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又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尤游举动还是很恭敬,不敢有任何的不敬,依然噤若寒蝉地说道:“小人正是尤游,只不过,城管老爷口中的罪犯让小的困惑,……”。
“大胆!”
城管老爷又呵斥一声,斥道:“大胆刁女,胆敢藐视公堂?”景心一直好笑,她的态度,已经进入城管老爷的‘法眼’。
“我不是成心笑的,你长得样子太搞笑了,我是忍不住……”。景心忍不住格格地笑着,那清脆的声音犹如山泉流淌一般,城管老爷却气得吹胡子瞪眼。
“大胆,放肆,无礼!”
城管老爷挥手向堂下斥责,景心立刻矜持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因为城管老爷的样子太让她觉得好笑了,
当堂城管老爷是个胖子,头很小,而且尖,戴着油黑色的乌纱帽,两支帽翅一晃一晃的,深蓝色的官服,圆领袍,胸前的绣饰是两只小麻雀。
这长相,和庞大龙有得一比,满脸的横肉,眼睛如鼠目,嘴巴似水缸,颌下留着黑黑的山羊胡。
正因为长得像庞大龙,想到城东卖身的一幕,景心当然忍不住想笑。
“对了尤游,庞大龙呢?”
景心突然发问,尤游感到惭愧,庞大龙怎么不见了?他好后悔,为什么在集市慌乱的时候,没有杀死庞大龙?
“先别问那么多了,……”。
“大胆,放肆,无礼!”
啪啪啪,城管老爷的惊堂木响个不停,他人气得暴跳如雷,口中斥道:“太藐视本管了,在这明镜高悬的公堂之上,尔等窃窃私语实在不把本管放在眼里,是何其的放肆,来呀,先打二十杀威棒,以示惩戒,……”。
“等等!”
“杀威棒是什么?”
尤游吓得手足无措起来,景心莫名其妙起来,问起了尤游,城管老爷在桌案上的签筒中抽出一支令签,毫不犹豫地掷在地上。
“愿老天保佑,城管老爷的管威能镇得住她!”一旁抓捕景心和尤游的差役暗暗祈祷起来。
“笃笃笃,威——武——!”
差役手中的黑红两色木棍又在地上顿了起来,大堂的上方又回荡起震耳欲聋的响声,真是振聋发聩。
“尤游,他们又在挑战我的耐心,我们说话关他们什么事?”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此刻的尤游,内心好比五味铺,酸甜苦辣咸都有,对突如其来的杀人罪名有说不出的苦涩,对景心的‘无知’更是无可奈何。
真的很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景心被尤游瞪眼责怪,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也不得不安静下来,突然有两个差役向她靠近,不由分说便摁到在地上。
真的不去反抗了,原来景心对尤游的态度如此在意,因为尤游的一声斥责,心里变得怅怅的,失意着。
“大老爷息怒,大老爷开恩,心姑娘是无心冒犯”。
尤游开始不住的求情起来,城管老爷可不是个面慈心善的人,他眼角微睨,食指轻轻一指,舔着一副嘴脸,说道:“本管教训的就是这野丫头,居然胆敢藐视大堂,实不把本管放在眼里,给我狠狠的打!”
“什么?”景心大惊,
真的与世隔绝太久了,初入中原,景心哪里知道这里的规章礼法?尤游生气,不让她反抗,为了伙伴之宜,权且听了,谁知道,对方竟然如此过分。
与此同时,有两个差役靠近在景心的左右,每人手中拿着一根粗粗硬硬重重的木棍,更是手下不留情,用力举起,猛然向她的身上打了下来。
“你们太过分了!”
景心气得顿时火冒三丈,刚要一个挺身,尤游猛然一个扑身,趴在景心的背上,哀求地说道:“要打就打我吧?求大老爷绕过心姑娘,哎呦,哎呀……”。
说着那雨点般的杖刑都打在尤游的身上。
尤游的奋不顾身,没有惹来景心的好感,反是怨愤,这些人要打人,尤游还任由他们,这算什么事?景心气得聚集全身真气,猛一用力,绷断了腕子上的手枷。
“尤游你起来!”
景心再一个翻身,推开了尤游,踢开了木棍,踹飞了差役。
“大胆,大胆,反了,反了!”
啪啪啪,城管老爷气得暴跳如雷,景心更是噌的一下,窜到大堂的公案上,蹲下身,挥手便向城管老爷打了过去。
‘起哩啪嚓!’
一个大嘴巴下去,城管老爷连带着屁股上的椅子滚下正堂,顿时间,口吐鲜血,掉出了几颗槽牙,胖乎乎的脸颐显得更‘胖’、更红了。
“心姑娘,心姑娘,你闯大祸了,你闯大祸了!哎呦……”。尤游急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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