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瑾听闻,不动声色,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碗,垂眸,那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还有一丝不悦的神色。
凤傲天低眸,盯着夜魅晞,低笑一声,他还当真不吃亏,手指划过他嘟着的娇唇,轻嗅着他独特的体香,“如何不爽?”
“爷,奴也体寒。”夜魅晞美眸流转,顾盼生辉,手指勾起他眼前凤傲天的衣襟,柔声道。
“爷有一个好办法,保证能很快治得了你的体寒,而且,立竿见影,可人儿要不要试试”凤傲天低头,轻咬着他的唇,低声道。
夜魅晞身形一颤,有何法子?他不过是看着慕寒瑾不顺眼,为何他有汤喝,而自己就只能眼巴巴看着?
还不等夜魅晞反应过来,凤傲天径自转身,将靠在她身上软若无骨的夜魅晞,一掌推向他的腰腹,他便顺着掌力被弹了出去。
她轻盈飞身,而他的身体直接向内堂撞去,夜魅晞当然知晓凤傲天的内力深厚,心中惨叫一声,他怎得能因她短暂的温柔,而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呢?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可是,打盹的老虎也是老虎,绝对不会失去她残暴的本性,想及此,便觉自个今儿个因着慕寒瑾,失了方寸,柔软的身体直线向内堂的墙壁处大力地冲去,只差一毫,便要撞上。
他没有丝毫的畏惧,这种事情比起他以往承受的算不得什么,哀莫大于心死,如今,他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若不是心怀仇恨,怕是早已消香玉陨,又何必苟活在这世上,眉目间依旧是风情万种,坦然地面对着脆弱的身体撞向墙壁粉碎的下场。
纤细的腰际,被一道力度揽入怀中,他抬眸,对上那一双冷厉的瞳眸,眼眸中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这怀抱为何透着一丝丝的温暖?那俊美的容颜,就这样放大在他的面前,让他忍不住地呆愣。
凤傲天翩然落地,将一旁衣架上的裘狐扯下,披在他的身上,遮住他诱人的风光,在他愣神之际,一个翻转,抓着他的脚,拿出怀中的锦帕,缠着他肤若凝脂的脚踝,挂在了房梁上。
夜魅晞便如此地吊在了内堂,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凤傲天,难道这便是她想出的新的折磨人的玩意?以往被她凌虐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怎会不疼,怎会不痛,但是,却还要装作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这样的痛苦让他已经麻木,既然麻木,便逐渐地失去了知觉。
可是,如今这样,他身上包裹着的温暖,让他想要怨念她,为何要在折磨他的时候,却要做出如此温柔的举动?
凤傲天抬眸,嘴角邪魅一勾,“如此两个时辰,可人儿的体寒便可药到病除。”
夜魅晞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如此鬼话,她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这样能治体寒,当他真是傻子吗?可是,他如今不能不装傻,连忙娇声一笑,“爷,如此真的可以?”
“日后,每日便来爷的寝宫,在这处吊上两个时辰,约莫一个月,便可彻底根治。”凤傲天说罢,转身,悠闲走出内堂。
夜魅晞目送着凤傲天的背影离开,嘴角微撇,吊着便吊着吧,反正,这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自幼被吊着毒打的时候还少吗?又不差这一次。
凤傲天径自走出内堂,便看到慕寒瑾低垂着头,自顾地用膳,她利索地坐在他的身旁,“你的衣物爷已经命人带过来了,待冷千叶完全康复之后,你再搬过去。”
“是。”慕寒瑾不再发呆,低声应道。
凤傲天拿起筷子,又夹了菜放到他的面前,“多吃些,太瘦了,摸起来咯手。”
慕寒瑾因她为他夹菜的举动,正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却被她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回流而去,心中不禁哀叹,她怎会突然转性?当真是他多想了。
二人用过午膳,便行至书房,如昨日那般,面对面坐与软榻上,凤傲天慵懒惬意地斜卧与一侧,午后阳光静好,洒落在她俊美无俦的容颜上,薄唇微抿,手中拿着一本自书架上拿来的一本国策翻阅。
慕寒瑾则是安静地端坐于桌案的另一侧,手指朱笔,仔细地在奏折上做好批注,再依次分类之后,放好,以便凤傲天审批。
此时,蓝璟书已经行至督察院,做了一系列的文书交接,拿了御史令牌,翻阅着关于两淮的档案卷册,他不但是上一届状元,是左相之子,更是摄政王的男宠钦赐的督察院都御史,如此尊贵的身份,使得督察院其他的官员也不敢造次,谨小慎微,按部就班地各自行事。
皇宫内,凤胤麒将帝寝殿内大发脾气,小身板气得浑身发抖,面色涨红,双拳紧握,盯着御案上放着的凤傲天的画像,插满了飞镖,双眸狠戾,一掌拍在御案上,大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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