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三娘为听错了,自已的叔父年轻至今玩过多少女人,却从来没说过要跟谁成亲,也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如今说要成亲?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蓝万云呀!”儿妮这个小蹄子,心里头不喜欢蓝万云,嘴里也不尊不敬没大没小地直呼其名起来。
“什么时侯的事?”三娘想着,父亲不在,这叔父到底是唱哪出呀?
“今日就过门呢!”儿妮说完,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奇了怪了,专挑寨主不在的时侯。”
三娘回头一想,难不成这个新娘就是昨日里那两个女人口中的那个藏在屋内不曾露面的女人?她这会子不管这事儿不行了,想着,拉上儿妮朝叔父的茅宅奔去。
只见众人已围在那宅前,里头一阵嘻笑声,三娘此时入慢脚步及前,先忍着口气,看看那新娘到底是何人再作打算。到了宅前,只见欧飞已然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宅子里头,见三娘来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三娘往里头一看,一个全身花红的女人正坐在天井中间的凳子上。
这女人身穿右开襟衣服,衣领、袖口、胸襟都镶有彩色花边,系一条红色的围裙,腰间还束一条的红色带子。衣服和围裙上绣有各种花卉、鸟兽及几何图案,五彩缤纷,艳丽无比,头上带着带穗的凤冠,穗子下垂遮住了脸。
这是猞人喜日里新人的打扮,但这身本庄重喜庆的打扮不知怎么地,放在这女人身上,竟显出了几分妖媚。三娘再看看旁边的叔父,一身红装,腆着个大肚子,嘴上笑嘻嘻地露出一口黄牙,实在不堪入目。
“这样看来,倒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儿妮见蓝万云的打扮笑得前俯后仰的,捂着嘴说道。
“你这布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三娘虽说此时的感受确实如儿妮所说,但却也得顾及叔父的面子,于是竟有些怒起来。
“上新妇茶三盏茶!”只见旁边是一身泼妇气质蓝王婆子大声说道。这个王婆子专门主持喜事、牵红绳,平日里竟也暗中帮那些死鬼男人牵暗线,这暗地里不知道帮蓝万云牵过多少暗线,做起偷鸡摸狗的生意来。
猞人新婚先要奉上三盏新妇茶,这新妇茶中由冰糖、蜜枣(红枣)、瓜糖、花生仁和少许茶叶冲泡而成,每杯放一把银匙以备搅拌,不但冲制讲究色香味,而且双手捧敬。
只见王婆子捧茶上前,新娘双手接过,用大拇指和中间轻捏杯沿,露出一双赛雪小手,只见她轻捊穗子露出一张朱红丹唇,娇滴滴地轻抿茶。
只见王婆子道:“一盏新妇茶,白头偕老,黄泉牵手;二盏新妇茶,早生贵子,开枝散叶;三盏新妇茶,生为蓝家人,死为蓝家鬼。”
欧飞一听这新妇茶礼怎么听起来这么渗得慌,新人新事就说黄泉啊,死啊,鬼啊的,也不忌讳。
想这个时只见那王婆子说道:“新人揭穗!”
蓝万云一听,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眼睛里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弯下肥大的腰,揭开穗子,一看隐在里头的那张脸,蓝万云似乎眼神有些迷离,整个人呆呆地笑着,伸过手去拉住新娘的手,捏在手里不停揉捏,在众人面前就这么着起来。
三娘和欧飞定睛一看,这个女人柳眉凤眼,大约十**岁的光景,但那眼神竟有些闪烁,她一露脸,围观的男人们几乎有全身酥软的感觉,个个眼睛都贼亮起来,连欧飞都觉得她眼睛里头似乎有块磁铁,吸引着旁边的男人。
“呵呵!快点说入洞房!”蓝万云也不顾众人的面,大声对旁边的王婆子喝道。
“这……还有一礼未行呢!”王婆子显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什么礼?都免了!我只要我的小娘子!”那胖货说这话时,嘴角的口水几乎就流了出来,三娘见这场,心里暗喃,难怪叔父天天不见人,只管藏在屋内,有这等妖媚女子诱惑,还能不这么着?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入洞房!”王婆子无奈大叫。
只见蓝万云急急地牵起那女人水嫩的小手,走了进去,那女人摆动水蛇般的细腰,扭着屁股,依在蓝万云身边,突然她一个转头,看了一眼欧飞,眼睛里头射出一种恐怖挑衅的光,欧飞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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