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还在回味她嘴唇的滋味儿,想也不想就顺嘴回了这么一句。
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味儿不对啊。果然,余冰冰听了这话,立马不吭声了。
王有才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哼哼我就心疼……哎呀,不是,是听着闹的慌,也不对……”
他越乱越不知道说啥,最后反倒是把余冰冰听乐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别说了。”
王有才吁了口气,迈步继续往前,余冰冰果然不再出声了。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余冰冰是不出声了,可又开始不安的挪动,东挪一下,西挪一下,就没有一会儿消停的时候,走了百多步,她挪了几十回。
因为脚心伤口麻木冰凉,所以她忍不住要经常活动一下。
可她这么一挪,就把王有才给坑了,他就觉着后背上两团软肉在蹭啊蹭的,简直就像是在勾引他一样,那滋味儿,比柳月花给他推油还勾人。
好在烂泥滩总算是到了头了,却没看到刘著他们,王有才只能直接背着她一路进了村儿,直奔村卫生所。
望溪村的卫生所,条件很一般,但坐诊的大夫赵老太太倒是个很有经验的大夫,人挺好,就是嘴有点碎。
一见王有才背着长得这么俊俏的婆娘来,赵老太太的脸上就露出了暧昧的笑:“哟,有才来啦,这是你婆娘?咋了这是?”
“啥我婆娘,这是县里来的余科长,脚扎了,你赶紧给看看!”
“真不是你婆娘?那你俩这么亲热。”老太太一脸坏笑。
王有才急了:“老赵婆子,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的!”
余冰冰觉着王有才语气冲了:“王副村长,你怎么说话呢,这么没礼貌!”
老赵太太乐了,一边给她解开包在脚上的短袖,一边笑道:“哎,还是你这婆娘会说话,我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你小子就不知道尊老敬老么?”
敢情,老赵太太还认定余冰冰就是他婆娘了,要是旁人的婆娘,他能那么着急?
王有才彻底给噎没词了,想顶老太太两句吧,余冰冰还在哪儿装好人,不说吧,这误会可就分辨不清楚了。他干脆就闭嘴了,是他婆娘就是他婆娘呗,反正他又不吃亏。
老赵太太嘴不饶人,可手底下却真有两把刷子,稍稍查看了一下伤口,就一口说中了原因:“这是芦苇杆子扎的吧?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没事儿非往芦苇荡里头钻啥,有啥事儿不能在屋里头办?”
这话一出口,余冰冰的俏脸像水煮螃蟹一样红:“大娘,我们是去工作,是正事儿。”
“我知道,我知道,啥不是正事儿,天理人伦么,咋不是正事儿呢!”老太太继续坏笑。
余冰冰也给噎没词了,这话怎么能说得清楚?
王有才在一边儿瞅着她又羞又窘的模样,忍不住乐了,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余冰冰狠狠剜了他一眼,闭嘴不知声了。
可老太太的嘴却不肯闲着:“这么干净,伤口洗过了,怎么整的?”
王有才没吭声,余冰冰脸更红了,本来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要是再说出是他给嘬的,那完了,他俩这钻芦苇荡的事儿就算彻底坐实了。
可老太太不干了:“咋整的,你俩倒是说啊,这不说明白喽,我咋处理?”
这话余冰冰自然是说不出口的,红着脸瞪着王有才,王有才无奈:“拿矿泉水洗的。”
“不可能,我老人家干了这么多年,你们两个小年轻还想蒙我?是不是搁舌头舔的?”老太太那叫一个得意,好像是抓住了两人的小尾巴似的。
王有才心里一动,他和她关系越亲密,牛铁生的顾忌就越多:“知道就行了呗,唠叨啥,老赵婆子,你嘴可给我严实点,人家余科长是县里人,你埋汰我不要紧,别污了人家名声。”
他心里有数的很,老赵婆子是什么人?那是村里的传声筒,他越是这么说,事儿传的就越快,没准儿前脚他俩出了卫生所,后脚全村都知道他嘬过余冰冰的脚丫子了。
余冰冰明知他这么说有暧昧的嫌疑,可偏偏表面上还挑不出半点毛病,这话窝心呐!
老赵太太嘴上答应着,很快就给余冰冰处理完了,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行了,还好洗的干净,这要是臭泥钻进去,那可真就玄乎了,没事儿了,先背回去吧,明天记得带她来换药。”
王有才心里多少落了点底,背上余冰冰就往外走,谁知道又被老太太扯住了:“我跟你说小子,对人家婆娘好点,人家又是城里人,又长得这么俊,跟了你,你小子可占了大便宜!”
王有才一声不吭,背着余冰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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