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十七年里,你从未主动来找我一次。我便去找你了,我在你画的千万把扇子下,一躺十年。这期间,你从未想过我罢,你的大师兄告诉我你不在大梵音殿,将我哄了出来。你那时候在哪儿,你从未想要跟我见面过罢……”
他手掌抚在我眉心处,我直想坐起来回问他一句:老娘那时候右心破裂差点挂掉的时候,玄君你又是在哪儿?
此刻却是顾不得他再说什么混帐话了,我又聚了气血冲了一下眉心那根银针,却惊觉这枚银针刺的十分刁钻,牢牢扎在印堂穴,死死封着神魂,血水冲不动半分,纵然刺进来时候疼痛万分,此刻却是冲不起半分痛感。
三枚针都要试一试,比较一下方才晓得冲哪一枚最疼,如此便可以专心冲这一枚,让自己快些醒来。所以,汇聚血水冲向最后心窝处这一枚的时候,我甚至没有多想,只是尽了半数力气去刺激它。
可我恰恰忘了,自己右心还封着七根银线。于是脑海中看到血水冲击,银针四窜,尖锐的针尖甚至刺断几根银线的场景!
那疼,比万箭穿心恐怕更甚几分!
我以为万年前右心破裂已然是最疼的,却万万没想到,今日,这疼几乎要灭顶。
密密麻麻的痛感肆意撩蹿,被打乱的血水带着全身止不住痉挛。我终于被这疼给激醒!被心窝处喷薄而出的痛感带着撞开身旁的孟泽,带着凄惨毁灭的叫声,一头撞上床栏柱上,喷出数口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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