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王川儿才刚刚把大门打开,就看到昨天那个男子已经等候在了门口。
相比较昨日,他今儿的态度谦卑了不少。
瞧见王川儿开门,还冲她微微作了一个揖。
“请问阿秀大夫起了吗?”那管事微微弯着腰问道。
他昨儿一回到府中,主人家看他没有将人带过来,他就被骂了一通。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竟然是京城薛家族长的最小的弟子。
之前他们也不晓得是她,还是因为有不少的人去薛家的药铺抓药,他们才有所耳闻。
而且别看她年纪小,她之前开了方子的病人,基本上病情都有所好转了。
如果不是之前就差不多打听过一番,他们也不敢请一位年纪这么轻的大夫上门。
“阿秀在洗漱呢,你等等啊,不过昨儿已经有三位病人提前预约了,你得排队。”王川儿将手往一边一指,的确已经有人在了。
她看他态度变好了,说话就更加嘚瑟了些。
路嬷嬷说的真对,有的是他求她们的时候。
只是有些没想到,这个时候来的这么快!
“是是,我排队。”虽说心里有些憋屈,但是那管事也没有法子。
那薛家,可不是他们能够随便招惹的。
阿秀先将那三个病人看了一下,开了方子,让他们走了以后,那管事才敢弯着身子进来。
“昨儿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阿秀大夫。”那管事笑的有些谄媚。
“昨天的事情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阿秀微微摆摆手。
瞧着管事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阿秀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些口舌之争,得罪一个小人。
“多谢阿秀大夫的宽宏大量,不知您现在是否有空闲,我们夫人身子有恙。希望您能抽空过去瞧瞧。”那管事见阿秀没有就昨天的事情趁机发难,微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倒是没有别的事情,只是不知你家夫人是什么病症?”阿秀并没有他一说,就顺势站起来。
“之前被一旧簪子划破了手。原本止了血,就没有太往心里去,但是这几日,连饭都吃不了了。”那管事说到这儿,语气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府里那些嘴巴碎的人都在背地里传,这夫人想必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所以才有这一遭。
要知道这夫人是续弦,她将之前夫人留下来的的女儿下嫁给了一个武夫,结果那武夫是个喝酒就要打人的。
那大小姐怀着孩子活生生就叫人给打死了。
那些下人都说,那是大小姐的魂魄回来了。她不甘心,才会这样缠着夫人。
要不然的话,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别的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就会变得这样严重。
“你怎么确定。现在的病症是因为这个小伤口引起的?”阿秀有些好奇地问道,听他的话,阿秀总觉得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夫人这段时间并未出门,饮食也和往常一般,唯一的问题就只有这点了,听说这个簪子,原本是之前的夫人留下来的嫁妆里的。”那管事说到这里。微微轻咳了一声。
阿秀听这话,心里有了计较,“我知道了,等我收拾一下医药箱,就和你过去。”
那管事连连点头,他开始还以为自己会被为难。如今只是开始受了一些冷落,事情顺利的都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
一般自己比较难缠的人,都也会将别人想的难缠。
事实上,阿秀根本就不愿意多花功夫在他身上。
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多看几个病人。
因为路嬷嬷不大放心。毕竟这是阿秀到了这里以后第一次出诊,所以特意带上了顾十九还有王川儿。
倒是芍药,则被留在家里负责午饭了。
虽说这请个大夫一下子去了四个人,但是管事瞧见路嬷嬷那个架势,也根本不敢有什么意见。
等到了目的地,阿秀这才注意到,来的竟然是津州知州的府邸。
“阿秀大夫请来了吗?”一个娇俏的女子立在一旁,一看管事下来,就连忙迎了上来。
“请来了,请来了。”那管事明显很顾忌这个女子的身份。
这个女子是夫人的长女,在家里排行第三,不过她嫁的人却是京城的一个权贵。
虽说只是填房,但也让人不敢怠慢。
特别是她在婆家很是受宠,就是家里的老夫人,也不敢随便给她脸色看。
她这次也是因为夫人病情一下子加重,才特意赶回来的。
“还不将人请过来!”那女子脾气有些急,见管事没有动作,就自己往马车走去。
阿秀原本就打算下车,刚掀开帘布,就直接和一个女子对上了眼。
微微一愣,她才开口道:“你是?”
周敏娴,即那个女子,她在看到阿秀的时候,微微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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