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白罗听此人千里传音,内力浑厚,看来是个高手,于是气纳丹田,同样使出千里传音,吼道:“何方高人,既然来了,何不现面一见。”阿鼻道:“你都不现面,凭啥要和尚我现面。除非你取下你的斗篷,我便让你瞧瞧我的俊俏模样。”圣白罗心中不禁窝火,吼道:“我已经说过,我被功体反噬,面容尽毁,无法示人,而阁下却让我摘下斗篷才肯与我相见,这岂不是让我难堪?罢了,既然你不愿意现面,我也懒得搭理你,就让这小和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吧。”话语刚刚说完,圣白罗摇手一扔,静休顿时被抛出大殿,飞出了门外。静休本想中途自己施展轻功调整身体平衡,以致于落地时不受伤。岂料圣白罗出手之时暗使内力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以致于现在丝毫无法动弹,而且他出手极快,即便自己没被封穴,以这么快的速度,恐怕凭自己的功力也难以全身而退。
众人见静休被抛出了门外,无不提心吊胆,悲痛万分,心想这圣白罗出手狠毒,这下静休非死也残了,可怜了这个好孩子啦。谁知,正当静休快要落地之时,从庙门外突然窜进来了一个大和尚,只见他身形飘忽,在众人眼前施展出八卦迷宗步,眨眼间便闪到了静休跟前,接着高举左手,一把将其稳稳地抓住,然后安安全全地放到了地上。法武一瞧,惊讶地喊道:“方丈,这就是八年前我见到的那个黑和尚。”行柯叹道:“阿弥陀佛,没想到会是他出手相救,看来静休是有救了。”
阿鼻顺手在静休背上拍了一下,他身上的穴道立马就被解除了。静休赶忙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指着圣白罗大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封我穴道,想硬生生摔死我,好生歹毒啊。”圣白罗完全没有理会静休的辱骂,而是双目注视着黑和尚,道:“阁下既能轻而易举解开我施的穴道,看来非是等闲之辈。”阿鼻讥讽道:“不敢当,教主内力超凡,令人钦佩,可是将这样的好手艺施在一个小和尚身上,岂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圣白罗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阿鼻道:“贫僧自取法号阿鼻,由于作恶多端,江湖上的人便送了我一个雅号,罪恶僧。”圣白罗一听,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中原奇人阿鼻罪恶僧,在下虽身在异域,但也时常听闻尊驾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让我眼界大开。”阿鼻道:“噢,原来我的恶名已经传到了南诏国,哎呀呀,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圣白罗道:“听闻阁下本是禅宗门人,今日我侥幸大败了几名禅宗高僧,当真觉得禅宗武学徒有虚名而已,久闻阁下武艺高超,不知现在前来是否要为禅宗出头?”阿鼻笑道:“诶,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早已被逐出了禅宗,现在我只是一个喝酒吃肉杀人的花和尚而已,即便今日与你过招,也代表不了禅宗。不过,你说禅宗武学徒有虚名,这个和尚我便得唠叨几句了。倒不是禅宗武学不高明,而是如今的禅宗弟子个个迂腐无能,因循守旧,不知道在武学上推陈出新,以致于近百年来也未出得一个拿得出手的人才。”静休一听阿鼻数落禅宗,心有不悦,便小声道:“喂,黑和尚,今天你帮谁呢。既然在我空相寺数落我禅宗门人。”阿比笑道:“我这不叫数落,我这是在陈述事实,鞭策你们。不信你问问你方丈师傅,看他有何说法?”行柯慢步地走上前来,合十双手,惭愧地念了个阿弥陀佛,道:“阿鼻说得没错,近两百年来我禅宗没落,虽有无数祖师遗留的宝典,但能集其大成者也仅只有六祖慧而已,至此以后再无他人。看来确实是我等僧人埋没了达摩武学,实在惭愧至极也。”众人一听行柯能如此承认自己门派的缺失与弊病,心中不禁对其叹服,想一想确实是这样,自慧能以后,快两百年了,禅宗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像样的武僧,以致于没落至今,让这异域异教之徒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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