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暗骂自己一声,亏自己还是个杀手,居然连陈远不见了她都没有发现!
她懊恼的站起身,准备去湖边洗洗脸,就离开这个风景虽美,却荒凉的一塌糊涂的鬼地方。
湖边正有几只牛羊在喝水,锦夜撩起了湖水往脸上拍拍,正准备用袖子擦干净,身后便递来了一方干净的帕子,接着是陈远揶揄的声音:“娘子,你作为一个女子,怎的这么不讲究,啧啧,脏死了。”
锦夜:“...”
她默默的接过了陈远的帕子,擦干净了脸之后,偷偷的撩了些湖水,趁身后的陈远不注意,便将手中的水都泼到他身上去。
陈远被突如其来的湖水浇的一愣,但随即跟着锦夜一块笑起来,他说:“娘子,你这是在为为夫洗脸吗?”
锦夜便不笑了,只是默默的站起身,状若随意的问了句:“你去哪儿了?”
陈远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只已经死掉了的小羊羔,笑呵呵的说:“宰它去了。”
锦夜无言,此刻,她觉得,那个牧羊人将陈远留下看守羊群简直是个天大的错误,他不是来看羊的,他是来吃羊的。
锦夜嘲讽的说:“不是叫你来看羊的么?”
陈远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答非所问的回了句:“你不也是来嫁给我的么?”
都是聪明人,自是不必明说,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陈远的意思便是,大家彼此彼此,谁也不用说谁了。
沉默的吃完了那只小羊羔,陈远精神焕发的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边的流云,忽然说:“娘子,走吧,我带你出去。”
锦夜疑惑:“去哪?”
陈远:“当然是离开这里,回咱们的家,难道你还准备在这里晚上露天睡在我的怀里?”
听着陈远有些不正经的强调,锦夜不禁冷下了脸,她沉着声音说:“你答应了牧羊人,给人家看守七天的羊群,怎么,难道你竟是个如此不守信的人么?呵呵,这样的人,是如何当的上将军的?”
听了锦夜的话,陈远也不恼,他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两匹马,说:“他们答应放我们走了,娘子若是不想走,大可在这里给人家看守,为夫过了七日再来接你。”
说完,他便径自朝那两匹马走去。
锦夜快步跟上,她才不想在这里看守牛羊呢,虽说风景很美,但是味道也很重好不好!
他们谁也没说话,安静的上了马,正准备离开,牧羊人突然从后面追过来,他一边追一边喊:“将军,您慢走,老朽有眼不识泰山,昨晚多多得罪了!”
陈远嘴角擒了一抹难看的笑,他回:“不必客气,多谢您的羊。”
骏马跑出没多远,锦夜突然出声:“其实咱们昨夜根本就没必要困在那里看什么牛羊,对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远面无表情,声音亦是听不出任何感情,他说:“我只是突然想知道,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在那样美丽的环境中一起度过一晚是怎么样的感觉。不过还好,没有让我失望。”
他分明是话里有话,锦夜却分辨不出,陈远如此说,到底是含了什么用意。
回到陈远府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前厅里满满的都是求见陈远的人。
他们说,西夏国与他们的战乱稍歇,已经休整了一段时间的沐丹人却再一次不安分了。
他们已经偷偷行军很多天,将领们都在等着陈远决策,听他说该怎么办。
沐丹人行事诡谲,他们擅长偷袭,并不愿意跟你光明正大的打仗。
陈远在大厅里坐定,心下已经有了盘算,他说:“白烨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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