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高、挺瘦、挺白、男相、发稀这五个词汇用在一个女人身上的可能性很低,目前为止,陈凤喜只见过一个女人能够拥有这五项特征,那就是他在利比亚行医期间的护士黛比。
在战火纷飞的国家,最活跃的并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政府武装,而是一个个国际红十字协会的志愿者,黛比就是其中一个,由于当时医院里人手不够,陈凤喜就临时抓了她这个志愿者当了壮丁,在几次手术下来之后,陈凤喜发现这丫头还挺有做护士的潜力,就一直将她留用在了身边,后来他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就因伤回国了。
老六若有所思地说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认识这个三小姐。”
老八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认识,而且很有可能把人家给睡了。”
陈凤喜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呢,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算了,懒得跟你们解释,你们三小姐的电话多少。”
“我不知道,我不是队长,汇报的事情都是队长来做的。”
“那在哪儿能找到你们三小姐?”
“她每天上午都会到庆元茶馆喝茶。”
“嗯,知道了。三爷爷,我没什么问的了。您还有想问的没有?”
“没有。”
“我什么都说了,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我?”
“放了你?有人说过要放了你吗?三爷爷,他就交给你处理了啊!”
“你不顺便拿他练练摘骨法?”
“腿不利索,使不上劲,回头再找机会练吧。你们还愣着干嘛,抬我上去啊!”
老六和老八悻悻地抬着轮椅将陈凤喜搬出了地窖,三人一从地窖走出来,叶梓伊和白虹就关心地走了过来。
“给我闭好你们的腚!”陈凤喜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
两人一改往日的作风,竟然挤眉弄眼地朝着陈凤喜笑了起来,不过他们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为了防止这两货乱说话,陈凤喜连忙叫道:“那什么,该问的都问明白了,现在没什么事儿了。我和三爷爷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时候不早了,你们俩就先回去吧。老六,你送她们回去,路上小心点儿!”
陈凤喜特意咬重了最后的字眼,其用意不言而喻。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表哥,那我和嫂子先走了。”
叶梓伊和白虹二人皆是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怀疑地跟着老六走出了按摩店。
目送着两人上车后,陈凤喜的眉头就扭成了一股麻绳。
老八沉声说道:“老o,说实话,你这模样,不像是没睡过人家的样子。”
陈凤喜悻悻地说道:“你知道个屁,不是我睡得她,是她睡得我!”
“你和战云歌是怎么回事?”陈岐黄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前厅。
陈凤喜苦笑着说道:“三爷爷,您别问了,这话要是从头说得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只能说她睡过我!”
陈岐黄一脸惊讶地叫道:“你还真和她发生关系了!”
陈凤喜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主观上是不愿意的,但是客观上又没有办法,算了,回头再说吧。这个庆元茶馆在哪儿,一会儿天亮了我去见见她。”
陈岐黄担心地说道:“就在后海边上,不过那里可是战家的地盘,你自己去不是狼入虎口吗?”
陈凤喜笑道:“狼入虎口?呵呵,这个形容好。光天化日的,量他们战家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就算他们想把我怎么样,他们也没有实力把我怎么样!”
回忆,是美好的。
现实,是残酷的。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像陈凤喜那样呵斥战云歌。
按照道理来说,战云歌应该恨陈凤喜才对,可是她对他并没有恨,有的只是无尽的思念,她怀念和他一起为病患做手术的时光,她也怀念为陈凤喜洗衣做饭的时光,哪怕在知道了陈凤喜到底是谁之后,她仍然没有改变。但是无情的现实,给她的只有回忆,她很想去找陈凤喜,可是她不能。
三年来,战云歌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越是努力,思念就越重,这让她感到很迷茫。
在听到有女人陪伴在陈凤喜身边的时候,战云歌的第一反应就是愤怒,第二反应是失落,第三反应是无奈。
习惯早起的战云歌今天起得比往常还要早,准确的说她是根本就没有睡,她一直在等着部下打来电话,看着迟迟没有亮起的手机,她都有些按捺不住想要打过去了,但是她又怕电话打过去会让陈凤喜发现有人跟踪他,所以她只能是等着。
战云歌脱下衣服走进了浴室,她并没有走进浴缸,而是站在了镜子的前面,看着这具如同羊脂一般白嫩的身体,这是一副近乎完美的身体,美中不足,就是身体上面顶着的是一个比较中性化的脸庞,而且头发还有些稀薄。
在战云歌那洁白如玉的腹部上,有一个清晰的疤痕,那是被人咬的,被陈凤喜咬得,每次看到这个疤痕,战云歌都会不由自主想起自己脚冲上、头冲下的趴在陈凤喜身上的那个令人面红耳齿的画面。
陈凤喜的舌头让她难以自制的在他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疤痕,而陈凤喜亦是在她的肚子上留下了一个排整齐的牙印。
对于战云歌来说,这,就是她最美好的回忆。
洗完澡之后,战云歌像往常一样,驾车来到了庆元茶馆。
从小时候起就随着爷爷来这里喝茶的战云歌其实并不喜欢喝茶,之所以来这里,完全就是一种缅怀爷爷的方式。
战云歌走进茶馆的时候,服务员在第一时间就为她泡上了一壶茉莉,然后又跑到隔壁的点心店里为她要来了一份豌豆黄和一份绿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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