对一笑,槐花般的笑,笑,跟着车,跨过了河桥,上了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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