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的小二开始担忧起来,香槐婆婆猛然回身,瞪了他一眼说道:“少管闲事,这是我的女儿,被隔壁家的丫头诓骗着到处乱跑,我是带她回家的”。
“哦?!”
茶寮小二摸了摸头脑,似信非信,突然,眼前飞来一物,使他赶忙接在手中,原来是一块银子,香槐婆婆又道:“等这丫头醒来后,告诉她,让她速速回家,以后别来骚扰我的女儿”。
“得嘞,您放心吧!”
就这样,茶寮小二被那块银子诓骗了,香槐婆婆把景心绑架了。
马蹄哒哒,车轮碌碌,香槐婆婆的侍童驱赶着马车火速的离开了小城镇,尤游在车厢内抱着‘美梦’正香的景心,嗅着景心身上如兰花般的玉体香肌,心情无比荡漾。
车颠得厉害了,尤游才感觉出,他们出了城。
“娘,我们要去哪儿?”
自从劫持景心后,香槐婆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她是老江湖,听叶轩叫景心‘孙少主’,儿子又遇‘恶霸’私绘景心画像,便能猜到,这小女孩的来头一定不小,听到儿子问话,香槐婆婆依然心神不定,说道:“离开这是非之地,哪里都好,……”。
就在此时,有唢呐声随风传来,香槐婆婆撩开车厢布帘,看到他们前面有很多人,红彤彤的队伍徐徐地向前走着,像是一队送亲队伍。
“童儿,快点,超过前面的队伍!”
香槐婆婆吩咐一声,赶马侍童猛挥手中的皮鞭,不停地抽打马臀,加快了速度,一瞬的功夫超过了队伍。
真是一支送亲的队伍,新郎官儿在前,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身后是两行吹唢呐的队伍,系着红色的腰带,排着仪仗,簇拥着一辆红色的花车。
“呦,这是谁呀?怎么这么不懂道理?怎么拦新人的车驾?还不快让开!”
马车突然停下挡路,并且横向停立,这叫“拦路挡驾”,在这块地方,按他们的习俗来说,很不吉利,寓意:新娘、新郎将来一生都要有坎坷。
在前带路的媒婆,花柳裙,重墨粉黛,一身红妆,打扮的花枝招展,扭着肥臀,率先站出来,用她那尖尖的声音斥责,她手中的绢帕更是一甩甩,犹如画蛇添足,并不显得妖娆多姿。
香槐婆婆一个飞身,跳下马车,疾走几步,冲向媒婆,抵达跟前,更有一把匕首指向了媒婆的咽喉,寒光冰冷,紧挨脖颈。
“饶命,饶命!”
媒婆顿时吓得惊慌失措,手足软,香槐婆婆说道:“要死还是要活?”
媒婆一副惊恐的面孔,斜眼看看脖颈的匕首,身体不住的颤动,“要活,要活!”
“那就借你们的仪仗一用”。
“这恐怕不好吧,新郎官他,……”。说着,斜眼瞟向新郎官刚才所占的位置。
香槐婆婆手上猛一用力,并没有刺下去,只是让媒婆的脖颈有了些压力,这也足能让媒婆胆战心惊。
“别别,我答应你……”。
香槐婆婆说道:“我们不妨碍新郎官迎娶新娘,你们的路程继续走,在途中捎带我们一程便好,我不会亏待你”。
香槐婆婆说着,往媒婆的手中塞了一锭银子,摸到这锭沉甸甸的银子,媒婆喜眉眼笑起来,说道:“老姐姐,何必这样?”
说着,将香槐婆婆的匕首推开了,这又是恐吓,又是银子的,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眼前这位有难处。
香槐婆婆默不作声。
媒婆又道:“这位老姐姐,出门在外的哪儿还没个山高水低的时候,有什么难处尽管吩咐,小妹子一定一帮到底,……”。
“那就多谢大妹子了”。
香槐婆婆仍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没有多说话,媒婆一个转身,身体并不感到飘逸,更显得她的体态慵懒。媒婆回过身来,身后大变样儿,因为香槐婆婆动凶器的原因,打仪仗的队伍都挤一块儿了,包括新郎官,也不骑马了,跟着这些人,拿着手里的‘家伙事儿’,真有抵抗外敌的架势。
“好了,没事了!”
媒婆又好气又好笑,语气里有些火气,这么多男人,让她一个人‘冲锋陷阵’,尖尖的嗓音斥道:“瞧你们的胆气……”。
顿了顿,媒婆一摇一摆地扭着肥臀走近花车,跟里面的新娘子叨咕了几句,便让香槐婆婆抱着景心上了花车,尤游和侍童则系了根红腰带混在送亲队伍当中。
仪仗队又开始吹打起来,行了半天无事,到了下午快要日暮的时候,路过一条山谷。
山谷两旁,山石凹凸不平,山并不是很高。
走着走着,嗖的一声,不知何处,飞来一支羽箭,‘噗’地一下扎进了一个吹喇叭人的胸口,他立刻倒毙在血泊中。
“死人了,……”。
太突然了,突然的变故,把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媒婆更是扯起了她那尖厉的嗓音惊叫起来,紧接着,四面八方,箭如飞蝗,从天空上方而来,这队送亲队伍像是‘瓮中之鳖’一样,无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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