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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和k这几天也没闲着,白天在城外的树林里武功,力量和技巧,晚上的时候,就到祯王府附近偷偷窥视,希望能发现些线索。
可是自从密信丢失以来,祯王爷处事更是格外小心,从不露出任何破绽。每天下了朝便在家中读书,练字,写奏折,和小孙子飞飞玩耍。偶尔会客,说的也尽是些家常琐事,抑或是些历史诗文,连国事都闭口不谈。而至于那个脸上带着刀把的水四更是许久未曾出现,甚至让人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这日夜里,马飞和k照旧酒足饭饱之后溜到祯王爷家的后院侧门处。侧门旁边不远处有一颗高大的杨树,看样子已经有了不小的年龄,粗大的树干,坚实的枝桠,茂密的树叶,而且位置绝佳,站在树上,正好能窥探到书房的窗户,里面的场景可以说一览无余。他二人都觉得纳闷,这棵树是不是为了偷窥,故意种在此处的。
不过,从这几日祯王爷每天傍晚都会开着窗子,在窗边读书,批奏折,那样子就好像故意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在做什么。马飞和k一开始甚是谨慎,后来便有些懈怠了。k靠在树干上,斜眼睨去窗边灯火出那个矍铄的背影。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高高的握着管粗大的毛笔,玄腕轻抖,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正”字。
“哼!”k不屑的冷哼一声,目光一转,正对上马飞向口中抛了一粒花生,一口接住,得意的冲k抛了个媚眼,k白了他一眼,别过头看向别处。
唉?那是什么?!不远处的树上突然又东西一闪,虽然这闪光十分微弱,却也逃不出k的法眼。k眯起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刚擦那一闪而过的地方,心头不由一惊,居然是两个黑衣人!
k即刻坐直了身子,胳膊肘用力一碰马飞,只听一声闷哼,k扭头看去,马飞大手掐着脖子,想咳嗽又不敢,憋得满脸通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k轻声说道,扭头再看去,那两个黑衣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正在向他们张望。马飞缓了缓,终于咽下了刚才那颗卡在嗓子眼里的花生,刚要对k发火,却对上对面树上一双如夜鹰般明亮的眼睛,不由心头一惊,双眉紧蹙。
四人身子都紧绷着,寒星一般的目光冲破黑暗,直穿入对方瞳孔。他们都屏住了呼吸,暗暗运气,空气在这黑暗中凝结起来,霎时变得寂静非常,连草科儿里飞虫振翅都听得一清二楚,k用力握紧拳头,脚下暗暗用力。
“不要!”马飞感觉到k的气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k冷眼瞥去,马飞黑亮的脸上那一双眼睛竟如钻石一般闪亮。
“锦衣卫!”马飞嘴角轻轻一勾,顿顿的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k眉头紧皱,抬眼仔细看过,那两人穿着紧身夜行衣,黑色的绑带牢牢地绊住粗壮的手腕和结实的小腿,一身健美的肌肉就算隔着衣服也略显身形,可是却看不出是什么人。
马飞看出了k心中的猜忌,嘴角一扬,低声说道:“看他们带着绣春刀!”
k仔细望了望,这两个人腰间似乎都别着一柄黑色窄长的刀,与其说是刀,那形状更像是剑,只不过不如见那样笔直,在剑尖处稍稍弯折,更像是日本刀。天黑看不太清刀鞘的模样,只是隐约可以看到刀把和刀口处都缠着金丝,刚才似乎就是这金丝微弱的光吸引了k的注意。
对面的两个黑衣人未曾蒙面,坐在近出的这个黑衣人,削尖的脸上,一双眼睛夜鹰一般放着寒光,紧紧的盯着这方,忽然五指用力握紧刀把。马飞和k变得紧张起来,隐约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一股凶狠的杀气。四人渐渐俯身蓄势,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嘎吱——”
突然侧门一响,马飞和k立刻收回身子躲了起来,扭头望去,对面二人也遁入了黑影之中。
“小少爷,在屋里尿尿不好么?你看天都黑了,出来多危险啊?”奶妈说着迈出高坎,伸手用力向上一拽,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费力的迈出了门。圆圆的脑袋,粉嫩的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刚一出门,飞飞就甩开奶妈的手,奔向侧门外那颗高高的杨树,马飞和k不由一惊,伸手握紧树干。
“小少爷!慢点!”奶妈赶紧追了过去。
飞飞跑到杨树下,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向上看,k垂着的眼睛正对上他的目光,那孩子抱着树干,一直盯着树上看个不停,也不说话,奶妈皱了皱眉,向上看去,k心中紧张万分,不由喉咙一动。
“小少爷,你看什么呢?赶紧回去吧!”奶妈说着收回目光,伸手去掰飞飞抱在树上的手。
“不!”飞飞大叫一声,甩开马飞继续向上看。马飞和k一动不敢动,身上僵硬的慢慢渗出汗来。
飞飞眼睫一动,突然拍了拍树干,指着树上说:“我要让树长得更高!”说着伸手去解裤带。
“小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啊?!”奶妈疑惑不解。
“那日见后院的小狗在树下尿尿,娘说是为了让树能长得更高。我也要让树长高高!”飞飞说着解开裤子,低头冲着树根尿了起来,树上二人脸面不由一抽。
这倒霉孩子!k不禁收回目光扭过头,冲着树干。可是为何半天不见动静,垂眼看去,那孩子正光着屁股蹲在树下,不一会,一股臭气冲上树梢。
马飞和k想捂住鼻子却又不敢动弹,只好屏住呼吸,五官皱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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