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辫子老头过了很久意识才清醒过来,他的白花的乱发、辫子似的胡子和那毛笔似的鼻毛被烧掉了一大半,头部就像一根炒焦了的蒜头似的。
陶小志和火星星将胡辫子老头身上的泥土抹开,小心翼翼地将他拉了出来。缠在胡辫子老头身上的大面条似的东西烧得发黑卷缩起来,只要用手指轻轻一弹,它就会变成粉碎,已经没有原来的粘性等古怪特性了。他们便替胡辫子老头拍掉身上的泥土和烧得粉碎的面条。还好,胡辫子老头的衣服虽烧得千孔百洞焦烂不堪,但尚可勉强遮蔽一下陋体。最重要的是,衣服包裹着的身体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只是轻微的烧伤而已,虽然只是受了轻伤,但那种*辣的感觉和心里头的恐惧,足矣让他好几个晚上噩梦连连了。
火星星整理着胡辫子老头的烧焦而蓬乱的头发,陶小志将他的头托起半躺着。火星星抹了一把眼泪道:“亲爱的舅舅,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胡辫子老头眼睛微闭,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还死不了,不要担心。我怀里有一瓶药丸,是止痛丸,原本是为一只病狗准备的,你帮我拿出来吧!”
火星星从胡辫子老头怀里掏出了药,喂了胡辫子老头几颗,又喂了小瓜瓜几颗。
火星星眼泪鼻涕一起流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一些了吗?”
“我没有什么大碍,轻度烧伤而已。”胡辫子老头呻吟道,“只是全身火辣辣地痛,好像剥了几层皮似的!”
火星星道:“亲爱的舅舅,你是怎么给这些该死的面条缠住的?”
胡辫子老头便将前事略说一遍。
陶小志道:“有傻星星的线索吗?”
胡辫子老头拿出傻星星头上的闪亮五角星饰物道:“这东西是在这里发现的,而且小瓜瓜也在这里,可能傻星星的失踪和这些古怪面条有关!”
“一定是给什么怪兽掳走了!”火星星指着一片被压低了的草丛道,“一定是往那里走了,那里的野草被拖倒了不少!”
野草林确实被践踏了,拖出一条弯弯曲曲的“道”来,而且这条“道”沿途留下了不少那古怪的面条,火星星的分析并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
“哇哇哇!”小瓜瓜还在躺在地上,乱叫着,鼻子附近还沾了一点面条,单鼻孔不断地喷出泡泡,而且还时不时打一个大喷嚏。
陶小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小瓜瓜好像对这些面条的味儿很敏感。。。”
陶小志走到那被压歪的野草林的“道”旁,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这条“道”大约三尺多宽,野草被压的半低,很多野草的花叶都给辗的掉了下来,像是拉着沉重的麻袋穿过野草林所留下的痕迹。这条“道”上还零零星星地沾了许多那面条,还有地上还有几道断断续续的小沟,像是犁耙刮过了似的。如果傻星星正如火星星所说的,是被某只怪物所掳走的话,那么拖着的“麻袋”又是什么呢?那显然不是傻星星,因为她没有那么重,那么是几个人呢?
这时,东方的云层被朝阳放了一把火似的,赤黄尽染,残夜所留下的寒气被驱散的差不多了,看来太阳就要出来了。
“白白白!”白痴鬼到处乱跳着,红苹果似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角鲜血“哗啦啦”地流了出来,这说明了他确实很怕强光,是名副其实的“鬼”!白痴鬼张开大嘴,“嚯嚯嚯”地喷出了白云状的气团,将他自己完全笼罩了。陶小志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喷那些白云状的气团了:不是为了攻击人,而是为了隐藏自己,最重要的是可以挡住强光,使自己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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