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不是最困难之处,耶律休哥最头痛的是。辽军以骑兵见长,而此时泅渡,战马却无法随之过河,带来的后果就是登岸辽军仅能凭借手中弯刀对敌,这就令辽军战力十去其四五,能保留一半战力已经是最多了。
没有明军的阻击,辽军前锋士兵依旧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征服”了潢河,首批抵达南岸。在北岸观看的耶律休哥心中一边庆幸,一边却担忧不已。
耶律休哥不是傻子。明军和自己一样,对此次战争都经过了数月的准备。而如今任由辽军过河,除了有阴谋,再也找不出别的解释,况且明军的火炮还未露面,这是悬在辽军头上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耶律休哥甚至有再次下令撤回的冲动,但耶律璟的旨意却阻拦着他的冲动。
耶律休哥只能下令大军继续南渡,他寄希望于凭借六十万大军数量上的优势,用人命消耗明军,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是值得的,毕竟只要这一线明军消耗完毕,那明国再要从中原派兵北上,是相当难的事,由此,辽国完全有机会收复大定府及其周边之失地。
潢河河面上,已经看不到水,只有蠕动的辽军人潮。
而就是在这时,百里义下令火炮对标定目标进行覆盖射击。
顿时,“轰隆”的火炮发射声掩盖了潢河周边的任何吵杂之声,而随即潢河北岸腾起的烟柱和扬起的尘土遮掩了所有人的视线,无论是明军还是辽军士兵,一下子看不清北岸的任何事物,而这对泅渡到南岸的辽军士兵心理是巨大的打击,他们不知道北岸发生了什么事,在烟尘中,辽军的后续部队是否无恙。
就在刚至南岸辽军一片混乱之际,百里义下令南岸防御工事的明军对岸边的辽军发起了攻击。
这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说它惨绝人寰,是因为辽军根本无还手之力,甚至无逃跑的可能,士兵的皮甲帽裤被河水浸湿,来不及脱下拧干,穿在身上冷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重,河水的份量和寒冷影响着辽军士兵的反应、逃避能力。
大部分的士兵皆傻呆着任由明军射杀,密集的火力令辽军士兵成片地倒下,后面的辽军开始后退,可退无可退,岸后面就是潢河,潢河中尽是密集的辽军士兵,他们有的已经踩在岸边浅滩处,半个身子已经露在水面上,有的却整个人还在水中,只露出头和脖子,河中人挤人的景象让前面的辽军根本无处可退,甚至向河中后退一步,就能踩中士兵的头或肩膀。
而对岸的耶律休哥在突遭变故之时,下达了一个令麾下将领非常不满的命令,那就是令北岸辽军全军后撤至五里外待命,他并不派辽军对已经泅渡的辽军进行救援,而是果断地断臂求存,保存实力。
南岸边,百里义等火枪射击半个时辰之后,下达了南岸十万新军反冲锋的命令,同时令陈延正部留守防御工事。
十万新军装配上刺刀,如同饿虎扑羊般地从战壕中跃起,口中齐声呐喊着“将辽军赶下潢河”的口号,向一片混乱的辽军登岸部队冲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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