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你想啊,继续读书的话,我就得住到书院去,一两个月都回不了一趟家,将来还要县试、府试、院试,考过了又得郡上乡试,乡试完了还得进京会试,起码有好几年都不着家,你一个人可咋办?”
赵锦儿呆住,她只知道想要功名就得考试,哪知道还有这么多流程?
但为了自己男人的前途,她愿意牺牲,“我一个人好办着呢,弄完房子,咱们手里还有些余钱,我去跟里正商量商量,买几亩地。到时候你在外读书,我在家收拾田地和家务,也不会白闲着。”
秦慕修气笑了,“我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偷懒吗?我是舍不得我的小媳妇独守空房。”
赵锦儿微微一愣,半晌,一朵红云缓缓爬上白.皙嫩滑的玉色脸庞,“还是读书人呢,你有没有一点正经?”“我这不是很正经的话么?”秦慕修理直气壮,促狭道,“再说,就不怕来日.你相公发达了,外头的女人往我身上扑?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叫悔教夫婿觅封侯。”
赵锦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担心起来:
是啊,阿修长得这样英俊,对媳妇又好,要是再得个功名,那可不是香饽饽咋的?
就是现在都有章诗诗跟绿头苍蝇一样的往上扑呢!
嗫嚅半晌,毫无底气的嘤嘤道,“人家往跟扑,你就不能往外推?告诉她们你是有媳妇的人。”
见小媳妇这般担心的样子,秦慕修心里像小猫抓似的,轻轻将她搂进怀中。
“放心吧,你相公哪儿也不去,就在家守着你。”
他凑得近,清冽的男子气息扑到颈窝里,搔得赵锦儿小鹿乱撞。
连忙快步往前走了两步,佯装生气道,“在家里蹲着守媳妇有什么出息,不跟你说了!”
秦慕修哈哈大笑,“哎呀呀,那你可就不走运了,偏巧嫁了个没出息的男人怎么办呢?”
赵锦儿板着脸,心里却不自禁的快乐——
他们俩现在的小日子过得也不错,阿修既然不想继续念书,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戏文里不都唱什么伴君如伴虎么,真考了官,整日价提心吊胆做事,说不定哪天就犯事倒霉,未见得就是幸福。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一会又找到一家木器店,进去看了一圈,果然如之前那家老板所言,又贵,质量还不如前一家呢。
离了这家再找一家,还是如此。
赵锦儿便当机立断决定回第一家。
刚到店门口,却见老板在上门板。
连忙上前问道,“老板,不做生意了吗?”
老板回头见是回头客,便想迎进去把生意接了。不料老板娘却走出来骂道,“生意,生意,天天就知道做生意!儿子今天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你没看看儿子那张脸,卡白卡白的,比人家书生写字的纸还难看!你就不能歇一天带儿子好好找个大夫看看?没了儿子,你赚再多钱给谁使?”
老板不敢跟老婆顶,只好对赵锦儿赔笑道,“小娘子,家母带孩子难得来一趟,两个人还都有点不舒服,我和贱内要带他俩找个相熟的大夫好好瞧瞧,你要想买,明儿来,我给你算便宜些。”
赵锦儿闻言,忙道,“您忙,您忙,孩子和老人重要,我们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就在这时,门板里探出一张惨白的小脸蛋。
赵锦儿一眼扫过去,不由愣住,这不是早上那个蘑菇中毒的小孩吗?
又有一个老婆子走出来,瞧见赵锦儿,惊道,“恩人呐!我正说不知哪儿寻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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