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赌原本胸有成竹,此局志在必胜,哪料得会是这种结果。刚才胡八没点到骰子,他还以为这三颗点已在自已掌握之中,已是稳操胜券。没想到胡八竟留了一手,暗袭了那骰子,反转了局面,这瞬息间的由胜变败,也令他脸上欣喜得意的神色片刻间转换成了一脸诧异之色,一时间倒是语塞,不知说何是好。
坐在一旁屋檐上提着葫芦正饮酒的好喝对好赌甚有信心,也没料定竟会出现这种结果,将酒葫芦往屋檐旁一放,猛然站起身来,望着正脊两片瓦上的两颗骰子与另一小堆骰子粉,眉头微皱,喝道:“三弟,你怎如此大意。”
好赌这下却是无言以对了,若非自己刚才赌瘾犯了,又何来这一场比骰子?而且自己还输了,这下胡八若不接酒令,也奈何他不得了。当然也可以耍赖不认账缠着胡八,可这又不是自已的作风,只得盼着胡八能自已接酒令,便对胡八道:“胡八,你赢了!不过,你接不接酒令?”
胡八望着好赌,一声大笑:“哈哈!既然我赢了,那就由我做主,这酒令么我从来没听过,也没兴趣接。恕胡某人不再奉陪,告辞!”一语言必,手中银拐往正脊上一点,落到屋檐上,举步便要奔。
“慢着!”好喝右掌往上一抬,大声喝道。
胡八顿住脚步,背对着两人,稍一回头,道:“怎么?莫非两位要违约?看来是以为我胡某人好欺负了,也罢!你们若要打,胡某人死也奉陪!”说到后两句话之时语气变得重了许多。
好喝道:“不是!你把我们俩当成什么人了,我俩既出言允诺,岂会违约。我只是想告诉胡八你一声,我酒庄酒令可不是谁都能有,此次只派出三十余枚,而且仅此一次。这酒令对胡八你来说,那可是大大的好东西,下酒令与你那是给你占大大的便宜,你若错过,必然后悔。”
胡八冷哼道:“我胡某人虽爱占人便宜,可你们酒庄自送便宜上门给我,上门的便宜我却没兴趣。哈哈!不作奉陪。”言罢拔步便行。
好喝眉头一皱,举起左掌抱击右拳,自顾道:“不接!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好赌突然一声轻呼,道:“咦!有了!我们刚才跟他赌,那是我们俩的事,可三哥没跟他赌呀,何不叫三哥拦住他,这可算不得我们食言。”
好喝一听此话,猛然惊觉,道:“对!此话有理。”张嘴吼道:“三弟,莫再与那女娃子纠缠,快快拦住那胡八。”
好玩跟那红衣女子纠缠了也有好些时候了,此时犹自跟那红衣女子纠缠得没完没了。好玩性子玩劣,他提着无言乱窜乱跑瞎闹倒也不足为奇,奇的是那女子性子却是甚为倔强,竟追着好玩始终不肯放弃,仿佛不从他手中夺走无言誓不罢休一般。
不过那红衣女子虽然不肯罢休,但无奈轻功差好玩太多,终究是追不到好玩。好玩意在玩闹,有意让那红衣女子,始终与她保持一丈左右距离。两人一追一跑,却始终在附近之处,倒也没跑远。
此时好玩听闻好喝这一声大吼,突然顿住身子,笑嘻嘻道:“我可不跟你玩了,我二哥叫我去做正事了。”右掌一抬,向红衣女子左肩拍去。
红衣女子见好玩一掌向自已左肩拍来,不怒反喜。之前她一直追好玩追不到,心中早已是闷气横生,此时见好玩出手,她正自巴不得,娇喝一声:“吃本小姐一剑!一剑!”手中长剑一抬,左手食指中指按住剑尖,自剑尖至剑柄轻轻往回一抹,剑尖向好玩掌心直刺而去,同时按在剑身上的双指顺着剑锋向前抹去。
好玩见她剑刺自已右掌,右掌不退不避,照拍不误,待得右掌掌心近及红衣少女长剑剑尖约莫一寸之距之时,右掌突然向右侧轻轻一滑,掌锋向前一削。伴随着红衣少女轻喝一声:“点!”掌锋正好削到红衣少女双指之上,向右一拨,拨开红衣少女双指。
原来红衣少女刚才那一剑,剑尖将至好玩掌心之时,按在剑身上的双指后发先至,抢在剑尖之前向好玩右掌急点而出,意在击其不备,不料好玩看出了虚实,一掌滑开,以掌侧拨开了红衣少女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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