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麦收时节,一大早麦穗儿便习惯性的睁开眼睛,一夜相拥而眠的韩冬羽还是不在。她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偏了偏头,他果然在一旁的小床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着一对双胞胎儿女,如以前盯着玉郎一个样。
这双龙凤胎还不到一岁子金童玉女般的,儿女双全,韩冬羽喜欢得不得了,起名喜童,玉珠,有金童玉女的意思。
她用鼻哼了声不满的说:“韩大哥,你就是偏心,就知道你那儿子女儿,也不管我了。”
韩冬羽见两个儿女睡得正甜,怕吵醒了。
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很是温情款款的揽过麦穗儿说:“穗儿,你韩大哥哪里敢偏心。现在你就是我的心,你在那边韩大哥的心就在那边。”
麦穗儿很不屑的说:“那我在这边,你的心还能长这边呀。我看呀你就是喜欢你那三个孩子,有了孩子忘了孩子他娘。”
韩冬羽见麦穗儿娇嗔的样子很是撩人,一双大手伸进了单薄的蚕丝被,满脸诱惑的说:“穗儿,韩大哥让你看看,是不是心在你身上。”
说完就要动手,就听见外面传来王***声音:“老爷夫人,早饭做好了,请老爷夫人用餐。郝爷派人来说马车也套好了,问什么时辰去都城?”
韩冬羽无奈的对麦穗儿苦笑一声,坐了起来对外面说:“王妈,这就来。你告诉黑熊,吃过早饭立刻动身。”
说完陪着笑脸对麦穗儿说:“穗儿,快起来,好好梳妆打扮。”
今儿邢谦成亲,娶的是韩王的庶出女儿。邢谦好不容易要娶妻,还做了韩王的女婿,实在是可喜可贺。
邢谦一向同韩冬羽私交甚好,嘱咐他早早过来帮忙,顺便带着玉郎压轿子。
大燕国的风俗,成亲之时娶亲的轿子上得坐一个男孩,换做压轿男童,是要给红包的,邢谦一眼相中了玉郎。
从韩冬羽有了三个金童玉女般的儿女,很让邢谦垂涎三尺,这也是他急于成亲的一个原因。
韩王自是对邢谦百分之百的满意,虽说邢谦比自己的女儿大了很多,却是一点也不介意,这桩亲事还是他促成的。
吃过早饭,赶车的满仓满脸带笑的将玉郎抱上车子,看着麦穗儿王妈抱着喜童玉珠上了车子,手提马鞭坐在了车辕上。
韩冬羽骑着他那头枣红马,身着暗红的束身衣袍,依然是英气逼人威风十足,他仔细的看过套车的三匹马,嘱咐满仓:“一路上尽可能地跑慢一点,遇到坑坑洼洼的要躲着点,不要颠了孩子。”
满仓满脸谄媚之色,连连说:“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小心仔细,绝对不会颠了夫人,少爷小姐。”
韩冬羽这才放心的策马向前,身后跟着郝雄福田宝地。
马车内,喜童玉珠吭吭哧哧的,麦穗儿将烧开的装在葫芦里放在小的保温桶里的牛Nai 拿了出来,将用粗棉布做的**塞进喜童嘴里,喜童便砸了起来。才将玉珠抱在怀里给她吃Nai。
两个孩子,Nai不够吃,她便多半时间给女儿吃自己的,给儿子吃牛Nai。
王妈笑着说:“夫人实在是偏心,你看看喜童的眼睛,很不高兴呢。”
麦穗儿偷眼一看,小小的不到周岁的喜童一边吃着牛Nai,一双眼睛带着怨恨。
她对着王妈偷偷一笑,对喜童说:“儿子,你是男孩子,不能跟妹妹抢。”
身边坐的玉郎忙说:“娘,我就不抢。”
麦穗儿转身亲了玉郎一口说:“对,玉郎最乖最懂事儿了。不像你大哥,吃了好几岁。”
说起喜郎,麦穗儿脸上露出自豪得意之色。
喜郎已经十六岁,出落得简直是玉树临风潘安再世。竟然比盛夏当年还俊气出尘。
据说已经有许多的千金小姐芳心暗许,本末倒置的托媒人去西夏提亲。
想到自己不久就会做婆婆,她都想偷偷笑。两个小儿女吃饱了,睡意朦胧,喜童也眯起了眼睛。麦穗儿便摇着女子哼起了摇篮曲,身旁坐的王妈也跟着摇了起来。
轿子外面骑在马上的韩冬羽安静地听着轿子里传来的歌声,走在胭脂河床的小径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庄稼人都在地里抢收。
他一眼看见麦长青带着三个儿子两个大孙子在麦穗儿从麦长坤手里买回的原本是自家的麦子地里忙活,看见他老远就打招呼。
他笑着点过头,继续往前走。
几年前麦长坤想要将这五亩地卖出,好腾出钱来返修私塾,麦穗儿便和他商量,买了回来。交给麦长青租种,不收租金,只是每年送点新鲜的麦子便可。这也算是将自己家的东西赎了回来。
麦嘉慈麦姜氏便在百草谷帮忙,有吃有喝还有工钱,算是彻底的脱了产。
麦子地里一片热火朝天,各家在各自的地里挥舞着镰刀,女人孩子老人帮忙送水磨刀,韩冬羽深受感染。
回过头对郝雄说:“黑熊呀,明年我们也种上些麦子,看看那麦子地里的人,多带劲。”
郝雄说:“大哥,隔行如隔山,不要看人家干的起劲儿,换了我们,说不准。”
韩冬羽赞同的点了点头说:“这倒是,去年我只是试了试,差点割断了脚筋。”
走过胭脂河,来到吊桥旁,见孙黑牛也在自家的那点薄地里忙着,粗衣布衫的麦花儿坐在地头,脚下放着水罐子,正在磨刀片,几个孩子跑来跑去的捡麦穗儿。她的背上还背着一个。
他大着声打过招呼,上了吊桥。
麦花儿待他走远,翻起白眼骂了句:“招摇什么?有什么好招摇的?”却看见孙黑牛恶狠狠地眼神看了过来,似在警告,吓得她忙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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