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汇演和县里的调演一结束,大队书记周建国便更加频繁地到团支书康作宝家过夜,一边与夏可苟合,心里却在想着于月月。
于月月虽然三十五六岁,年龄比年轻的夏可大了很多,但江南水乡女子,天生丽质。厚实的文化艺术底蕴,其姿色、气质、风情,用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来形容都嫌不足,又岂是姿色一般、高中还没毕业就下放的夏可所能比拟的。
一想到于月月,周建国就控制不住自己,几乎要暴走。
周建国虽然好色,但在农村基层干部中,是能力非常突出的。老书记虞新能被打倒后,周建国就完全掌握了大队的领导权。此后,虞新能仅会在大队有老党员逝世时,才会在追悼会上出现,并致悼辞。
虞松远清楚地记得,老书记的悼辞一般都是这样的:
“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活在群众心中。有的人死得轻如鸿毛,有的人却死得重如泰山。**人,就是那种永远活在人民心中的人,就是那种死得重如泰山的人。xxx正是这样一个纯粹的**员,让我们永远怀念他!”
周建国上台后,既轰轰烈烈抓运动,更不遗余力地抓生产。他组织全大队的劳力,挖沟渠引水,彻底根治盐碱地,带领全大队农业学大寨,是虞家村村史上一位功不可没的领导干部。也正因为他的能力和政绩,后来,他被提拔到公社书记的领导岗位上退休。
多少年后,虽然因为风流成性的周建国对于月月、王凤的骚扰,让虞松远始终对他之入骨。凭心而论,当年的周建国,确实比二十一世纪初的某些基层干部要强得多。在当今少数官员***、养情妇、泡小蜜、成百上千甚至上亿万的贪污受贿等劣行面前,周建国当年那些偷鸡摸狗的下三滥勾当,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
于月月的美貌,她的可望而不可及,令他疯狂。他经常在与夏可办事之前,骑车从于月月家场院前的大路上慢悠悠经过,即便是看不到她风姿绰约的身影,只要看一眼她住的草房,他都能快速地兴奋起来。
他多次以关心之名,到宣传队检查工作,为的就是一睹于月月盛妆时的芳容。因为,下放以来的若干年,于月月很会保护自己,从不拿正眼看他,加上虞新河、虞新民的庇护,让他无从得手。他恨透虞新河兄弟俩,但也无可奈何。
他知道,以虞新河、虞新民当年与日本人血战攒下的威名,以他们在虞家村族人中的威望,对着干,他这个书记未必斗得过虞老大兄弟俩人。周建国是个很有政治头脑的人,这种孤注一掷、没有把握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于月月到公社汇演,演出队的领队是虞新河的大儿媳妇李文。于月月的儿子等四个小子,更是形影不离地跟着后面。甚至连于月月上厕所,都要在外面等着。而且,这几个小崽子都能把三五个人高马大的民兵打得屁滚尿流,让周建国实在不敢主动去招惹她。
周建国的心思,年轻的夏可了然于心。于是,她给书记出了个主意。
夏可之所以要出这个主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报复。本来,她指望通过汇演,调到公社宣传队,这样就能一步一步地向自己的最高目标靠近,最终能返城。这样,她就能挣脱周建国与康作宝的控制。其实,周红梅就是通过她夏可的精心设计,才让周建国上手的。
她恨于月月,是她挡住了自己的返城之路。她恨于月月没有真心教她,她知道自己没有艺术功底,根本无法与于月月这样专家级别的人比。但是,她自信自己不比周红梅差。如果于月月真心帮她,她就绝不会演砸了。
她要让高傲的于月月,成为和她一样的人,成为周建国的玩物,看你还怎么傲?
夏可把主意一说,周建国稍一思索,马上眉开眼笑。可往深一想,又愁开了,跟在后面的那几个小王八蛋怎么办?正愁呢,恰好周昆来求他摆平自己的丑事,周建国便将夏可的计划对周昆讲了。
两人一拍即合,周昆连想都没想,就说,这个事好办,交给我好了。周建国说:“只要你帮我成了好事,三奎的事,我帮你摆平了。”
公社汇演和县调演结束一周后,大队召开庆功会,宣布给有功人员每人奖励一百个工分,对主要有功人员,还有额外奖励。但具体物质奖励内容,不对外公布。
晚上,由大队出资,在夏可家办了四桌庆功酒。夏可家就在大队部后边约百米处,大队一般的招待活动,都是在她家里进行的。对夏可家,是一种福利,对大队,则是图个方便。
开完会大家便直接到夏可家入席,酒当然是当地的地瓜烧,于月月是南方人,不喝烈性白酒,谁也劝不进。于是,李文力主允许于月月以白开水代酒。入席前,于月月还特意观察了一下,没看到虞松远和舒同等人的身影,这几个小玩艺这两天跑那去疯了?但由于李文在场,她也就没在意。
李文既是宣传队的领队,又是女强人,自然很快就被众人缠住,多饮了几杯,并没注意到另一张桌子上于月月发生了什么事。同时,由于在场人多,李文的警惕性也就放松了。她把公公婆婆专门交待的事,全部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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