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华嫉恨无名,不让福伯开口说出真相,项华说罢,又开始对福伯挤眉弄眼,暗示起来,福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很勉强地说道:“好像是吧,阿福上了岁数,记得不太清楚了”。
嘻嘻一笑,项华心里窃喜着,又对淳于玉涵说道:“福伯记得不清楚,孩儿记得可清楚了,他偷了孩儿最心爱的玉坠子,那可是心姐姐送我的,真是罪大恶极……”。
项华说着,看向了挨打的无名,脸上露出了盎然得意的笑容。
看看福伯低头不言,有口难开的样子,看看儿子,夸夸其谈,有模有样的说着,淳于玉涵心里犯了几分嘀咕。项华越说越来劲儿,伸手从脖颈中拽出一块玉坠子,拿着这块深绿亮泽,没有一丝瑕疵,入手温软般柔滑,油光像要‘化’了一般的玉坠子让淳于玉涵看。
“就是这块玉坠子,心姐姐送我的!”
“果然是好东西!”
淳于玉涵凑眼望了一眼,赞了一句,项华更沾沾自喜,说道:“心姐姐送我的,我时常带在身边”。
天地良心,景心根本没送过项华玉坠子,这个玉坠子是用包子换的,在蓉城,景心落魄时,包子老板不肯用一个包子换的玉坠子。
项华回过头,看向了亭子下一直在遭受鞭笞的无名,想到被他‘迷惑’的景心,想到在瑞鹤仙庄假山洞中挨得一巴掌,项华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毒。
“一次贼(偷走了他的景心),一生贼,上是贼父贼母,下是贼子贼孙,一辈子摆脱不了是一个贼的骂名,我会记他一辈子”。
“少爷,你不能太过分了”。
福伯终于看不惯项华,尤其是中间几句话,即便无名爱慕了景心又如何,这些话牵连的太广了。
“我说错了吗?”项华立刻怒视起福伯
“项华,你个混蛋!”
在忍受鞭笞的同时,无名终于忍受不住项华的辱骂,不再沉默,恶狠狠地看向了项华,激动的心情,挣扎着绑索,想要挣脱,跳将起来教训项华一般。
因为,项华用言辞侮辱了他的父母。
“好恶毒的眼神!”
淳于玉涵看向了无名,轻轻起身,倩影立在了凉亭的栏杆之旁,对无名的怨恨淳于玉涵感到了痛恨,因为这个‘窃贼’辱骂了她的儿子。
“项华,……”。
无名愤怒的眼神一直盯着项华,那种眼神恨不得将项华诅咒而死一样,项华更气愤起来,顿然站起身,斥道:“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没有偷走我心爱的东西吗?”
“我无名光明磊落,何时偷过你的东西?”无名大声斥骂,
项华蓦然跳下凉亭,走到无名的跟前,有些话,他不敢直言说出来,在无名耳边低声说道:“你偷走了心姐姐的心,这一辈子,我会恨你入骨”。
无名一愣间,又用力挣扎起来,奈何被绑的结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恶狠狠地说道:“心儿的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上,利用你的家世显赫‘逼婚’,跟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
“你胡言乱语!”
这句话,项华气愤了,无名的话戳到了他的短处,景心的心始终没在他身上,项华如何不知道?可是他不服气,父亲也就算了,无名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竟然也超过了他在景心心中的位置。
看着无名双眼通红,怒目而视,用力挣扎的样子,项华更勃然大怒起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鞭子打得疼人吗?懂不懂得用刑?用夹棍,夹断他的手脚,不,用铁鞭,沾盐水,扒光他的衣服,给我狠狠地打”。
“项华”。
紧攥着拳头,无名更是用愤恨要喷出火的目光盯着项华,从口中又挤出这两个字,无名看不起这个‘阔少爷’,从来都瞧不起他。
项华的话,无意是要对无名使用重刑,家丁犹豫了起来,看向了淳于玉涵,淳于玉涵可以原谅无名擅入天下第一家,但她不能原谅这样一个下九等的人用这样恶毒的眼神看她的儿子。
看着无名,心生愤怒,表情依然从容不迫,淳于玉涵说道:“小小年纪,有如此歹毒的目光,不但其身不正,其心邪恶,其人更可诛,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少爷的吩咐吗?”
有淳于玉涵一句话,家丁立刻跑入刑房,取来一条带有小刺的铁鞭和一台粗重的夹棍,其他的人已经提来一桶放了盐巴的清水。
夹棍放在了无名的脚下,夹住了无名的足踝,鞭子浸湿了,无名的衣服被撕扯了下来,赤条条的上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给我打,狠狠的打!给我夹,狠狠的夹!”项华看着无名,怒吼着,新仇旧恨终于可以畅快淋漓的报复了。
无名的脚下,咯咯作响,木拶收紧了,‘啪’地一声,家丁舞动起了手中的铁鞭,无名的背上立刻被打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啊——!”
无名嘶哑的呻吟起来,两种酷刑同时进行,何止惨不忍睹。
“小姐!”
福伯不忍心,毕竟项华是在循私仇,毕竟无名是瑞鹤仙庄的人,不知道无名已经被逐出瑞鹤仙庄的福伯担忧‘方(沧海)项(项天龙)’两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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