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景心,竟然一点情分都没有,公然对叶轩责罚,手上的痛倒不是很痛,心里好痛,甚至让叶轩想大哭起来。
啪!啪!啪!……。
接二连三,又是好几声,暖阁内的项回心突然说道:“好了,就到这里吧,……”。
‘景心’发话了,这些女婢心肠大快,曾少主还是心疼叶轩,当看到叶轩红肿发胀的手掌,小碧哭着说道:“叶轩姐姐,小碧对不起你,小碧以后一定不会再出差错了”。
“谢孙少主不罚之恩,奴婢日后一定牢记教诲,尽心尽力服侍孙少主周全”。叶轩则是看向了暖阁的门内,叩首说道:
暖阁内的‘景心’没有说话,叶轩站起身,对身边的女婢说道:“你和小碧到逐风大师的药房讨一些伤药,帮小碧敷上,这两天,先不用她来蕙心阁伺候了”。
“玲儿遵命!”
少女微一蹲身,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叶轩姐姐呢?”
如今叶轩的手掌,也是红彤彤的,叶轩用双手互相揉了揉,说道:“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到门口候命,孙少主需要静养”。
“是!”
众女婢鱼贯退到了蕙心阁的门口,立在当地,敬候吩咐,叶轩回头又看向了暖阁内的牙床,心中一阵难过,心道:“孙少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为什么转了性格?”
项回心突然赦免了对叶轩的惩罚,是她良心发现,心有不忍?不是,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来到瑞鹤仙庄是有目的的,如果对这些女婢过于苛刻,这些人不但对她没有帮助,说不定还会坏她的事。
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宽宥时则宽宥’。
一个下午过去了,朔风更大了,卷席着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天地一片暗淡,银装素裹着白皑皑一片,蕙心阁温暖如春,可是门外的侍女,早已身披积雪,瑟瑟发抖,身体快要僵直了。
嘎吱吱,
是踩着积雪路过的声音,沧海来到蕙心阁,看到门口的侍女,顿时一呆,侍女见到沧海,纷纷蹲身见礼,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奴婢见过沧海禅师!”
“你们怎么都立于门外?”
沧海发问,侍女无人回答,一顿间,蕙心阁房门拉开,叶轩从里面走了出来,微一欠身,说道:“婢子见过沧海禅师”。
顿了一下,叶轩说道:“是这样的,孙少主乏了,婢子怕她们惊扰了孙少主休息,所以让她们在门外守候”。
“真是这样吗?”
沧海在心里好奇,看向叶轩,景心平素心疼下人,怕她们在暖阁外伺候的时候会感觉冷,因此,总命人在厅室多生几个大炉火。
今天是怎么了?厅室不让呆,直接赶门外。
顿了一下,叶轩闪开了门口,又道:“门外冷,禅师请进!”
和沧海随来的佣仆收了挡雪的大伞,为沧海脱了披风,沧海这才走入蕙心阁,侍女赶忙把门关上,阁内一如往昔,四周生着几个大火炉,炭火正旺,相信小暖阁也是非常温暖的。
“景心还在休息?”
沧海发问,叶轩躬身说道:“是的!”
顿了一下,沧海又道:“让他们都进来吧,如果怕惊扰了景心的休息,就离小暖阁远点,反正屋子大,只要不做出响动,是不会有声音的”。
叶轩大喜,立刻躬身说道:“谢禅师体恤!”
还是那句话,如此寒冷的天,让女婢在门外站着,这哪里是叶轩怕她们惊扰景心休息,实际又是那项回心刁难。
“这么冷的天,你们又穿的如此单薄,再冻下去,不冻坏才怪”。沧海又喃喃自语地说道,叶轩在沧海身后一言不发。
听在耳中,暖阁内的项回心非常的不服气,心道:“真够假仁假义的,一些奴婢,本身就是贱命一条,有什么值得疼惜的?”
叶轩赶忙命人把房门打开,让外面的女婢进来,尽管她们冻得肢体已经麻木,进来后非常小心,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沧海走进了暖阁,项回心躺在牙床上闭目佯瞑,故作不知,沧海轻轻地坐到牙床边,看着‘景心’幽幽沉睡,一股说不出的安恬。
“孩子,都是曾爷爷能力不足,总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沧海幽幽地说道,
项回心在心里恨道:“你的能力很强悍,海啸水祸,宝典风波,已经天怒人怨,若不是你把这些事平息,东方景心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轻轻地把握住‘景心’的玉手,沧海抚摸着,心里暖暖的,因为‘景心’的手是热滑的,在天下第一家,沧海见到‘景心’的那一刹那,那手,那身体犹如冰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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