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瞿林氏就将小花从猪圈上面的柴堆里吼了起来,其实小花正好也醒了,自从自己对植物源力感应愈加明显,身体吸收了越多有用的源力,身体机能逐步增强,其实她现在身体已经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孱弱了。
所以每天睡眠特别踏实,而且都是自然醒。只不过这样被自己娘亲带着并不是关爱的吼起来多少还是影响她的心情的,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女儿”呢,对二妮就那么好,对自己就格外苛刻。好吧,其实现在在小花的内心深处,他们对自己越是苛刻越好,这样,自己的内心就再也不会因为并不存在的感恩产生的负疚感。
而对于“长辈”来说,女娃子一定要勤劳勤恳任劳任怨的,以后嫁人了婆家才会喜欢,才不会受气云云……小花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现在却无法完全苟同。女人,不是只要勤劳任劳任怨就会赢得婆家的喜欢才能得到夫君真心疼爱,对于婆家来说,娶来的媳妇就是买来的牛马,任骑任打的。所以小花不会在走上把自己命运从“娘家”再辗转到“婆家”的路,她要将命运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瞿林氏一边忙着灶台上的事情,一边絮絮叨叨的责备:“女娃子家家的,要勤快一点,在娘家有爹娘疼爱,没人欺负你,等以后嫁人了谁见的?你没见娘一个人忙的脚不沾地,也不来帮忙搭把手,帮着烧火煮饭啥的?荏大的人了,怎么什么都要别人说才知道动一下……”
呵,疼爱?这个词好陌生,没想到林氏竟然还能用在自己身上呢。小花其实在瞿林氏喊的第一声就翻身爬起,然后飞快地到茅坑解决问题就忙忙跑到灶前烧火。
瞿林氏还在说着,絮絮叨叨的,“在林场的一年多有你三舅舅照顾你,你莫要太依赖人家,毕竟是外姓人,他眼看着就要说亲了。而你现在也是半大姑娘,传出去不好……这些话别人不会说,我是你娘,你还小不懂,我教你。以后你还是不要和三舅舅他们走的太近了,知道么?”苦口婆心,当真是苦口婆心呀。
小花愕然,满头黑线……这是哪跟哪啊?林宝是她的亲弟弟呀,有这么说自己女儿跟弟弟的吗?还有,貌似在她看来自己即便是在林场上饿死冻死了都不能让别人对自己有丝毫怜悯?
娘?!这是自己的娘吗?还是说在她的观念里,女人的名誉与贞洁比生命比所有一切都重要?可是,自己才几岁的小娃,用得着给自己戴这样的帽子么?好吧,贞操,是每个女人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前世……
想到这里,小花脑袋猛地觉得胀痛不已……对了,自己是被人勒死的…为什么被勒死,被谁勒死?一连串的问题让脑袋发懵。总觉得好熟悉又好忧伤。
看来自己重生而来,虽然记得大多数的事情,但是有些触及到灵魂深处的东西已经被身体本能地屏蔽掉,而这些才是上一辈子痛苦的根源……
小花默默地往灶膛里喂柴火,偶尔对瞿林氏的唠叨应哦一声,而脑袋里却在不断整理自己现在能够回忆起来的种种思绪……只有将前世各种经历,或者说人生转折的大事件一一理清,这一世才能更好地规避痛苦。
早晌饭小花依旧没有上桌子吃饭的权利,独自一人抱着缺口粗塘碗蹲在灶间门口望着乱糟糟的后院,呼哧呼哧地喝着稀糊糊。耳朵里间或传来堂屋里的说话声音……
红薯已经收回来了,需要翻地平整然后种冬小麦。瞿林氏有身孕,不能干重活;瞿家生需要攻读四书五经,明年再去考秀才(瞿家生已经是秀才,是更高一级的考试,统称为秀才);至于魏氏么,她是当家主婆,又是小脚女人,哪里能下地干这些重活。所以,翻地的任务就落到小花身上……
小花不知道前世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但是她对翻地的记忆十分熟悉,而且从自己能抗的起锄头开始,就在跟着娘亲干活。就在这样的年纪,就能跟母亲一样在地里拼着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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