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
果然是师傅对徒弟……。
“哈哈哈哈!”一阵突兀的长笑骤然响起。
月清魂不用看就知道,塚原上足又开始作怪了。
塚原上足哈哈大笑:“两位果真妙人!上足今日得见两位,当真不虚此生!”
月清魂擦了擦汗,自己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今日遇见大冈信,率性到如此程度,这场戏,一般人还真没法演!
“师傅!”大冈信顺杆子就开爬:“今日拜入师傅门下,请师父赐诗一首,以作徒弟的见面礼!”
这诡异的一幕上演时间一长,旁边人也就习惯了,终于七零八落的爬起来,如今这主角的戏份,再没人能抢得动,so……一片寂然。
这个时候不露上一手,肯定混不过去,可是谈情说爱的词,自己那天在麻衣那里都卖弄的差不多了,看来,也只有换换花样。
“上酒!”月清魂喝道:“为师今日心情大好!没有美酒,又何来豪言壮语,美词佳句!”
“师傅说的是!”大冈信立刻吩咐道:“将这里最好的女儿红搬上来!”
不须臾,一坛包装精美的小酒坛摆在了月清魂的面前。
“这哪里够!”月清魂大声道:“这里所有的人一人一坛!”
“谨遵师父之命!”大冈信激动的手一个劲的发抖,他敏锐的察觉到,这位新拜的师傅,马上就要有惊世之作现世,他唯恐动作不够快,亲自和下人一起搬运,引得很多人纷纷效仿,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功夫,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一坛美酒。
月清魂一掌排开坛口的封泥,上佳美酒特有的醇香飘了出来,大冈信有样学样,用掌拍不开,抡起座下的小凳子,啪一下就砸开了封泥。
“干!”月清魂一伸手,咕噜咕噜狂灌下去!
“干!”大冈信双手抱坛,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也一口气灌了下去。
这个场景格外的富有感染力,除了佐藤英雄,其余的人也都猛灌起酒来。
一小坛酒足足有一斤,月清魂一气喝了个精光,酒劲随着真气慢慢蔓延全身,一股飘飘然的感觉涌上了大脑,恩,感觉正好。
‘啪!’月清魂用力将空酒坛摔了个粉碎:“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二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大一统,犹未成。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南京缺!壮志饥餐高丽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大山河,朝天阙!”
本来,若是将笑谈渴饮匈奴血改成笑谈渴饮华夏血会更贴切,但月清魂怎么也不愿意将这流芳百世的满江红改到针对自己的祖国,于是依旧用了笑谈渴饮匈奴血,这些扶桑人会怎样解释它的含义,就随他们去了。
‘啪’!大冈信双手举起酒坛,重重的将它摔碎在了地上,没喝完的酒洒了一地!
“好一句壮志饥餐高丽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塚原上足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也用力摔碎了酒坛!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城户纱织小小年纪,竟然也将这一斤酒喝得涓滴不剩,唯恐气力不够,还跳上案去,用力把酒坛砸了下来!
就只听‘啪啪’声不绝于耳!所有听完月清魂这阙词的,全都将美酒喝尽,将酒坛用力摔碎!
大冈信哈哈大笑:“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二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大一统,犹未成。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南京缺!壮志饥餐高丽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大山河,朝天阙!”一遍念毕,又念一遍,一遍念毕又念一遍!
待念到第三遍,所有人都开始跟随大冈信大声念起来,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如虹,如滚滚雷动,声震九霄。
巨大无比的声浪从论语轩一阵一阵的翻滚出厅,远远四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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