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灵气道:“当日在梓州破了五毒奇门阵之后,吴松袁蜍黑蝎三人便不知所踪,我还以为他们逃走了不敢再与我们为敌了,谁知道他们竟会去投靠陈敬宣?况且那惊天飞雨乃是我唐门第一暗器,体型巨大,搬运不易,当初祖师爷创造它只是为了作为镇门之器防止敌人来侵而已,我又岂会料到他们竟然能将其搬到成都来?毒龙胆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深海海蟒之胆汁,天下第一剧毒,唐门总共只有那么一小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我更不会料到,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地将整瓶海龙胆毒液全部用来侵泡毒针了。我要是早知道怎会不告知静休,不然他也不会受伤断指了。”
顾彦朗冲着顾彦晖又是一吼道:“二弟,你住嘴,萧姑娘又不是神仙,怎会料到那么多事,今日之事,她只有功,没有过,你休得再出言不逊。”
顾彦晖见大哥呵斥,也不敢再说话,只得给萧青灵做了个揖,而后乖乖地做到了桌子旁。萧青灵见顾彦晖被骂得狼狈,不禁心中大爽,冲其吐了一下舌头,以示羞辱。
此时顾彦朗问道:“不知今日我军损失如何?”
静休此时面露难色,迟疑稍许道:“具将领们上报,今日我军有六千余人死于唐门毒器之下,另有两千余人因撤退无序被踩踏致死,此外重伤者四千余人。总计下来今日我军折损战斗力一万三千人。”
顾彦朗一听,大惊:“怎会有这么多?”
萧青灵道:“起初大家并未对惊天飞雨有所防范,而且海龙胆剧毒无比,接触者无一能活,故而死者颇多。那些伤者大多为逃跑时踩踏所致,另有少部分是在与追兵激战时受伤。”
顾彦朗心生惭愧,道:“没想到今日我军出师不利,折损如此严重,敌军暗器剧毒如此厉害,我们该如何是好。”
萧青灵道:“大帅大可放心,根据今日敌军所发射的毒针数量来看,海龙胆一定是被他们全部用光,虽然惊天飞雨威力惊人,但安装准备暗器颇费时日,至少要有一月以上的准备方可发射一次。况且袁蜍吴松黑蝎三人已被静休所杀,所以接下来我们无须再担心暗器剧毒了。”
静休道:“今日敌人本就是想趁我们不备将我们一举歼灭,只可以他的如意算盘未能成功,虽然今日我们损失惨重,但好歹军心未全失,主力尚在,待休整数日便可重振旗鼓。”
顾彦朗一听,心中稍许安慰,道:“如此本帅便可放心了。”
静休答道:“大帅放心,明日我便重整大军,三日后便可再次出战。”
萧青灵道:“现在没有了唐门毒器之助,陈敬宣那帮贼子谅必不是我们的对手。”
静休道:“青灵,你可别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在南诏有一人暗器毒术绝不逊色你们唐门。”
萧青灵道:“难道此人现在在敌军军中?”
静休道:“没错,他就是玄蝠,他的毒术我可是见识过的,他也能使出累死海龙胆的毒术,不可不防。”
萧青灵惊叹道:“想不到出了我唐门,竟然还有人能使出这样的毒术。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静休道:“所以下次出战,我们仍要准备好防范各种毒术暗器的措施。”
顾彦朗道:“静休将军,那接下来的军务,本帅就全权交给你了,一切有劳。”
经过此次大败,顾彦朗对静休更加信任与依赖,一切事物都交予他处理。静休也未辜负其所托,第二日便开始救治伤员,从新编制军队,恢复军心。三日后,大军便在校场整装列队,待顾彦朗点将祭旗后,便再次浩浩荡荡朝成都城进发。而顾彦朗顾彦晖二人,因上次吃了败仗,险些丧命,心生畏惧,便不敢再上战场,于是找了个理由躲在后方,前方军务全交给了静休。
东川大军到达成都城下,观察好城上形势后,静休一声令下,大军喊声震天,开始了攻城。各类机械器具,云梯木槌尽出,士卒们个个也是英勇前赴后继。但西川联军早已做好了守城准备,各种守城方式尽出,一时间两军大战得难分难舍,惨况激烈。由于静休准备更加充分,东川士卒更加英勇,加之成都城内一直被围困,属于强弩之末,士气也不如敌军,因此经过半日的激战,城内守军便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就在此时,城门突然大开,从冲出了一群南诏士兵,他们人人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弓弩,遇见敌军便向前发射毒针暗器,使得西川士卒死伤无数。
静休见状,道:“这玄蝠果然使出他的诡术了。”说完令旗一挥,大喊道:“众将听令,立即命前方攻城士兵后撤五百步,引南诏大军深入,然后合而奸之。”
于是众将领便前去传令,前方大军立即有序后撤,此时南诏大军见敌方后撤,以为是对方怕了自己的暗器,便一涌而上全军尽出,对静休大军穷追猛打。谁知当他们孤军深入五百步后,突然东川大军停住了脚步。顿时南诏大军大惊,慌忙拿起弓弩不停发射暗器。静休早有防备,只见东川大军前方士兵,立即立出了一排排高大的盾牌,将所有飞来的暗器给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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