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你认识我?”
无名注视着淳于玉涵的表情,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些端倪。
无名回到了天下第一家,感觉天下第一家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显得怪异,有窃窃私语的,有目光闪闪发亮的,有敢怒不敢言的,这一路走来,小到卑微的女婢,大到有职位的武士,甚至天下第一家的福大总管都带着惊诧不安的神色匆匆避他而去。
到底为什么?
虽然无名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不一样的表情,但无名坚信,天下第一家有蹊跷,项天龙认他为义子有蹊跷,这些蹊跷很可能都来源于他的身世。
无名并非盲目,他身上的发肤、指甲,甚至肌理,哪个地方不清楚?从小就在身上的刺字,篆字‘涵’,难道看不到?想起这些种种,无名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就没想到,为什么就没联系,淳于玉涵的涵不正是这个‘涵’字吗?
走进了炳萃园,要去见项天龙,淳于玉涵拦住了他的去路,是福伯通风报的信,昨天项天龙要认无名为义子的事,已经让这两人手脚大乱。这个私生子绝对不能留在天下第一家,这是淳于家的污点,是项天龙的耻辱,他是亲子项华的情敌,他们更是兄弟,这两个人为了景心,像是有宿仇一样水火不容。
淳于玉涵害怕,淳于玉涵担心,害怕这两个孩子相掐。
她必须要阻止无名回到天下第一家,
无名看着淳于玉涵,微微地欠身,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永远是如此的高贵,素雅,恬静,像菩萨一样。
淳于玉涵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害怕,她不敢直视无名,强自镇定地说道:“我不认识你,我只要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家,快点离开吧,……”。
“如果我不走呢?”
“你会伤害到我的儿子,到时候我不会原谅你”。
无名一阵心寒,原来一位母亲可以如此保护她的儿子,扪心自问,他的母亲会吗?无名心中怅惘,他的父母在哪里?他的父母为什么抛弃他?
“我不会离开的,以后我便是您的义子,项华是我的义弟,我不会伤害他,除非他夺取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你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
勃然大怒,淳于玉涵开始勃然大怒,勃然大怒也不敢正视无名,说道:“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裹天下第一家的一半财产,我只希望你离开这里,算是我求你”。
淳于玉涵的语气竟然到了哀声。
“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走?”
“……”。
淳于玉涵虽然不敢正视无名,无名却一直在注视着她,淳于玉涵非常激动,甚至在发抖,那种内心的折磨一直在蹂躏着她。
“我不会离开的”。
无名的话也非常坚定,淳于玉涵一愣,偷眼看了一眼无名,非常的不解,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
“我要在这里找到我的父母”。
淳于玉涵大惊,超乎无名想象的大惊,无名只是说了实话,因为沧海还有东方灵瑜一直严令他不准踏入天下第一家半步,无名才要回到天下第一家,接受项天龙的好意,在天下第一家找线索,找到他的父母。
一句话,几乎把淳于玉涵吓傻在当地,身后的福伯也变得手足无措,惶惶不安,看到这两个人的反常,无名的心中更嘀咕了。
究竟为什么,这两个人看到他会如此反常?
无名没有去揣测,他找的是证据,不是推测,淳于玉涵说不出话来,无名又一欠身,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铭儿先告退了”。
看着无名从她身旁绕过去的背影,淳于玉涵心中有怨,可是怨不起来,心中有气,可是气不起来,双脚一软,扶住了福伯伸过来的手臂,才没有摔倒。
“阿福,你听到了,你听到了,他说要在这里找他的父母,他说要在这里找他的父母?这哪儿是要找他的父母?他是在要所有人的命”。
淳于玉涵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无名走了,去见项天龙去了,在阁楼的上面,项华看到了无名‘绕过’淳于玉涵的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别以为父亲收你做了义子,你的尾巴就想翘起来,野种就是野种,无名无姓的野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野孩子”。
无名被项天龙收为义子,无疑是和项华分享了父爱,更提高了无名的身价,一个从来都视为眼中钉的人,看到他如此风光,项华哪儿有不气的道理?气得手拍栏杆,说出了这一番话,来解心中的不忿。
“他不是野孩子!”
项华不由回过头,见姐姐项回心从远处的回廊走了过来,一副漫不经心,似是很不在意的样子,身后跟着两个贴身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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