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十几名守卫武士异口同声,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木棒指向无名,严阵以待般准备将无名轰出天下第一家的府邸门口。
“我看你们谁敢?!”
景心柳眉一跳,凤目怒视起项华,厉言呵斥:“无名是我瑞鹤仙庄的人,我看你们谁敢对他无礼?”
一声呵斥,守卫顿时停立在当地,项华更生气起来,
“心姐姐!”
“不要叫我心姐姐!”
“是他不识好歹!”
“我想其中一定有原因,我相信无名哥哥不会撒谎的”。
景心的话又变得没那么刚强,项华怒视起无名,心里说不出的怀恨,也无可奈何,气道:“心姐姐,你太袒护他了,他是故意的、成心找不自在,……”。
“那也是我瑞鹤仙庄的事”。
“那我家你还来不来?”项华顿时生气,
景心顿时犹豫了下来,其实她心中早有了打算,对无名说道:“既然是曾爷爷的意思,那无名哥哥就别进来了”。顿了一下,又觉得非常的不合情理,小声地抱怨,“好端端的,曾爷爷下的这是什么令?”
“禅师的命令不敢违背,曾少主到天下第一家尽情去玩儿便是,属下可在门外等候也是一样的”。
“假情假意,可见人的心境是多么的龌蹉”。无名劝说景心,项华可不领情,一脸的鄙视之态,对无名充斥了憎恶。
“你少说两句”。
景心蓦然对项华斥责了一句,项华很是不服气地白眼哼了一声,景心对无名关切地说道:“你还是回瑞鹤仙庄吧,马上就要入冬,此时天气转寒,风冷彻骨,……”。
“谢曾少主关心,属下还是在这儿等候吧”。
“他愿意在外面等,就让他等着,谁让他不进去的,活该他自作自受”。
“你少插嘴!”
景心很不服气项华,为什么她和无名说话的时候,总有他插嘴的余地,斥责一句后,景心又对无名说道:“就这样决定,无名哥哥先回瑞鹤仙庄,要不然我不答应!”
“属下不能遵命,属下要保护曾少主的安危”。
“大胆无名!”
无名的话又把项华激怒了,如今景心在的是什么地方?无名竟敢如此直言放肆的说保护景心?这是对天下第一家的蔑视,项华忍不住斥道:“越来越放肆了是吧?你当我天下第一家是什么地方?”。
“不要吵了!”
景心大斥一声,无名和项华之间的关系总让景心觉得莫名其妙,两个人就像水和火一样,见面就吵,互不相让一般,让她很是头疼。
“就这么决定了”。
景心说道:“无名哥哥,你先回瑞鹤仙庄!这是命令,不准说不,……”。景心看着无名,吩咐着,只觉肩头一沉,不由回过身来,顿时大喜,
“项叔叔,怎么是您?”
不知在什么时候,项天龙领着他的亲信岳侍天来到府邸门口,项天龙拿着一支玉箫,轻轻地搭了一下景心的肩头。
见到项天龙,景心喜逐颜开,
项天龙含笑着,也是非常的意外,他见门口有很多人,走过来一看,果然是景心,“原来心姑娘是沧海禅师的曾孙女?”
景心嘻嘻笑着,顿时一愣,她看到项天龙披着披风,锦缎绣面的紫色团花披风,趁着他的白袍,特别鲜亮,为此疑问道:“项叔叔要出门?”
项天龙点了一下头,
“怎么要出门呢?我刚来!”
“我要到瑞鹤仙庄去”。
项天龙又一本正经起来,
“去瑞鹤仙庄做什么?要找曾爷爷吗?”景心十分疑问,
项天龙摇了摇手中的玉箫,意思是摆了摆手,又变得严肃,说道:“我是去讨说法的,近来听说沧海禅师家中住进了一位特别刁蛮古怪的曾孙女,把我的儿子折腾的半死不活,我是去教训她的”。
“项叔叔,……”。
景心一下子着急起来,“您不能护短,都是项华不对,把曾祖母的书信当成什么情书给我撕掉了,害我在瑞鹤仙庄受了那么多惊吓,……”。
项天龙笑了,景心感觉是那么的和蔼,顿了一下,景心又道:“今天心儿是特意来听项叔叔吹箫的,如果项叔叔真生心儿的气,心儿就在眼前,您罚心儿吧?不用惊扰曾爷爷了,……”。
景心一阵撒娇,项天龙又笑了,对身后的岳侍天说道:“今儿不出门了”。说罢,又对景心说道:“走,到项叔叔的乐防,项叔叔让你见识一下那里的乐器”。
“好!”
景心听之大喜,连忙点头答应,
项华也来凑话题,“爹,以后我要跟您学吹箫”。
项天龙好笑起来,“几时变得如此乖巧,你不是说音律很枯燥吗?”。
“今时不同往日!”
项天龙含笑着说道:“好,爹教你!”顿了下“走吧,到我的乐房”。
项天龙说着,转过了身,景心在左,玉足轻盈,裙摆飘逸,浮起的‘浪花’代表着她欣喜快乐的心情,项华在右,跟随着父亲,不亢不卑的行走,走了没几步,项天龙觉得怪怪的,又回过头,看向了门口矗立的无名,似是眺望着,
“他在哪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进来?”。
项华轻蔑地轻哼了一声,“一个不识抬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枉称沧海禅师不让他进入天下第一家半步”。
项天龙注视着无名,无名那忧郁的神色尽显在他那孤独的身影中,项天龙若有所思着,“可能其中另有原因”。
项华感到不喜,没想到他的父亲也会为无名说话。
“走,我们去乐房”。
项天龙又一次在前带路,
景心跟着项天龙,倏然转过了身,退着她纤纤的玉足,飘然般对门外的无名说道:“无名哥哥,你快回瑞鹤仙庄吧,我稍后便会回去”。
无名向景心轻轻的颌首,项华知道无名肯定不会走的,他的脚步故意放慢,等父亲和景心和他拉远距离,项华呼唤左右家丁,家丁附耳近前,项华吩咐道:“给我好好招待一下门口的那位,先给他上两桶加冰的冷水,让他清醒一下”。
“是!”
在景心和项天龙的身影消失在天下第一家府邸正门前的大院时,五六个家丁,每个人端来一盆带有冰块的冰水,飞速般一盆盆泼在无名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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