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阳光明媚得很,正是姑娘们花枝招展,男人们大饱眼福的好时候。街上人头攒动,姑娘们如花般美艳穿梭在人流之中。
马飞穿着一件明蓝色绣花的锦衣坐在酒楼二楼靠窗的桌边。长袍下露出白缎的裤子和一双上了档次的黑靴。他正喝着茶,挑着眉毛看窗外结伴游逛的美人们,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娇嗔的叫声:“飞哥!~”
短短两个字,却被那人叫的千回百转,若是让旁人听了准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马飞何许人也,自然是处之若安,眉头一挑扭头看去,只见素素穿了一件透薄的杏花长裙款款而来,轻手一挥坐在了自己身边,滑腻的肌肤隐约可见,浑身透着胭脂的香气。
“素素!”马飞眉开眼笑,黑亮的脸上嘴角一列,露出两排皓齿。见素素坐下了,便把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俨然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素素矜持的袖子挡住嘴角轻笑两声,身子却靠了过来,挑起秀眉依旧娇嗔道:“飞哥啊,这几日你去了哪里啊?怎么也没去看戏,人家天天盼着见你呢!”说着伸手扶上马飞的肩头。
“呵呵!”马飞舒服的大笑两声,头发忽然被风轻轻吹动露出迷人的笑容,看的素素好是心醉,低眼一笑,挑逗似的抚摸着他肩上坚实的肌肉。
“素素,今天找我来可是有了消息?”马飞顺势搂住她的肩膀。
“哎呦~,你怎么一来就问这个啊?”素素一手挡住半边脸,侧眼看去,满是埋怨,嗔怪着,“也不说想人家了。”
马飞紧了紧握住香肩的手,爽朗的大笑一声,发帘一甩,怎一个意气风发了得:“哈哈,是哥哥不好!这几日冷落你了!”说着掐了掐素素的下巴。
“讨厌!”素素打掉马飞的手,忙用雪白的水袖遮住樱红的嘴唇一阵嗔笑,那声音至尖,让后桌听到的人不由打个寒战,而马飞却依旧面带桃花。
“飞哥真是个人物!这个,我可做不来!”后桌,千鸟摸了摸颤抖的胳膊,鸡皮都起到了脸上,只觉得呼吸都是一股寒气,赶紧伸手倒杯热茶一口干掉,引来k的一声冷笑。
夜里无风,街上已经收摊了,店家们也都熄了灯火,可正和戏院里门前依旧灯火通明,人头涌动,一派热闹景象。
马飞、千鸟和k三人来到戏院,在那个熟悉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从他们一进门就被素素盯上了,还没等三人坐定,她便端了盘子翩然飘到桌前奉上了香茶,目光勾魂摄魄般的瞧着马飞,马飞亦一样的目光相迎。
二人目光对峙产生无比激烈的火花在空中“呲呲”作响,千鸟和k霎时被烤的焦黑。
那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又走上了舞台,眉飞色舞的寒暄一番之后,大幕再次徐徐拉开。话说这正和戏院还真是了得,今天的戏目和前两天的完全不同。可台下的看客却依旧春光满面,笑逐颜开,掌声雷动。
而那几人却没什么心思观看,看似轻松地喝着茶,鼓掌叫好的和普通的观众没什么两样,可是目光却警惕的盯着戏院里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已过半场,千鸟有些坐不住了,看了眼旁边拍手叫好的马飞,心中翻滚异常:“飞哥啊,素素的情报到底可不可靠啊?怎么都到了这时还没有动静啊?”
“可不可靠我不知道,但是若为了舍不得那三百两银票错过一个绝好的机会却是不值的。”马飞头也不回的盯着台上,又笑逐言开的拍手叫好。
千鸟不知道该说什么,尖尖的脸上嘴角一撇,又转头去看k。k只在一旁平静的喝茶,两指中转着硬币,根本不去理会两人的对话。
千鸟正挠头郁闷,侧门走进的一个蓄着短胡的人让他顿时瞪起了凤眼。
“吴庆?!”他不由脱口而出,马飞和k立刻警觉起来,齐齐的向门口望去。
从侧门进入的正是他们今晚等候的猎物——吏部侍郎吴庆。
这个正三品大员居然没带任何随从,蓝色的布衫挽着袖子,灰色的麻裤,一双草鞋,朴素得就像一介草民,他被一个小厮带着从侧门走进,低着头向后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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