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的问题让霍爷微微一愣,看来他今天这个莽撞的举动让她有点起了疑心,不过,到底是霍岑西,编瞎话儿什么的也是在行的,而且还说的十分让人信服。
“临时有事,才去的,那儿的经理认出了你,就以为我去找你的,告诉了我包房号码,却没想到会听到那些话。”
夏楚听着霍爷的解释,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眸子,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话里,低声咕哝着。
“老公,你真是我的盖世英雄,这都被你碰见了……”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化为一个微不可闻的气音,她便是再也撑不住眼皮子,闭上眼就睡在了他的怀里枸。
感受着她滑腻的身子,霍岑西的唇角微微勾起。
这小东西,说她傻吧,有时候机灵的比猴子还精,说她伶俐,可偏偏有些事情又后知后觉的严重,哎……真是拿她毫无办法。不过,这种偶尔迷迷糊糊的性子倒也好。有些事,她察觉不到反而是好事……
将睡熟的小二楚从浴缸里捞出来,裹上浴巾,娇小的身子窝在他的怀里,长腿一迈,没几步便是大卧的双人大床,轻柔的,将小小的她,搁置在上面,温柔细致的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大手拉过被子为她盖上,一连串的动作几乎都是轻的犹如羽毛,生怕弄醒了她,一双幽深的眼里是他都不曾察觉的宠爱,可惜,此时此刻,他的面前没有一面镜子,否则,一定会被眼底那种浓郁的情感所震撼缵。
诚然,他的心底,早就住下一个她,再也容不下别人,只可惜,霍岑西,从来不曾察觉,而那种久违的感情也被忽略的彻底,这个男人骄傲,高贵,却也脆弱,饶是智商如何高,这种事,却总是不能够在第一时间就想的透彻,在外人眼中依然赤/裸无需多余赘述的爱意,由他本人去看,却是蒙着一层纱,看不清,想不透……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儿,大手忍不住伸出去,隔着空气画着她的轮廓,这么一个小小粉嫩的人儿,就是他的小妻子。
“睡吧,宝贝……”
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便是起身准备绕过大床到另一边,只是偶尔瞥见夏楚的手机时,瞧着那一个圆滚滚的毛绒手机链时,脸上露出短暂的隐晦笑容来。
一夜好眠,夏楚醒来的时候,霍岑西早就不见了人影,下意识的往床头的台灯罩上看去,没有便利贴,提起的一颗心才又放下。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小二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他没走。
收拾洗漱好,从卧房里出来,刑震和肖明兰已经坐在餐桌上准备享用女婿做的爱心早餐。
“爸妈,早。”
如此温馨的场景,让她很自然的就说出这样的问候,刑震对那个字显然还有些不适应,难掩心中的激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一向沉稳的他,说起来,生活中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面对这么浓郁的亲情氛围全然会放松下来。
“楚楚啊,不是妈念叨你,也该学学怎么做饭了,岑西在部队已经够忙了,回家又得照顾你。”
虽然心里看着女婿对闺女好,乐呵的紧,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老人家的思想依旧是传统的,女人家就该帮衬着家务,偶尔忙的倒不开焾儿,男人在上手,哪有说这男人在外面打拼不说,回到家还得伸手伺候着的?她这娘家妈都有点过意不去了,若是被婆家知道了,保不齐,对她闺女什么想法呢。本来这种高干家庭就日子就不好过,总得小小翼翼的应对,予人话柄,就是给自己挖坑!
“妈,楚楚嫁给我,不是为了做保姆的,这些事她以前不会,现在也不需要会,以后,就更不需要了。”
没等夏楚说话,霍岑西就开口了,不疾不徐,霸气十足,让小二楚忍不住得瑟了一番。
“哎呦,我的母后大人,现在没人规定女人必须怎么怎么着了,谁会做谁就做呗,再说了,他一个月回家做饭那是我们夫妻情趣,懂么?懂什么叫情趣不?他通过劳动体现了他身为丈夫的价值所在,我这是帮他体会自己在家庭中的重要性!
不要以为我很无情,很懒惰,我这是用心良苦,其心可鉴啊!母后大人,明~察~了!”
最后一句还弄出京剧味儿了,弄的肖明兰哭笑不得。
“你啊你,说你一句,你就有八百句话等着我呢。真是叫我说什么好啊?挺大的人了,有些事儿,得学着点了。那哪有女人不懂家务,不会做饭的?”
二楚吐了吐舌,拿起一张葱油饼,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跟你这老八股谈不到一起去,有代沟。”
“你这孩子……”
“你们娘俩真是不斗嘴就浑身不舒服,明兰啊,孩子有孩子的相处方式,你看到了岑西对闺女的付出,那闺女也得对他好,才能得到这么好的回报啊,夫妻俩人,是相互的。”
刑震一开口必然是不同凡响的,肖明兰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暗暗反思,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就怕闺女做的不够,让人家挑理,这挑理到还不是重点,万一升级成什么矛盾了,让霍岑西在中间难做人,长此以往的,容易影响两个人感情。
这结婚跟恋爱可不一样,两个家庭的磨合可比两个人的磨合还要漫长,这夫妻俩还没磨合好呢,再来一堆家里的事儿,那不就是裹乱么?
“妈,你尝尝岑西烙的葱油饼,可好吃了,一点都不油腻。”
小二楚没心没肺的样子让肖明兰心里直叹气,这孩子啊,什么时候能真正长大呢?哎,总归还是年纪太小,这些事还都懵懵懂懂的。
早餐过后,一家四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肖明兰看了一眼刑震,示意他把俩人昨天夜里商量的事儿和霍岑西说说,若是以前,刑震绝对是没底气的,可是现在,夏楚已经对他改了称呼,那么作为一个父亲,说这些话就是应该应分的事了。
“岑西啊,我们这次来呢,没事先告诉你,主要是不想让你分心,毕竟你工作很忙。昨天既然赶上了那样的场面,你能说出那样的话来维护楚楚,我跟你妈心里很高兴。”不愧是当官的出身,这里说的每一句都有埋怨和不满的意思,霍岑西心里虽然明镜的,归根究底还是对他不够信任和放心,生怕他们家对小东西有什么额外的想法。但是,即便知道,他也只能假装不知道,看破别说破,用实际行动证明就好。
“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高兴之余呢,我想着,既然我们来了北京,就必然要说一说你们酒席的事儿了。虽然你俩扯了证儿,在法律上,关系已经成立了,可是咱们老理儿还是得遵循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有假期,能把婚礼办一办?”
婚礼?
夏楚眨巴眨巴眼,显然没想到,这二位来北京还为这事儿呢?
额……不过,说的也有道理,这俩人证儿领了,不办婚礼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婚礼的事,可能暂时要缓一缓,不过,最晚,也不会晚过年后打春的时候。”
霍岑西的话让小二楚有点微微红了脸。虽然俩人敢怎么着都怎么着了,可是婚礼啊,一生一次的婚礼,就算她是个女汉子,依然是万分期待的。当然了,大素素这个伴娘自然不能少了,好吧,一听到婚礼什么的,她这脑子里的联想就多了起来。
“岑西,说婚礼的事没有要故意催促你的意思,只是……”
“妈,我懂您的意思,婚礼我早就打算要早些办,其实,这种事,本应该我先开口主动跟二老说的,我做的有些疏忽了。”
霍岑西如此一说,倒是让肖明兰不好意思了。
“部队的事情太忙,难免会抽不开身,现在订酒店也有些紧,婚庆方面也不太好弄,结婚这件事不用太隆重,但是也不能太仓促了。”
“哎呀,妈,你放心好了,我老公这么土豪,酒店什么都不事儿,要是说明天摆酒席,也能成,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啊。”
小二货这话就是赤果果的在护着自家霍岑西,那肖明兰岂是听不出?她不过才多念叨了两句,她就这像护着鸡崽儿的老母鸡一样,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跟你这丫头操了半辈子的心,现在翅膀硬了,觉得能翻身做主人了?”
肖明兰神说点了点她的鼻尖儿,一副,这有了丈夫就不要娘的吃醋模样。
小二楚嘿嘿一笑,腻歪在母亲怀里,不管不顾的撒娇。
“太后您老人家放心,我就是翅膀多么的硬,也是您老人家面前的小家雀儿啊。孙猴子在厉害,能翻得出如来的五指山?您说是吧?”
这一番比喻让肖明兰摇头失笑。
“你呀,就是纯逗贫!婚礼的事儿你俩心里有个谱儿就好,别的事儿我们一点不参与,聘礼吉利数就行,多少是个意思就好,至于亲戚安排什么的,到时候我们临走前再去和亲家公见见面,聊一聊,把日子一定,这事儿就当了解了。对了,老刑,你不是说北京还有个朋友那去拜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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