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獐头鼠辈?竟敢在这里一步步的威胁我?”
“师父息怒,景心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沧海真的气愤了,身旁的逐风似是有些考虑,“要不?……”。
逐风似乎有些想法,又不敢明说,‘要不’两个字说的很轻,沧海正在气恼中,根本没有听到,沧海怒斥着,“他们要的是《神龙宝典》,不是我的命,我哪儿有《神龙宝典》放在我的禅房?”
如今的沧海,何止犯愁两个字,景心被人劫持了,还送来了要挟信,他没有《神龙宝典》,景心藏有《神龙宝典》的事他也不敢说,这样,景心会更危险。
……
劫贼到底把景心藏到哪里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一筹莫展,真是一筹莫展。
今天便是十一月初二,瑞鹤仙庄开始摆大宴,所有的坐席设立在振宇九州大殿之上,在瑞鹤仙庄留宿的人,在锦城住宿的人,在这一天纷纷带着礼品,领着家眷、爱徒,与沧海共襄盛举,更一睹《神龙宝典》神奇。
如此忙乱、混乱的时候,没有《神龙宝典》的沧海能撑多久?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暗查景心下落的人‘杳无音信’,不知不觉间,辰时已经过去了。
“禅师,大宴已经齐备,天下名士庄主已经齐集,只等禅师驾临振宇九州”。
沧海心中一惊,看到来催促的庄丁,他不敢去振宇九州,他拿不出《神龙宝典》,去了等于是景心的‘催命符’,犹豫着,迟迟不决,没过多久,又有一名庄丁来请沧海去振宇九州,说宾客们等急了,开始哗然议论,再不去恐怕要失礼了。
“你们先去告诉那些庄主,师父在沐浴更衣,稍后便到”。逐风左右权衡后说道,
“是!”
庄丁们也只能拿‘沐浴更衣’搪塞一下去了。
庄丁下去了,沧海好犯愁,精神都变得有些恍惚:“逐风,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若去了振宇九州,拿不出《神龙宝典》等于是害了景心,不行,不行,我不能去”。
“你们都退下,我有事要与师父详谈”。
“是!”
沧海差异了,逐风为什么要屏退左右,等房中的仆奴、女婢退出房门后,逐风面向沧海,似是犹豫了很久的想法。
“师父,要不,要不请项庄主来商量下对策吧?”
逐风的话很暧昧,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毕竟,因为《神龙宝典》的事、景心的事、联姻的事,沧海看项天龙一直是别扭的。
“你少提他,……”。
果不其然,沧海发火了,“若不是他搞出这个共赏《神龙宝典》神奇的宴请,我的景心会丢吗?我会有这么大难处吗?”
“可是,……”。
逐风犹豫着,“如今的状况,也只有项庄主能助师父一臂之力,为了景心的安危,项庄主也会倾其全力,毕竟景心也是他未来的儿媳,……”。
“不要再提起这桩婚事了”。
逐风一语未了,沧海一字一句的说,更是生气起来,“要不是我一直疼爱华儿,任他项天龙把天说破我也不会答应和他回心山庄联姻的,年轻怎么了,我也年轻过……”。
沧海恼恨项天龙已深,若不是项天龙说沧海已近暮年,不能保护景心长久,沧海根本不会轻易答应项华和景心的婚事,正因为项天龙说沧海老了,尽管人家说的是事实,沧海也不爱听,每当想起这些烦恼事,想起项天龙的名字,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逐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就看他师父的脾气,相信他是不会找项天龙帮忙的,离巳时越来越近,景心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
巳时已过,振宇九州大殿上,天下名士庄主按自己的身份地位落座,把整个大殿站的满满的,酒宴早已经摆齐,却没有开宴,沧海未到。
项天龙和这些天下名士庄主有所不同,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主持着天下所有名庄辖下的大小事物,碍于沧海年高,德高望重,他身份喧宾不夺主,因此,主位下面的位置已经不适合他了,逐风命人在大殿之上的宝座左旁,设立了一席位置。
果敢,睿智的项天龙在世人面前向来冷漠寡欲,此刻也不例外,席坐在大殿之上,自斟自饮,一直在静候着景心和沧海的到来。
他们两个迟迟不来,不免让项天龙心生几分猜疑。
巳时已过,大殿上依然众议哗然,议论沧海为什么还不到来?甚至有人与对席打赌,‘沧海绝‘耗’不过未时不来,那时就下午了’。
身旁的人更是轰然大笑。
他们说的一点没错,沧海耗不过未时,午时正午是开宴的时刻。
“沧海禅师驾临!”
午时四刻(十二点整),好准的一个点儿,振宇九州大殿门口突然有人高喝一声,饶是殿内上千来人,如此一个嘈杂的场合,不多时也变得鸦雀无声了。
只有站起的摩擦声,不小心碰撞杯碟声,大殿内的人纷纷起身,项天龙也缓缓地站了起来,看到终于姗姗而来的沧海,心中起了很大的疑惑。
“心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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