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佰春翻来覆去晒了会儿太阳,让前胸与后背暖了会儿,极其无聊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休养几日,经脉也没日前那么虚了。
迎着肃飒秋风,尽管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秋瑟的萧条景象。
啧,现下也不知将皆如萧关到哪里去了?照他们之前的恩怨纠葛,师兄落到欧意如手里,还不被扒层皮。
搞不好还会切了四肢装进瓮里,用盐去渍……
“娘的,不能再想了!”施佰春大喊一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光在脑海里幻想那副场景,便叫她浑身发毛。
这日傍晚欧意如还未归来。
当更夫打过三更欧意如才踏着月色回来。
施佰春跟咋他身后逼问道:“说啊,你到底是去了哪里?早出晚归天亮回来就算了,今日居然还迟到三根天才回来。知道你熙王殿下事忙,可事忙半夜回来也罢,干啥竟带着这么浓的血味归来。你是去杀人还是被人杀,伤了人还是被人伤?我施佰春这辈子最不爱见到的便是缺胳臂断手臂、血流成河的景象。你杀一个人容易,我救一个人却得花上十倍的努力……你这人真是……嗝!”
“……”欧意如闭紧了嘴,罕见地不说话。
忽然一阵震翅声传来,有只羽毛鲜红的鸟儿由寝宫外飞进浴池内,盘旋片刻,停些在施佰春纠结如稻草的头顶上。
“什么东西?”施佰春感觉动静,抬了抬眼。
“是只鸟。”欧意如说。
巴掌大的小红鸟踩了踩底下令它不舒服的稻草堆,而后歪着头与对面的冰美人欧意如相望。
欧意如正觉得奇怪想伸手抓鸟,红鸟却展开翅膀细细叫了一声。
原来是施佰春趁鸟不备,从后头扯住了它的尾巴将整只鸟给吊着拉了下来。
“小红儿!”施佰春惊喜地叫了一声,仿佛看见老朋友似地那般高兴。
跟着她也不管尾巴被揪着的小红在半空中如何扑腾,迳自捏住它的脚,拆下爪子上的信函展开阅读。
小红是欧意冰养的信鸽,她以前在谷里见师父抓过几次。这鸟怪得很,哪里不停,就爱停人头顶上。搞得师姐每次放信鸽回来,师父头顶上的毛就要掉上几根。
看着封简里画得又小又挤的皇宫地图,施佰春挑了挑眉,努力记下位置分布后张嘴将那片薄纸吞了,没等到欧意如过来问,便双手撑住身子要往池上跃去。
欧意如眼明手快随即把住施佰春的腰不让她逃脱,欧意如腰间的痒痒肉被抓,气岔了一下喷笑出来,手臂也软了,没了支撑,整个人便往后跌撞了去。
欧意如贴向前来将施佰春拉入怀里,然而欧意如一贴近,施佰春便又闻见他身上那血腥味。一想到那血腥味可能是皆如萧的,施佰春心里就猛地揪了起来。
她不知道欧意如是否真杀了皆如萧,只希望一切都还能来得及。
心里惦记着生死不明的人,施佰春心里着急,加上始作俑者一直靠近,她挣也挣不开,气着了,便拳打脚踢起来。
“施佰春你发什么疯?”欧意如不明所以,只是不停挡着施佰春的招式。只守不攻。
“我发什么疯,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吗?”施佰春越想越气,脑袋也越来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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