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黑?我这是在哪里?”
善宜坐了起来,头咣当一声磕在棺木上,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
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被张教头逼着灌进了什么药,然后自己就晕倒了。当时记得铭欣说要将她埋葬的,难道?!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么?
她朝四周看去,棺材缝儿里透出一丝淡淡的光线,她怕极了,慢慢起身,把眼睛凑了过去。
夜凉如水,黑漆漆的树林更显一丝阴森,冰冷的月光下几个士兵靠树而坐,而远处的景物并不明朗,林中起淡淡的薄雾,黯淡静谧。
一只惨白的手从棺材缝里伸了出来,慢慢挪动棺盖探出头来。
棺盖“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善宜一惊,身子僵直直的站在棺材里,她警觉的看了士兵一眼,似乎他们睡得正熟,并没有被发现。她稍微放下心,跳出棺材向着树林深处奔跑而去。
沙沙的脚步声吵醒了一个士兵,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却见眼见一个人影从自己面前跑了过去。他吓得一激灵,回头看看棺材,棺盖躺在地上,里面空荡荡的。
“起来,快起来!诈尸了!”
他急忙喊道,旁边几人被吵醒了,还没缓过神来,就见一个人提起刀追进了树林,那人边追边喊,“诈尸了!在那边!在那边!”
几人觑着眼睛瞧去,远处树林中果然有一个影子在跳动。那几人惊得心颤,可容不得自己思考,身子已经下意识的追了过去。
善宜扭头一看,身后有一人提着刀正叫喊着向自己追来,她心中害怕,药力还未过让她有些头晕,可求生的**却更加强烈爆发出来,她拼命地向前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她穿过了一条小路上,路边有个亮灯的客栈,客栈前停了一辆装满稻草的马车。善宜灵机一动,“嗖”的一声转进稻草中藏了起来。
不多时,几人提着刀的人冲到了小路上。这时已经看不到善宜的身影了,几人径直冲进了客栈。马车车夫唱着小曲从客栈走出来,跟几人打了个照面。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的进客栈?!”一人揪住车夫的领子疯狂的叫道。
“啊!大爷饶命……小的,没……没看见……”
车夫见几个凶神恶煞提着刀的人冲进客栈,吓得话也说不利索了。
士兵狠狠将他推到一旁,气势汹汹的走进客栈。车夫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心想这几人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灯,看来客栈今晚难免血雨腥风,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于是慌张的跑出了客栈,驾起马车,飞快的向小路尽头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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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下,黑漆漆的树林在天地之间画出一个剪影。有风吹过,草一片一片的倒下记录着风的足迹。
晓玉坐在屋顶,手里握着一块金牌,脸上的泪光透过被风刮起的头发的缝隙闪着淡淡的银色。
k把她从皇宫里带出来的第二天早上他们决定离开京城,尽不知该去何处,可唯一的方向便是离开那里。
她走在繁华的长街上,忆起发生的一切,光影晃动,如梦一般。正此时,一只手将她拉进了旁边的胡同里。
“林翊?!”她几乎尖叫出来。
林翊把一个包裹递给她,说道:“里面有块金牌,可免死罪。”
“金……”她还来不及问一个字,林翊便飞过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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