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中原王朝至关重要的城池,曾经西周,秦,西汉,新莽,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等多个王朝皆以此为国都,历经了数千年的反战,这里便一直作为历代王朝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繁华闹热自然不用多说。然而,如今的长安城却是处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昔日繁华热闹无比的大街上,如今也是人迹罕见,唯有一些官兵在此清理道上的尸体与哪些被焚毁的房屋。唐僖宗乾符六年十二月,农民起义军领袖黄巢率大军攻下长安,唐僖宗李儇在宦官田令孜的怂恿下携众皇亲大臣效仿当年的唐玄宗李隆基逃亡成都。随后黄巢便在长安称帝,国号“大齐”。然农民起义军毕竟局限性很大,散乱,无纪律,目光短浅,以至于据长安不到三年,便被沙陀族军阀李克用、河中军阀王重荣、凤翔节度使李茂贞等各路联军围攻,加之部将朱温的变节使之断了后路,因此坚守不到一月,长安便失守了。离开长安时,农民起义军为了掠夺物资以及泄恨,便四处烧杀抢掠,黄巢更是亲自下令将皇城付之一炬,这座历史悠久的帝都就这样陨灭在了战火之中。黄巢被撵走后,唐僖宗李儇被迎回长安,而此时整个皇城都被烧毁,天子连个住处都没有,因此只有将宰相王铎的府邸作为暂时的行辕,并命工匠日夜赶工,建造新的皇宫。在这战火纷飞的时代,民不聊生,然而却在此时大兴土木建造宫殿,不得不说李儇也是个昏君,但既有昏君便庇佑奸臣,此事怂恿者便是田令孜。
当晚,天子等君臣都住进了宰相府邸,王建和静休率领神策军侍卫在院内护驾。白看看到了长安街道上的满目疮痍,王建与静休二人心中不是个滋味,开始相互倾诉了起来。静休叹道:“想不到历经数千年的长安古都,如今却成了这样一个般若地狱。”王建道:“可惜啊,可惜,曾经的长安是何等的繁华漂亮,何等的车水马龙。而如今却是横尸遍野,残垣断壁,实在与地狱相差无几。”静休道:“可是陛下不思安抚百姓,恢复安定,却在田公公的怂恿下大兴土木建造宫殿,这实在让人寒心。”王建道:“李儇要是个好皇帝也不至于连长安都丢了。再说了,他即便是有这个心,恐怕也没这个能力。自安史之乱后,皇帝便失去了权利,宦官权臣争斗不休,有时候连天子也都性命难保。如今义父掌管整个神策军,手握军政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比当年的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子能有什么作用呢,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静休道:“想当年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我大唐是何等的雄风,可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连皇帝都活得如此悲哀。这样的时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王建道:“贤弟,你也不要太忧国忧民了,所谓乱世出英雄,这样的局面倒不正是你我功成名就的打好时机吗?”静休道:“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对这些功成名就没有兴趣,这次若不是田令孜逼迫我绝不会来投军的。现在既然来了,我便一心辅佐大哥你,待到一日大哥完成霸业,也就是我功成身退之时了。”王建道:“贤弟放心,当我成就霸业之时,首先要除掉的就是像田令孜这种权臣了,到那时候你就不用担心空相寺的安慰了。”王建道:“我相信大哥将来一定会是个有所作为的贤人。”王建道:“不过,贤弟,你还记得朱温吗?”静休道:“朱温?记得啊,不是儿时经常欺负我们的人吗?”王建道:“没错,就是他,小时候他兄弟二人经常陷害我们,以至于我们落了个顽皮淘气的骂名,你可知道他如今如何?”静休道:“三年前你从军之时,告诉过我,朱温和他哥哥朱存二人投了黄巢叛军了。”王建道:“确实,后来朱温兄弟跟随黄巢攻打岭南,朱存被射死,而后朱温便内封为义军行辕都统,成为了黄巢的亲信,手握重兵。可是没想到,前不久,李克用、王重荣、李茂贞等各路节度使合兵攻长安,朱温却在他们的利诱之下背叛了黄巢,还与其他潘镇官兵一起围攻长安,以至于黄巢兵败如山倒,狼狈逃亡山东去了。”静休道:“想不到这朱温如今已是如此人物,看来我师傅当年说的没错,果真龙非池中物。”王建道:“明日陛下便会在宰相府中大封勤王有功之人,我听说朱温也会来。”静休道:“朱温此人记仇,儿时他那么痛恨我们,如今他势大必定会伺机报复。”王建道:“这个倒不用怕,毕竟我现在是田令孜义子,又是神策军都尉,身负皇城军机安定,谅他也不敢乱来,更何况此次来长安的不止是他一路,李克用的沙陀兵,王重荣以及李茂贞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贤弟你也要切记,如今朱温手握重兵,雄霸一方,恐怕我义父也得让他几分,因此明日在早朝之上,我们尽管各尽其职,不可与他正面交锋。”静休道:“一切听从大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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