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节度使三年一述职。
述职完毕就可以返回驻地。
但是王忠益来到长安已经十余日了,陛下仍然没有召见他。
难道陛下把他忘了?
王忠益觉得有这种可能,天子日理万机,每日需要处理的政务繁多,忘掉他也很正常。
但是还存在一种可能,就是天子不想见他。
这种可能让王忠益觉得恐惧。
身为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若是遭到天子猜忌,下场一定无比凄惨。
天子若是有意晾着他,莫不是已经对他失去信任?
王忠益越想越觉得恐惧,喊来心腹吩咐道:“速去请韦大人来府中议事。要快,要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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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名暗桩,最重要的就是隐藏身份,不被尾巴跟上。
赵洵沿着吴慈走过的足迹重复了一遍,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也是,如果凶手真的是王忠益的话,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痕迹全部抹去。
来到长乐坊的坊门前,赵洵正自出神,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喊他。
抬头一瞧,与他迎面走来之人正是他的师父吴全义。
赵洵微微一怔,嘴角微微抽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实说吴全义虽然是他的师父,但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除了告诉他自身更适合文修而不是武修,留下了一本《文宗初始感悟》的秘籍外,并没有对赵洵的修行之路造成太大的影响。
今日碰巧遇见,赵洵又有心事,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洵,这里多有不便,你随为师来。”
吴全义说罢,扭身离去。
赵洵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离开长乐坊后,吴全义一路东行,来到了乐游原。
赵洵不解,快步上前追问道:“师父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为师在这乐游原上有一处道观,里面说话方便一些,你且随为师进来。”
吴全义推门而入,赵洵快步跟了进去。
道观并不大,看得出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香客。
除了一名洒扫的道士外,观内再无旁人。
那洒扫道士见到吴全义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微微欠身行礼。
吴全义点了点头算是还礼。
他径直走进一间厢房,待赵洵跟进吱呀一声关了门。
“赵洵,你应该很奇怪今日为何会在长乐坊遇到为师。因为这不是偶遇,是为师主动去找的你。”
吴全义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悠悠说道:“你去长乐坊是为了搜集证据吧?你在追查吴慈之死的真相!”
赵洵闻听此言骇了一跳,连忙道:“师父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即便在不良人内部也是秘而不宣的,除了不良帅冯昊和贾兴文、旺财几个人外,不会有旁人知道。
难道说他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仿佛看出赵洵的疑惑,吴全义叹声道:“吴慈是为师的侄子,所以这件事为师也在追查。一日前为师去了一趟不良人衙门,跟冯大人有过一番交谈,得知你在追查此事,便特意来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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