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亲生父母说出大天来,外人也不会觉得父母做的过分。
主要是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谁家的老大,老二,老三没结婚之前都得给家里交钱。
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
“好啦,好啦,你们别吵啦。”
姚依依叹了口气。
没看见外面过道里已经传来稀稀索索的声音,证明有街坊邻居探头探脑。
“老二弟妹,春生说的对,这孩子现在不满16岁,再说你们按虚岁算,厂里是按周岁算,照这么说的话,起码还差两年。
这肯定不行。
就算我答应,厂里也不能答应。一旦被查到,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咱们到底是亲人,难道你不管我们?”
邓卫强一听这话不好,像是要拒绝。
“老二,你也别跟我吵,你大哥在这事儿也不能答应,这是违反法律的一件事儿。一旦东窗事发,我和厂里都是要负责任的。你是希望你嫂子去坐牢?”
一句话把邓卫强堵在那里。
“可是你也不能不管我们呀。”
“老二不是不管你,咱们是一家人,于情于理这种事情能帮得上忙,我们肯定帮。可是现在二柱子年龄不够。
这样我把话放在这里,二柱子满16周岁,你们带他来找我。
我保证帮二柱子找一份好的工作。”
再过两三年就可以改革开放可以搞私人经营,二柱子这孩子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可以帮扶一把,自然愿意帮扶一把。
倒不是姚依依心软,姚依依只是觉得如果邓家的婆家人自己有钱了,就不至于在惦记邓卫国。
邓卫国上辈子和家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好,都断绝来往了。
想必就是因为这些事情。
他的弟弟,弟妹看起来心眼儿比窄,可是孩子们还好塑造。
只要把孩子们打造好了,其实未尝不是可以来往的家人。
不能因为极品亲戚就直接用断绝关系把所有的来往掐断。
人是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完全把自己变成孤家寡人。
这根本不现实。
起码在这个年代不现实。
邓伟强夫妻两个还想说什么,争取一下。
邓二柱却感激的说道,
“大伯母,谢谢您,您放心。等我满了16岁,我再来找您。
这一件事是我父母不对。他们是硬逼着您收下我,这其中的难处我知道。您放心,今天我就带父母回去。”
小小的男孩儿已经懂得羞耻,脸上气得涨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姚依依从这一点就能知道,一个人懂得自尊,就会自强自立。
“好了,好了,走吧,我给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附近有招待所,给你们已经开好房了。到招待所去住,嫂子一个人在家,瓜田里下的,你们也不好在这里待着。”
张春生已经开口。
邓卫强一瞪眼,“什么叫瓜田里下的?我还带着我老婆,儿子呢。
再说是我们是亲戚,这是我大嫂,难不成你以为我丧心病狂会对我大嫂做什么?你这是不信任我的人品。”
张春生冷笑一声,
“你的人品能好到什么程度?这么多年眼瞅着就靠着你大哥一个人过日子,能好到什么地步。
但凡是有骨气的男人都不能这么干。
行了,行了,别说了,大嫂明天还要上班儿,晚上还得休息,你们别打扰了她!走吧,房间我都给你们开好了。”
孟改花扯了扯丈夫的袖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成定局。
他们两口子在说什么肯定也不行,既然无法改变,只能回去商量,商量对策。
在这屋里万一被大嫂听见了就不好,住招待所也行。
张春生把他们送到招待所,只开了一天的房,并且给他们说好明天一大早就给他们买车票,送他们去车站。
也就是张春生认识招待所的职工才有这个便利条件,不然的话,没有介绍信,根本住不进招待所。
一家三口住了一个三人间。
这年头儿可没有那么严重的区分。
两口子一进屋就开始数落儿子。
“要你出头干什么?你爹你娘还没死呢,你可倒好,一张嘴就把话全都堵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才14,再等两年黄瓜菜都凉了。”
“你们别说了,大伯母人很好,我没有满16岁,到哪儿都说不过去。我爸又不是心里不清楚,既然清楚,何必为难大伯母。你们不回,明天我自己回。”
邓二柱觉得父母带着他来就是丢人败兴。
大伯母那么好一个人,那么温柔和善的一个人,父母居然还能提出这么为难别人的条件。
他又不是小孩子,这些年父母的所作所为,他心里清楚的很。
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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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春生就把一家三口送上了回城的汽车。
这一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姚依依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出门上班。
刚走到门口就和老太太对了个正着。
老太太手里拿着个饭盒,一见到她就笑眯眯地递了过来。
“依依,我那个不成器的闺女,那天说了一堆混账话,我回去把他骂了个够。你可不能因为这样跟伯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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