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经被陈远吓的跪到了地上,他声音更加颤抖:“将,将军,看夫人的情况,怕是,怕是中了巫蛊之毒。”
陈远已经顾不得听大夫说的话,他一把将大夫拉起来,指着锦夜说:“这里躺着的,是我的命,你看着办吧,若是救不了她,你今天也不必出去了。”
大夫颤抖着靠近了锦夜,她的嘴角一直在渗出紫黑色的鲜血,他搭上锦夜的脉搏,略微诊断之后,面色大骇,他说:“将军,夫人所中的是西夏国盛行的紫花蛊。”
紫花蛊?
对于常年驻扎在西凉的陈远来说,紫花蛊他并不陌生,这种蛊毒并不致命,若是男子中了几乎是没有任何症状的。对于女子则不同,这种蛊毒平日里在身体中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却对怀了孕的女子影响极大,紫花蛊虫是嗜吃没成型的胎儿的,西夏国的一些地方曾经盛行过为女子种此蛊毒,最近几年,因为常年的战乱,两边人数都有伤亡,此蛊才慢慢的消失了。
可是,锦夜从嫁过来之后并没有去过西夏,又如何能中了紫花蛊呢?
大夫已经在锦夜的手上插满了银针,她身体里紫黑的血液都顺着银针流了出来,一起流出来的,还有她和陈远的孩子...
陈远呆呆的坐在锦夜的床边,看着已经面无人色的妻子,几乎不能相信,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中了蛊呢?
大夫为锦夜医治了一天一夜,才算勉强保住了锦夜的生命,她身上的毒血已经流尽,直到顺着那银针出来的都是鲜红色的血液,大夫才稍稍放心。
唉,这颗人头总算是保住了。大夫一边感叹一边想,他随着军队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将军如此失控的一面,就算当年看到白烨军师的腿伤时,也没有。
收好了工具,大夫小心翼翼的跟还坐在床边,看着锦夜眼睛都不眨的陈远说:“将军,夫人没有什么大碍了,属下先告退。”
陈远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接着,陈远看着还在房中候着的一些侍女,也摆了摆手,声音平淡的像一汪死水:“你们也都下去吧。”
侍女们应了一声,临走还不忘为他们关上了门。
昏暗的房间中,一时只剩下了陈远与锦夜交交叠叠的呼吸声。
陈远抓紧了锦夜的手,眸子里更多的是心疼,他说:“锦儿,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是锦夜听到了陈远的声音,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陈远不禁疑惑:“你怎么了?”
陈远苦涩的笑笑,下意识的擦了擦眼睛,他说:“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锦夜想要坐起来,她刚想起身,陈远便将她按下了,他说:“老实躺着吧,好好休息。”
锦夜看了看自己的身下,才忽然想起来,她好像小腹疼来着,孩子没事吧?
想到这里,锦夜下意识的便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原本已经有些形状的小腹,此刻却平平坦坦,像是这里从未有过变化一般。
锦夜看着陈远的眸子,已经明白了什么,她声音颤抖而疑惑:“陈,陈远,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没,没了?”
陈远轻声安慰她:“没关系,你好好活着就好了,孩子,以后我们再要。”
听到陈远肯定的回答,锦夜募得激动起来,她抓紧了陈远,问他:“为什么会没有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会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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