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
吴谨慎神情满意的挂断眼前的通讯画面,笑着望向坐在一旁的小儿子:“一切顺利,已经发货了,大概18个小时,货就能到亚人星。”
“可以联系姜骋了,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姜骋。”
“对了,要无意间将我们多花了一千万星币,这个消息告诉对方,但是不要太刻意,免得遭人嫌,这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
“没问题。”
吴镇定面色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才开口道:“父亲,我们竞标的那个万族竞技场,已经马上要收尾了,有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呢,要不等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处理姜骋这边的事情?”
“不行。”
吴谨慎摇了摇头:“姜骋的事情要优先处理,这其中的道理我也说不明白,毕竟我没文化,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是。”
...
而此时的王吉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眼睛微微眯起,把玩着手中这个每隔一会儿就会轻微闪烁一下的道具,没有讲话。
他并不是一个自大的人,但有的时候,哪怕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手段。
就比如手中这个道具。
这个道具,是他很早以前就搞到手的,虽然当时没有用,而且直至今天之前也一直没起到什么用场,但是他还一直收藏着这个道具。
因为他总觉得这个道具,会派上用场。
就比如今天,到了这个道具该立功的时候了。
「道具名称」:定位传感器。
「道具等级」:一星道具。
「道具效果」:每隔一小时,会将道具所在的位置,实时发送给道具绑定者。
「道具介绍」:拥有它,除非你的男人不行,否则你可以实时知道你的男人有没有出轨。
一件,算有用,也不算有用的一星道具。
这件道具,他已经保留很久了。
有五个。
今天用掉了四个。
他将这四个一星道具,全都掺进了刘德平仓库里那批一星道具,一百多万个一星道具,多出几个一星道具,根本一点都不起眼。
就如大海里掺了几枚沙子一般,根本不会起眼。
他将这四个道具,分别掺进那批道具中不同的四个集装箱内,就算其中几个被发现,也会有其他的存活下来。
等这批道具,通过那个什么星长之子手里送到吴谨慎手里时。
吴谨慎便会将这批道具,送给背后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他便可以知道吴谨慎背后那个人的具体坐标,在哪颗星球上,从而做出相对应的准备。
他并不担心,此举被吴谨慎背后那个人知道,会得罪那个人。
毕竟此事跟他没有关系。
无论怎么调查这批道具的源头,也和他没有关系。
至于这个道具的的绑定者,自然也不会是他自己。
他缓缓起身,走到办公室内一个落地镜面前,从怀中取出那柄木梳,认真且小心的梳理着自己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头发。
片刻后,才放下木梳,面色极其认真的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有些富态了,肚子有些微微大,头发也秃了不少。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他确实已经不年轻了。
他,老了。
许久后,他才开口道:“你觉得我能找到吴谨慎背后那个人吗?”
办公室空荡无一人,谁也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看起来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而这时——
一直别在他胸口的那个胸章竟然突然开口讲话了。
“我觉得你今天又做了一件蠢事。”
“你不应该直接开口得罪刘德平,你应该打个哈哈离开,这样就算刘德平对你不满,但也不会直接将你二人树立成敌对关系。”
“蠢吗?”
王吉利停顿了一下,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不,一点也不蠢,毕竟我也没打算让他活着了,从十年前他和我妻子偷情被我发现的时候,他在我心里已经被定死刑了。”
“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他打哈哈了。”
“...?”
别在他胸口的那个胸章,显然有些懵逼:“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可以...细讲吗?”
王吉利随手将胸口上的胸章取下来,放在一旁桌子上,才从酒柜里掏出一瓶红酒给自己满上一杯,走到落地窗面前望向下方那车水马龙的城市,面色平静没有太多表情的轻声道。
“可以。”
“十年前,我还是我妻子她父亲公司里的一个员工,属于入赘。”
“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是不会被自己妻子看得起的,所以当我看见自己妻子和我从小认识的一个朋友在一起时,我并没有很惊讶,因为按照概率学,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并不会很低。”
“在一间仓库里,一间堆满货物,满是灰尘的仓库里,处处都是油污的仓库,甚至还有老鼠到处乱窜,耳边都是起重机轰鸣的噪音,非常肮脏,不堪入目。”
“你好像一直在强调这个仓库的肮脏。”
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个胸章开口道。
“是的,那个仓库确实很肮脏。”
王吉利站在落地窗面前,单手插兜,轻抿了一口红酒杯停顿了一下才轻声道:“我妻子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每次同房前都要我要沐浴三遍,但得以被得到准许。”
“而且,外出时对周围环境更是讲究。”
“我每次都要去买新的床单,新的被套,一切都是新的,然后点上一根价值不菲的熏香,才能安然入睡。”
“我对此没有任何怨言,以及不理解。”
“毕竟我妻子是一个大老板的女儿,从小家境优渥,讲究一点非常正常,婚后的日子也一直相敬如宾,我也一直迁就着她的这些讲究。”
“直到我有一日,工作过于疲惫,躲在仓库角落里抽烟的时候。”
“才发现,原来我那极为讲究的妻子,竟然可以在如此肮脏的仓库中,表现出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状态,那种状态...我从未见过。”
“她好像无视了周围的油污,无视了周围的灰尘,无视了刘德平那沾满汗液根本没有沐浴三遍的身体。”
“那时我才知道,她的规则并不是为她而制定,而是为我而制定。”
“然后呢?”
那个胸章开口问道:“然后你就一直躲在暗处?”
“是的。”
王吉利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在一堆雪茄的抽屉中找出一包香烟,点燃放在嘴边,深吸了一口后,才在惨白的烟雾中望向车水马龙的城市恍惚道:“我掐灭了烟,躲在暗处看了整个过程,并录下了整个画面。”
“我亲眼看着,自己相敬如宾的妻子,在我面前尽显贵妇姿态的妻子,原来有着一副甚至比街边浪妇更不堪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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